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沈逸书看到了什么如此震惊呢?
如果有一个女人姿色貌若天仙,看起来比女人更女人,还有比其他女人更多一份的风情和神韵,但是就在这风姿傲人的身体里,但同时还保留着一点点男人的特征。这就是沈逸书看到的情景。
在那一团浓黑的黑发下,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那个只能出现在男人身上的东西。
由于过去震惊,他才忘了自己是在人家的屋顶上,让屋内的夏雨儿发现有异。
屋子内的夏雨儿已经需势以待,只等他这个不速之客显身。
沈逸书身子一翻已掀起那块木板。他的人已轻烟般跃下。
即使在这个时候,夏雨儿在并不明亮的烛光下仍然看起来美的不可思议。
“是你!”显然夏雨儿看清楚沈逸书也是极其意外。
“是我!”沈逸书正在迅速地整理思绪。
“你都看到了?”都到这个时候了,夏雨儿还能如此镇静,这点让沈逸书十分佩服。但他一时到不知该如何接下去,毕竟,偷看别人洗澡并不是一件正大光明的事情。
夏雨儿倒先开口了:”不知这三更半夜的钦差大人到民女的闺楼来干什么?”
沈逸书却表情复杂地问道:“杀害王家小妹还有其它几人的凶手是你?”
“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夏雨儿仍然神情不变。
“你为什么要伤害她们几位,即使你的身体有异,但怎么可以将好友致于死地呢?”
夏雨儿突然笑起来了,笑的花枝乱颤:“不知大人在说你在说什么,请恕民女无知,不懂你的意思?”
沈逸书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他终于明白夏雨儿的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不合理的地方。为什么二十四岁了还没有出嫁?为什么住的如此隐秘?但是,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她为什么杀害风花雪月的其他几位姑娘,难道仅仅因为,她和其他几位姑娘的身体有差别吗?还有有其它深层次的原因。原来,不管是知府大人还是自己,一开始,就把方向弄错了,一直以为只有男子才可以奸杀女人,却没有想到夏雨儿竟然是个阴阳人。
想起那几位女子死亡的惨状,沈逸书一字字道:“你已用不着再狡辩,我已知道你是谁了。”
夏雨儿有咯咯地笑道:“你当然知道我是谁,我是夏府的大小姐,全临江城的人都知道!”
沈逸书道:“除此之外,你还是天下第一号的冷血凶手。”
夏雨儿笑道:“凶手?什么凶手?难道我随手很凶么?我看倒一点也不凶呀。”
“我实在不知道你怎么忍心向她们下手?你真的忍心吗?”沈逸书再次一字一句地问道。
“谁让她们要和我争同一样东西?”夏雨儿的脸上没有了笑意。刚才她还矢口否认,但是接着出口的问题却无疑于印证了沈逸书的猜测。
“争同一样东西?”沈逸书疑惑到底是为了争什么样的东西而让夏雨儿对一向感情密切的姐妹们横下毒手呢?
“如果别人也看准了你看准的东西,你会轻易让人吗?”夏雨儿突然阴森森地走到沈逸书身边问道。
“那至少也取之有道,怎可随意伤人性命?”沈逸书皱眉道。
“是吗?那民女想问钦差大人,如果你那位美丽的未婚妻也被别的男人看准,恐怕等到你取之有道,恐怕?”沈逸书闻言脸色大变。
但夏雨儿却迅速地退后了几步,沈逸书听说有丁可人的消息,一时之间失去了镇静,向夏雨儿逼去。
但是他马上感觉到情况不对,防守已经来不及了,只感觉到脚下一松,整个人就向下掉去,耳边却响起夏雨儿的声音:“我的钦差大人,你未免太小看民女了!”
沈逸书也遇到危险了!夏雨儿会怎样处置他?此时的丁可人怎样了呢?
身处科技高度发达的年代,人们为了自己的安全设置了各种保全措施,对于那些古老的占卜、堪舆、面相、掌相、八字、算命、摸骨等学说,丁可人这个跟法律打交道的人一向并不放在心上,甚至认为那都是无稽之谈,可是,自从来到古代之后,她在这个逃命的晚上终于见识了古代的阵法。
虽然,她把白清萧给点的晕了过去,但是她终归是受了现代高等教育的人,不能随意处置罪犯,更不能私下里要白清萧的命,虽然她心里明白,一旦自己抓不住机会逃出去,被白清萧抓了回去,那后果更是不敢想像。
所以,她好不容易把床单撕了布条,把白清萧绑了起来,才慌忙逃命去。
一出这个房间门,丁可人正为门外没有其他的人守候而感到庆幸后,但是在这个布满回廊和小径的地方走了许久,她终于发现,她怎么走都找不到出路。甚至连来时的路都变的仿佛不一样了。
此情此景,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迷路了,而且极有可能是陷入一中类似古代的布阵之类的情形。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难道要坐以待毙,不,丁可人否定了这个想法,她好不容易才制昏了白清萧,说什么也不能半途而废。
夜晚,黑洞洞的,丁可人每走一步都变的十分小心。
走着走着,她的腰间突然一紧,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相思,相思,是你来了吗?”
