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锐挠了挠头,又挠了挠脸,有些尴尬怎么办!
“那个,哥,明天有空吗?”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没事问表哥有没有空干嘛,有空还能带他玩儿?
一想到沈泽清那张清心寡欲的脸,秦锐立马萎了,总不能带他表哥去赛车蹦迪泡妹子吧!
沈泽清减速,在学校门口停下,现在已经超过十二点了,校门已经关了,他打了一下双闪,保安室出来一个人,看到他的车牌号,径直开了伸缩门。
“有事?”沈泽清。
简单两个字,差点没把秦锐的脑汁干烧了?压力十足。
“明天不是放假嘛,金牛山露营去吗?你叫上杨杨,可怜见的,天天困在学校,都快把人困傻了,正好也把胖胖带出去玩一下。”
这也是秦锐瞎找的理由,结果越说眼睛越亮,对呀,赛车不去,可以露营嘛,这种文艺的活动,适合他表哥,也适合杨平乐,活动量太大,扯不到脑袋上的伤。
金牛山是一座综合性露营公园,有房车露营、木屋住宿、餐饮娱乐、儿童乐园,位于群山环抱之中,拥有宜人的气候和清新的空气,被誉为首都的后花园。
沈泽清知道这个地方完全是在网上搜索攻略的时候,看到过,觉得这个地方不错,打算以后带杨平乐去玩一下,现在提前去也行。
至于多的那个电灯炮,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下了,毕竟人还没有追到手,工具人秦锐还是有作用的。
“行,挂了,明天你家见。”
沈泽清扫过中控台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了,这个时间,杨平乐已经睡了。
他回了自已家,走进厨房,发现冰箱上贴着便利贴,让他不要丢掉冰箱里的剩菜,一个柯基笑脸的落款。
沈泽清笑了笑,把便利贴撕下来,拿在手里。
将带回来的汤和菜放进冰箱,便利贴带进房间,拉开抽屉,里面有个夹子,夹着的全是杨平乐落在这里的所有速写,一张一张,叠得干净又平整。
九月下旬,南方还在炎炎夏日,首市却正正好,穿一件长袖,阳光打在脸上,特别舒服。
杨平乐小心避开伤口,用湿毛巾擦了一下头发,洗脸刷牙。
打开衣柜挑衣服时,看到当初沈泽清拍照发过来的那件露脐装,发神经地手指拐了过去,扯下来,套身上,堪堪遮挡胸肌,整片腹肌露了出来,再套了件黑色棒球服,紧身黑裤子,敞开,露出底下白色的露脐装。
“哇靠,今天咋穿这么骚气?”
姚波一睁眼就看到那截六块腹肌的腰,一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正在往腰间挂一条全是水钻的腰带,有点像肩链,垂下无数的流苏,随着杨平乐的动作一闪一闪。
惊出天际,说实话,姚波自认他一个服装设计的穿得都没有杨平乐时尚。
杨平乐身材好,脸好,又会穿,姚波心服口服。
杨平乐正在套一双长筒靴,“嗯,出去玩,所以骚一点。”
“跟清哥。”林晋也凑了过来,摸了一把杨平乐的腰,手感超好。
杨平乐嘿了几声,秦锐那逼昨晚凌晨了还给他发消息,告诉他今天去露营,“露营。”
姚波、林晋、陈跃峰:“......还以为你去蹦迪。”小腰一扭,带上屁帘儿一晃,谁不迷糊。
“谁大白天蹦迪!”杨平乐已经收拾好自已,“走了。”
三人就看着那个勾魂夺魄的翘臀带着一晃一晃的屁帘儿消失在门口。
倒抽了口气,这个妖精又去勾搭人了。
与姚波三人同样目瞪口呆的秦锐,见到杨平乐时,嗖的一声,给杨平乐扣上拉链,刷拉一声,拉到顶,上半身安全了,但是翘臀上那条屁帘,怎么看怎么碍眼。
“杨呀,咱能不能穿点好人家的衣服。”秦锐真怕他哥化身禽兽,把他兄弟就地正法了。
