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怕的时候?”苍翌祺带着痞笑的将自己的脑袋凑向白沐雨。
沐雨听到苍翌祺的这一句话就头疼,好像就在前一刻苍瑾煊还对着自己说过这话,现在苍翌祺又是这样说,怎么好像都把她当成了胆大包天的人了,难道不知道她是最怕死的吗?
“放开!”沐雨已经顾不得什么礼数了,这个时候她只想要离开,现在估计自己在这里与宁王二公子拉扯就要在这宫中传开了吧。
其实沐雨是不知道,苍翌祺这样的举动,在这些侍卫太监宫女的眼中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了,更加出格的事情他都有做过,更何况就是在这里与一个宫女拉扯。
“不放,现在就跟我去见皇上,这就是你欺骗我要付出的代价!”苍翌祺在沐雨的耳边喷洒着热气,带着他微热的气息,沐雨都想哭了。
听到苍翌祺说要带她去见皇上,她真的是想一头撞死也比现在好,到了皇帝的跟前还不知道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会怎么说呢?难道要将那一日在简亲王府发生的事情都说出来,想想孤男寡女的共同藏在衣柜里,沐雨就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就是她这样一个现代人都接受不了,更何况这些老古板老思想的古人了。
“放开我,求求你,你到底想干么?”沐雨小声的在他的耳边说着,这个时候她早已经将古人的理解抛到脑袋后面去了,什么奴婢主子的,都变成了你我。
反正现在她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千万不能够去皇帝那里的,现在他已经这样的肯定的认出自己了,在装下去也没有了这个必要了,只希望他能够像上一次一样的心软,放过自己。
“我想要干么?我提亲的对象,我要拜堂的娘子现在出现在了宫中,你说我想要做什么?”苍翌祺的脸色也是有些不好看,想想就这样被一个女子骗了,还是自己的婚姻大事,哪个男人心里会好受。
“你的娘子是白沐雪,你提亲的对象也是白沐雪,你要拜堂的更是白沐雪,不是我,我只是一个宫女,我是皇上的人你知不知道?”沐雨几乎是压低着嗓音对着他吼出来的。
“那好办,只要我去找皇上要人就可以了。”苍翌祺说这话的时候,倒是绝对的自信。
“公子,皇上宣您面圣!”就在沐雨与苍翌祺拉扯的时候,被汪广海遣来的太监对着苍翌祺说着。
“这就去!”苍翌祺依旧是拉着沐雨的手,就要拖着她朝御书房走去!
“奴婢还有皇命在身,无法跟公子前去,还请公子放过奴婢,奴婢的名节要是这样被公子悔了,奴婢也不想活在这世上了。”沐雨神色坚定的怒视着苍翌祺,眼中抱着求死的决心,仿佛苍翌祺不放她离开她真就会一头撞死在这廊上的廊柱上面。
“你当真不愿意跟我?”苍翌祺的眼中被受伤填满。
“奴婢不知公子在说些什么,公子不要忘记了过些时日就是您的大婚之日,还望公子善待家姐!”沐雨狠心的不去看他眼中的失落,感觉到手上苍翌祺抓着她的力道在慢慢的变小,她大力的甩开苍翌祺握着她的手,连礼都没有行,就大步的朝自己的居所走去。
苍翌祺看着沐雨的背影,心中依旧是坚持着他自己的坚持,要将沐雨占为己有。人身在世,能够找到一个自己心仪的对象是多么的不容易,现在他找到了,怎么舍得就这样轻易的放手。
苍翌祺到现在还是庆幸的,庆幸沐雨只是一个宫婢而已,要是她被封了妃嫔,那恐怕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她了。
“公子,皇上还在御书房等着您呢!”见苍翌祺定在原地,太监出声提醒着。
苍翌祺这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其实沐雨早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随着小太监来到御书房。
汪广海带着人都已经退下,整个御书房内就只剩下皇帝和苍翌祺。
“臣参见皇上!”苍翌祺一进御书房率先向苍翌祺行了一个大礼,其实要是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苍翌祺很少行这样大的礼。
苍瑾煊手握毛笔在低头看着奏章,知道苍翌祺进来了,并没有抬头,只是出声问着他:“有事?”
“不知楚陌有无向皇上禀告?”苍翌祺心中也是有底,皇帝肯定也是知道一些什么,只不多在朝堂之上一直都装不知道罢了。
“嗯,私盐现在走私的还厉害?”苍瑾煊搁下笔,伸手指了指案几一边的一排红木椅,示意苍翌祺坐。
苍翌祺也不客气,走到一旁坐下:“是!非常的厉害,之前还只是沿海地区有部分的走私,现在就是京城中都出现了大的走私商贩,情况很是不妙,私盐与官盐价格相差太大,百姓们就是知道私买私盐是犯法,也都铤而走险的去买,地方官员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这一块上,今年的国库收入就会少上许多。”
苍翌祺将现在的境况都清楚的想苍瑾煊禀告,苍瑾煊的神色如常,只是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越来越紧,指关节都泛着青白。
“都台盐运使可有反应?”苍瑾煊沉稳的问道。
“张士忠早就是投靠了睿亲王了,没有任何的措施,而且要是探子打听来的消失没有错的话,京城最大的盐贩走私商就是他的大舅子。”苍翌祺在苍瑾煊的面前依旧是那一副痞里痞气的市井混混模样,说这些的时候嘴角还啐着一抹无谓的笑意。
“混账!”苍瑾煊在听到这些,再大的忍耐都忍不住的大骂出口。大掌砰的一下拍打在案几上,力道之大,案几上的奏章都有些许弹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