丁可人吓了一跳,任谁在这三更半夜,危机四伏的环境下,听到一个陌生的男子的声音都会大吃一惊的,更何况,此时的丁可人如同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她都全身戒备。
但那男子却一把将她提着飞了起来,丁可人终于见识到了古人的轻功,但是,她更想知道的是这男子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他和白清萧有没有什么关系?他嘴里相思姑娘又是谁?
那男人一路飞奔而过,丁可人突然听到了流水的声音。
然后那男子就在这里停下了!黑沉沉的夜色让丁可人看不到那男子的面目,只是从身形和面部轮廓来看,应该还是一个长的不丑的男子。
那男子虽然停住了脚步,一把抓住丁可人的肩头说道:“相思,相思,我找到你了,你没有死,没有死!”
丁可人虽不知对方为什么要将自己认作那位相思姑娘,但是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清楚。
“这位公子,请你放开我,你认错人了!”
但那男子显然并没有听进去,他嘴里仍然继续说道:“我以为……再也不会见着你了。”
“公子,你认错人了!”丁可人只好继续提醒。
但那男子却继续说道:“相思,是你,我知道是你!”然后继续用双手用力握在丁可人双肩上,由于过于用力,丁可人都感觉到了疼痛。
“你没有离开我,你没有离开我!”那男子继续说道。
“这位公子,我真的不是你那位相思姑娘!”丁可人再次强调。
“你怎么能忘了我,忘了我,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正在美人楼里,与一群无行的公子哥儿调笑着。但我却不知动了那一根心思,总觉得你并不属于这个地方,所以把你揪到我的房中,以冷水来浇醒你的的酒意,可是当你的衣襟被水湿透的时候,我的心跳得比水花声还乱,你醉意未醒,唇微启着,却是那样融骨消魂。那时,我才知道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那种定力,所以我立即要退离房中。但是当我正要退出去的时候,我的心却抗拒着我的脚步,我觉得我自己以后也许会终生后悔这个决定,但是我虽然自命诗酒风流,艳遇极多,但是毕竟不是一个无行之人,我还是决定退出去。”
那男子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接着对丁可人说道:“可是我在出房门之前,禁不住还是回头看了你一眼。我这一眼望去,就明白刚才那班登徒子对你下了春药。接下来的事,我陷入了狂乱里,你推着我的肩膀一直哀吟般的说:“你怎能对我这样,你怎能对我这样……”你一直这样一直说着,我却没有理你,也没有停下来。我知道你一定是怪我的,一定是怪我的,等我能停下来的时候,你已梳好了妆,虽然你容色绝丽,雪肤花貌、俨然莫可侵犯,你梳了妆,望也没望我一眼,就端然走出去。我叫住了你。你却神色冷然的回顾。
丁可人听这个男子提到美人楼,和相思,忽然想到那秋月的二妹不就是美人楼的相思吗?难道这个男子是那相思的情人,但是,那男子又为何出现在这个地方。临江城的人都知道美人楼的相思姑娘已经死了,难道着男子还不知道,或者受了什么沉重的打击,神智有问题了?那男子还是继续再讲,丁可人索性听他继续讲下去的了,也不再插话。
“相思,你知道吗?当时我有千言万语,却哽在喉头,说不出话来。虽然我对昨天发生这种狂乱的事来,心中懊恼至极,只想待你醒后,百般解释,自己色令智昏。万般不是,却又怕你苦苦相缠。自己摆脱不了。却没没料到你只是寒着脸,冷然而去。
我一向以为跟我发生关系的女子,莫有不情愿的,也莫有不顾恋的,只有生怕我不来,也有生怕我不负责任的。你却似什么也没发生过,好像昨夜只是春梦一场。我叫住了你,期期艾艾说完了昨天事情的始未,还未道歉,你却问我:“你说完了没?”便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