看着老同学们都围绕着余笙转,苏梓宁手握成拳放在膝盖上部,收敛起眸光中的波动,跟傅佳沛聊了起来。
祁煜在无聊的喝着水。
司柏勋跟这班人并不认识,余安还没过来,他便拿着一瓶水走到祁煜面前,下巴朝桌球的房间点了点,淡然的说:“不如来玩两局?”
“好。”
祁煜嘴角噙着一丝挑衅的笑意。
一个前男友,一个现老公,两人一靠近,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想要知道他们俩切磋的结果。
空气中好似无端的蔓延起剑拔弩张的火药味来。
大伙纷纷停下手里的八卦,虽然没过来围观这两位男主角,但吃瓜的眼神已经锁定了他们俩。
祁煜和司柏勋都很大方在漩涡中心脱下整洁的西装,解开衬衣扣子工整的扎到手腕处。
服务生帮他们固定好球,祁煜让司柏勋先起杆。
两人都身高体长,站在台面边缘,俯身下去的时候,手臂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在衬衣下隐隐作现,完美的体格被勾勒出来,在灯下如一副美男写真。
围着余笙要签名,聊拍卖会的女孩们,都被司柏勋优雅又利落的动作,锐利而坚定的眼神,温润而认真的表情所吸引。
她们这个圈里几乎没有秘密。
都知道司柏勋是出身农村的金凤凰,可这皮相,足以让人忽略掉他的出生。
手臂连着肩膀的肌肉线条群绵绵起伏着,扩散着的荷尔蒙气息很是魅惑人心,令人不由自主的深深沉沦其中。
祁煜举手投足间透着矜贵的清冷感,俊美得令人惊艳;那司柏勋长相和气质就正气端庄温润得让人如品红酒越品越醇越上头。
龙章凤姿,形容的就是这两个人。
而这两个极品男人,都跟余笙有关。
真的很是令人羡慕了。
不过祁煜现在单身,她们还有机会。哪怕他跟余笙在一起过也没关系。就是有些介意。有了想法的旧朋友们,看余笙的眼光里便就多了几分揣测和戒备。
祁煜和司柏勋已经打了好几个球,余安才姗姗来迟。
看他们相处得还算融洽,不禁松了口气。
余笙走过去帮气喘吁吁的余安接西装,娇声抱怨道:“哥,你怎么才来呀。”
“路上塞车。”
“哦。”
“你们玩得怎么样?”余安环顾四周,这群人他都认识,只是没有太熟悉。
“还行。”
余安小声的凑到余笙面前,问:“没打起来?”
余笙眸光脉脉的看着司柏勋的方向:“没呢。不是玩得挺好的。你要不要也去打两局。”
见余笙看祁煜和司柏勋,余安提醒道:“是傅佳沛。”
“傅佳沛怎么了?他也被拔牙了?”
提起拔牙,余笙就跟被突然烫到似的,全身极速哆嗦了下,连忙扶着自己的脸颊。
余安竖起一根手指:“就一颗。”
“打麻醉了吗?”
“没有。”
余笙:“……”
这傅佳沛居然居然能忍下来,也实属沉得住气。
余安道:“上次就是傅佳沛联合余欣算计你和祁煜,你要离傅佳沛远一些,知道吗?”
“嗯。”
祁煜那件事,除了陈朝,还有傅佳沛参与进来的事,司柏勋跟余笙说过。
当时她就挺意外,陈朝跟傅佳沛的关系。
后来一想她跟陈朝的事,紧接着傅夫人就来家里提亲,她隐约猜到了什么。
之所以没去找傅佳沛算账,是她不想节外生枝。
毕竟她跟傅佳沛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真撕破脸皮闹起来,在整个圈里也会不好看。
她跟柏勋已经结婚,傅家的面子也要让三分,柏勋也让他们付出了生生拔牙的痛苦,这几笔帐在她这里已经一笔勾销。
今天若不是跟司柏勋在一起,她不会答应单独来赴苏梓宁的邀约。
跟妹妹聊完,余安这才笑呵呵的去跟祁煜打招呼。
祁煜放下球杆,跟余安握手后碰了碰肩膀。
没一会儿,傅佳沛凑了过来,说:“不如,一会儿我也跟你们打一局吧。”
祁煜英俊的脸上勾起一抹阴美的笑意。
他淡定的用擦披头擦着球杆,语调很是从容,带着一丝轻蔑和俯视:“光打球有什么意思。不如十万块钱一球吧。”
“十万?”傅佳沛挑眉,欣然应下,“行。”
打一局,输赢一套房。
等祁煜跟司柏勋不相上下的打完一局后,就把场地让给傅佳沛和祁煜两人。
余安带着他们俩坐到角落,降低存在感。
苏梓宁过来跟余安打招呼道:“余安哥,好久不见。”
她手里拿着一杯香槟,跟余安碰杯后,嘴角噙着笑容,很是姿态优雅的浅酌一口。
“梓宁,好久不见。”
余安一饮而尽。
看哥哥这样爽直没戒心,余笙不禁头疼。
苏梓宁可是高段位的绿茶,哥,你就不能长点心吗?
那边。
祁煜跟傅佳沛打球打得剑拔弩张,火星四溅的。
落后一个球之后,傅佳沛有些口不择言的挑衅祁煜:“祁煜,你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在这里跟我打球,怎么没本事,从司柏勋身边把笙笙给抢回来。”
祁煜眼神很是平静。
他低头擦着杆头,漫不经心的道:“傅佳沛,你有在这里刺激我的功夫,不如好好想一想该怎么赢这桌球吧。比起我,你似乎连余笙的面都靠不进。你现在敢去找她说话吗?”
傅佳沛:“你……”
他的确不敢去。
不确定司柏勋到底跟余笙说了多少。
以余笙的性格,的确会给他招呼过来两巴掌。
他挪了挪才愈合的牙根,牙龈深处仍旧在隐隐作痛。
傅佳沛冷哼一声道:“我看你是怕了司柏勋。”
“傅佳沛。”祁煜打完一个球,挺直宽阔的肩背,目光落在对方脸上,眼神里扩散着一股让人骨寒的冷意,“希望你能适可而止。跟谁在一起,是笙笙自己的选择。我不许任何人伤害她。”
“你想保护她,那就把她抢回来啊。你现在身份,你有资格保护她吗?”傅佳沛戳了戳祁煜的胸口,满心的怨气。
输给祁煜,他可以忍。
可输给司柏勋这个穷小子,他就很不甘心。
尤其是这场婚姻,反倒是他一手促成的,这就让他懊悔不已,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