杨平乐伸手掏了掏他脖子上那条不知打哪淘来的粗铁链,“不要五十步笑百步,链子挺别致。”
秦锐无语,他身上这玩意儿能跟杨平乐腰上那条同日而语吗?不能够呀!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胖胖见到杨平乐,欢脱在原地又蹦又跳,绕着他撒丫子跑了一圈,咬着杨平乐裤腿儿去看他的窝。
秦锐这房子挺大的,近两百平,特地空了一个房间给胖胖,三十多平的房间里放着超豪华版狗窝,甚至还弄了一个宠物游乐园在里头。
杨平乐坐在地板上,抱着胖胖,好一阵撸,胖胖根本不像条狗,反而像只猫,撸一下,一不小心就撸成了一张饼。
沈泽清提着早饭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一人一狗身上,杨平乐脸上含笑,酒窝深又美。
杨平乐似有感应,抬头,两人不知怎么就对上了眼,脸热了热,拍了拍胖胖的屁股,坐起身,“来了。”
沈泽清嗯了一声,“吃早饭了。”
话刚落,视线落在杨平乐笔直的腿上,那一条条一晃一晃的流苏,晃得他的心脏跟着一紧一紧。
喉咙有些发干。
他松了一颗衬衫的扣子,仍觉不够,又松了一颗。
沈泽清余光斜着,全在杨平乐露出的流苏上,一脸平静地给杨平乐舀汤,浓郁的参味,闻得杨平乐全身舒畅,端过来,抿了一口,对,就是这个味,老养生人了。
秦锐没人舀汤,只能自已动手丰衣足食,观杨平乐那陶醉的表情,本着不能吃亏,舀了满满一碗,吹散热气,用力喝了一大口。
“咳咳咳——”
苦死了!
“哈哈——”杨平乐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秦锐强迫咽下嘴里的汤,连忙咬了一口大肉包,扑过去,大战一触即发。
沈泽清一脚踢中秦锐的凳子,凳子一歪,正好拦住了秦锐的步伐,阻止两人之间的混战,“赶紧吃,好位置都要被人占了。”
秦锐骂骂咧咧。
杨平乐轻笑一声,继续喝汤,美味。
沈泽清夹走了盘子里最多肉的大排骨,全部堆到杨平乐盘子里,“别光着喝汤,吃点肉。”
秦锐丢下筷子,去收拾东西。
沈泽清按了按眉心,“好玩儿?”
“好玩。”
沈泽清看着眼前低头啃排骨的人,他已经不太能回忆起以前的杨平乐是什么样子的了。
厅内是一家其乐融融,厅外杨平乐脸色煞白,像一只被抛弃在幼兽,眼里是一片望不到头的深渊,急需别人递出一只手,将他拉出来;
还有滴在地板上那一抹刺眼的嫣红,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烟味。
而他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已是那只手,结果......120救护车才是。
他就像长在荒野里的野草,坚韧不拔,在无人知道的角落里活得比所有人都认为的好。
他不需要任何人去认可他,他心里认可他自已。
有时张扬,有时低调。
就像现在,抱着汤碗一口一口喝汤,毫无攻击性,仿佛这碗参鸡汤就是他的全世界,他很满足,且知足。
“靠,秦锐,你个狗逼,汤全被你舀完了,还不喝,浪费。”杨平乐抱过保温桶,里头空了,只剩下几滴,他直接隔空倒嘴里。
沈泽清赶在杨平乐去喝秦锐那碗汤时挡住他。
两人对视,沈泽清眉心跳了跳,“他喝过。”
“我跟他从小到大,相互吃口水。”
沈泽清想起小学时,这俩买一根雪糕,一人舔一口,他曾经建议过他们买两根,这俩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的屌丝样,咬牙切齿,“从今天开始不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