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沉看着Michaela,一双黑眸似乎要喷出火来。
“谁允许你动这里面的东西?”
Michaela听到声音回过头,红唇勾起,“景小姐没跟墨先生你说?这公司已经卖给我了。
没想到赫赫有名的墨凌沉还是一个无赖,你们两个人跟我玩仙人跳?”
墨凌沉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恨不得把眼前张牙舞爪的女人掐死。
“这个公司说到底也是我名下的,景芝烟答应卖给你,但是我没有答应。你开个价,我把它买回来。”
Michaela轻笑,“墨凌沉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觉得自己很厉害全天下都应该让着你?”
“合同都在这里了,澜享已经是我的了,你要是还要在这里撒野,别管我叫警察。”
墨凌沉没有说话,一双黑眸静静的盯着她。
他身上的冷意和压迫倾斜而下,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现在Michaela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现在他无论遇到谁,都对他毕恭毕敬,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有胆子跟他叫板的人了。
那个女人就站在那里,倔强的模样和记忆中某个身影重叠。
墨凌沉有一瞬间的恍惚,心口又开始微微发疼。
气氛逐渐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突然墨凌沉开口:“行,就看这个公司,你能不能拿得稳了。”
说完这句话,墨凌沉就离开了。
看着他冷傲的背影,Michaela的眼中闪过一丝戒备。
薄家。
上上下下打整仔细,门口候着两队仆人,脸上带着恭敬,严阵以待。
阔别已久,薄郁谨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眼神微闪。
阳台二楼花园,薄夫人接过管家的花洒,看着楼下那个身影正在慢慢靠近,脸色淡淡。
一边的管家轻轻叹气,“夫人,少爷回来是好事,你何必呢?”
薄夫人严肃的脸上没有半分动容,“他在四年前义无反顾去救那个女人,又一声不吭出国的时候,有没有片刻想起我这个妈妈。”
管家叹气,欲言又止。
薄郁谨上来听到的就是这番话。
不似从前恭敬,他俊逸的脸上没有了稚气,眉宇间带着一丝沉稳和落落大方。
“母亲,其实你早就应该承认的,我长大了,不是从前那个只能跟在你身后被你差遣的小孩子。”
“我敢这样做,就有我的底气。”
“管家,去把少爷的卡都给我停了。”
薄夫人语气淡淡,平静的似乎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怎样一般。
“这……”管家为难的看了一眼薄郁谨。
“去吧。”薄郁谨轻笑,“你觉得我会没有一点准备的回来?我这次回来不仅是要跟你说明白这些,还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什么意思?”
“薄氏的股份我已经拥有了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母亲,你年纪大了应该退位了。”
薄郁谨温柔笑着。
管家忍不住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少爷这是要和夫人公然叫板?
薄夫人脸上优雅淡定的表情慢慢破碎,惊愕的看向薄郁谨,“你什么时候?”
这个时候她才开始仔细观察自己的儿子。
“我早就在这样准备了,有些事你不得不承认。”
薄郁谨眼神坚定看向薄夫人,“你要是还要拦着我,企图主宰我的人生,你大可以再试试。”
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身离开了。
“哐当。”是花洒砸在地上的眼神。
薄夫人脸色复杂,又像是气愤又像是欣喜。
良久,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郁谨,长大了。”
从薄家出来之后,薄郁谨心情大好,拿出手机给一个人打去电话。
“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墨凌沉就是一个疯子。”那边的声音带着无限抱怨,“谁能想到他居然用这种手段来搞我。”
Michaela看着手上长长的账单,一个头两个大。
墨凌沉知道没有办法从她手上把澜享要回来。
于是退而求其次,直接给她发了一个账单,都是这些年来墨凌沉对澜享的投入。
先不说其他费用,那些实验室从来没有过期的原材料,还有器材的维修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而且要她五天之内把这个漏洞补上。
这其实只是一个下马威,但也可以把Michaela气得咬牙切齿。
她这些年卖香水的钱,都去投资一件更为重要的事了。
“墨凌沉干嘛这么小家子气。”Michaela险些想把这些账单撕碎,眼中满是冷意,“人都死了,也不知道在装些什么?”
薄郁谨笑着顺毛,“没关系,资金运转不周我这边还有。”
“不行。”Michaela直接拒绝,她眼珠子一转,有了一个更好的想法。
“黑马计划,提前运行吧。”
因为这件事,墨凌沉和景芝烟冷战了整整三天。
原定的订婚宴也不得不推迟,景芝烟气得差点把房间能砸的都砸了。
偏偏她这边着急得不行,但是墨凌沉一点也不在意。
在他看来,两个人的婚约本来就是一场交易。
就算是不和景芝烟合作,他也未必会败给景哲鸣。
只不过两个人的合作,会让胜算更大一些。
这个时候,有人匆匆忙忙的给景芝烟打电话。
“景总,不好了,景哲鸣那边又抢了我们一块地皮,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还有上次那个大客户,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我们和他的合作,他还是觉得要多考虑一下。”
景芝烟听着这些消息,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景哲鸣。”
她气得咬牙切齿。
良久,景芝烟脸上的怒火慢慢消散,她打起精神,“我们去找墨凌沉,我相信有我手上这个消息,他绝对不会继续和我冷战下去。”
天成集团。
墨凌沉闭上眼按按眉心,脑子里却突然浮现那天晚上澜享实验室的那抹身影。
办公室门被人敲开。
景芝烟带着一脸笑意走了进来。
“凌沉,前几天的事是我不对。”她主动道歉,“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想到澜享对你的重要性。”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弥补。”
墨凌沉一言不发,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景芝烟上前,她今天的打扮优雅温婉,好似一个合格的夫人,在自己家丈夫身边乖顺的低下头。
这对于向来高高在上的景芝烟来说,是很少见的。
景芝烟不相信,就算是这样,墨凌沉还是不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