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吸引了多少注意力的主角,偷偷地从沈泽清的后台里抄作业,刚刚他可是听了一耳朵,他们谈的业务都以亿为单位的,这狗东西这么年轻就事业有成,虽然有沈家在保驾护航,但绝对有真本事的。
杨平乐炒股也是瞎凑热闹跟着一帮猪朋狗友投的,这群人牛逼吹得邦邦响,杨平乐跟着买,结果后台一片绿,一群纨绔,谁也没比谁强。
抄沈泽清的就不一样了,不要求赚得跟沈泽清那么多,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一觉醒来,后台的钱少一大截。
沈泽清等他抄完,会议也进行得差不多了,大家才算正式放假,后面便可以休息几天,再上班。
沈泽清收拾好,“回盛京园?”
杨平乐倒是无所谓,过了出车祸那天,压在心头的石头仿佛搬开了,有种拨云见日的轻松感。
这才是他新生的开始,以后会越来越顺畅。
“去呗。”
深秋的太阳照在盛京园的灰墙绿瓦间,屋脊的吻兽似活了般散发出迷人的光彩,今日,拥有九行七列共63个门钉的朱红大门,悠悠打开,兰姨带着一众佣人站在门口。
直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门口,兰姨上前开门,没成想副驾的门自已开了。
里面出来的少年郎眉眼周正,一袭紫衣,整个人都在发光。
杨平乐站在门前,看着眼前这座沐浴在阳光下庄重而神秘的庄园,总感觉有点熟悉,他偏头望向站在他身边的沈泽清,难道他上辈子来过这里?
还是去过跟这座庄园类似的旅游景点?
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里以前是亲王府,我带你进去。”沈泽清把怀里的红玫瑰交给兰姨,自然地握住杨平乐的手腕,把人往园子里带。
杨平乐从恍惚中醒神,亲王府就对了,可能真的在别的地方见过类似的宅院,首都最不缺的就是古宅景点。
园子里是古代建筑与现代科技并存,改造得并不显突兀,一看就知道请了名家来重新设计过。
亭台楼阁,参天古木,悠长回廊,斑驳石墙,翠绿庭院,处处都有着岁月的印记和历史的痕迹。
“你什么时候买下这里的?”越逛越眼熟,看着前方那座有一棵苍劲松树冒头的庭院,莫名的一个名字冒出——鹤松院。
脑子里更是跳出入门玄关处画着一群闲云野鹤,为了验证,杨平乐快走了几步,跨过门槛,果然,云朵中穿插一群野鹤,连位置和数量都与刚刚脑海中跳出的画面一模一样。
“......”他上辈子真来过?
沈泽清在他身后站定:“小时候,爷爷在这附近给我买了座小的庭院,再加上祖产正好也在这附近,太爷爷将祖产给了我,我成年后买下这座亲王府,然后把三座庄园并成一座,就有了现在的规模。”
“那我小时候去过你家祖产吗?”杨平乐认真询问。
沈泽清想了几秒,摇了摇头,“没有,祖产在东厢,你要去看吗?”
杨平乐拒绝,再逛下去,他要怀疑人生了。
转过玄关,是一个小院子,铺着青石板,一株造型别致的松树下有一套石桌石凳。
“左边是茶室,右边是书房,正屋是卧室。”沈泽清直接把人带去了卧室,“你要睡个午觉吗?”
院子都是改过了,一些下人住的耳房还有小厨房通通去掉了,正屋显得相当大,外面是一套红木皮沙发,转过屏风往里,才真正是卧室。
杨平乐斜他,“搁这睡?”换以前,他一点心理负担没有,可今时不同往日了,车祸避过,想法就开始有点多了,他貌似对沈泽清的肉体有点点想法。
咳!他开始在他有限的经验里,想入非非了。
要命!
不行不行,不能搁这睡,会擦枪走火的,他还没有取经,秦锐这狗东西明明约他看片的,怎么还不兑现。
杨平乐还是头一回对某个人的身体产生这种强烈的反应。
要说喜欢同性,又从未对其他同性产生过心灵上的隐约萌动。
倒是挺乐意慣着沈泽清的,哪怕他有时候挺作的,作得像个小媳妇儿。
要是沈泽清当他小媳妇儿,好像也不是不行,想到这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沈泽清控制不住自已的手,抬手捏了下杨平乐的红到滴血的耳垂,在想什么把耳朵都想红了,“我去书房处理季度报表,你一个人在这睡,可以吗?”
杨平乐心里松了口气,又有点失望,“母问题呀!”
逃一般飞奔进卧室,扑向那张看起来很好睡的床,弹得他飞起,又落下,哇靠,舒服。
一边蹬鞋,一边脱衣服。
沈泽清进来,把他蹬得东一只,西一只的鞋收到门口柜子里,捡起地毯上的外套,“柜子里有睡衣。”
收拾完,看他抱着被子很快入睡,便去了书房。
宋嘉明已经候在那里了,跟了沈泽清四年,在他手底下工作要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其实沈泽清不严厉,只是容错率低,常识性的错误可以容忍别人犯一次,再犯,便没有任何情面讲。
沈泽清在书房谈工作,杨平乐睡了一下午,最后被电话吵醒了。
看到显示的备注,杨平乐倒抽了口冷气,实在不想接,但又不得不接,捏着嗓子,“你好,你播打的电话......”
“你这个臭小子,再给我说下去,看老子不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万成丰气笑了。
要不是带队出国比赛,没时间管这个皮小子,万成丰真想给他松松皮,“阑尾手术早该好了吧!还不滚过来训练。”
杨平乐一听这话,往温暖的被窝深处又埋了埋,哀嚎:“大冬天训练,哪个家伙想出这种不人道的训练计划的。”
“我,你有意见?”万成丰做了这么多年教练,知道这群家伙一个个都懒得很,不看紧点不行,尤其是杨平乐,凶起来是挺凶,打得对手都害怕。
懒也是真的懒,尤其一到冬天,跟只随时可以进入冬眠的白狐,走到哪都能团成一团,睡过去。
杨平乐讪讪地表示没意见,上辈子在地下拳场碰到万成丰教练,被人带入正规搏击行当,国内拿过不少奖,但是命运弄人,也是因为阑尾导致他没法参加国际赛事,紧接而来的便是车祸。
杨平乐从此无缘赛场,告别了自已的自由搏击职业生涯。
但是万成丰并没有放弃他,时不时会打电话来跟他谈心,开解他,是个好人。
杨平乐承这份情,无奈踢开被子,“知道了,我收拾收拾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