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你要反攻?”秦锐上前摸了摸杨平乐的额头,要么感冒烧坏了脑子,要么考试把人考傻了。
“也不烧呀!是不是你们学院试卷太难了?随便读读就行了,现在有我表哥帮你理财,不用担心没钱花。”
表哥放着几十上百亿的生意不做,兢兢业业理男朋友那一千万的财,也是没谁了。
谁能想清冷如谪仙的表哥,竟然恋爱脑晚期了。
几个月时间就给他翻了一倍多,变成了两千多万。
他天天跟着蹭,赚了不少,嘿嘿,兄弟这恋爱没想到他也受益。
杨平乐想到他买了一颗收藏级的蓝水晶,花了七百多万,又偷偷摸摸熬夜画图纸,加班加点找各种借口,甩掉那个黏人的男朋友,跑出去找师傅加工做的生日礼物之二。
觉得必须反攻。
“你别扯远话题,你觉得可能性有多大?”
“躺平不好吗?我就喜欢躺。”
杨平乐扬了扬拳头,“你的躺跟我的躺能一样吗?想当初你还认为我和沈泽清互攻。这才多久,你就立场不坚定了,给我重新说。”
在拳头的威胁下,秦锐立马墙头草向兄弟倾斜。
“你多说点好话,说不定表哥会同意。”秦锐想到表哥的恋爱脑,还真有可能,再加上他兄弟那无下限的甜言蜜语的密集程度,估计能把表哥哄得愿意做一回0。
“行,我还有两门,考完了就行动,我去看看我的礼物。”
秦锐把杨平乐带去房间,打开保险柜,里面放着两个克莱因蓝色的礼品盒,杨平乐打开,看到那串用现在的眼光来看,越看越丑的佛珠,瞬间盖上。
换了另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条蛇型的项链,蛇身上镶满了各种碎钻,蛇头上一颗散发着幽幽蓝光的晶莹剔透的蓝水晶。
秦锐羡慕地嗦了下口水,“我觉得表哥的气质与项链不搭,倒是跟我挺搭的。”
“你不觉得清哥像条蛇吗?”杨平乐摸了摸这条自已设计的项链,觉得自已进步很大,微博里很多一直关注他的一些客户,也夸他进步了。
秦锐略一想,认同,“确实,心机蛇。”
杨平乐:“......”
“你放屁,你才是心机蛇。”
秦锐:“?!”
秦锐:“不是你说他像蛇的吗?怎么又成我放屁了。”
杨平乐只是觉得他家男朋友像蛇是因为他会钻。
钻得他特别爽。
“跟你说不清,我走了,别让人偷了,可贵了。”财产一下子缩水了三分之一。
“放心吧,谁敢偷,老子让他牢底坐穿,秦家法务团加上沈家法务团,能让小偷吃不了兜着走。”
杨平乐一走,秦锐转身就给表哥报行踪,“表哥表哥,杨杨已经从我这里回去了,over。”
被甩掉,留在家里的沈泽清手指微动,删掉这条短信,穿好衣服,掐着时间出门。
在门口碰到了骑着电动车回来,裹得只剩一个眼睛露在外面的杨平乐,“奶奶刚做好饭。”
杨平乐停好车,蹦进屋,沈泽清跟在他的身后帮他脱衣服。
屋里暖气十足,特别暖和,刘姝云戴着老花镜在打毛衣。
安哥拉红色,今年流行色,老太太在毛线店里一眼就相中了这个颜色,过年穿这个喜庆。
她在赶工,争取给两个孩子织情侣毛衣,讨个好兆头。
来年两个孩子感情肯定能红红火火,事业成绩蒸蒸日上。
“奶奶。”杨平乐扑过去,毛茸茸的头枕在刘姝云肩膀上,“外面好冷。”
刘姝云用温暖干燥,全是老茧的手摸了摸杨平乐嫩乎乎的小脸,“哟,这么冰,奶奶给你暖暖。”
另外一只温暖的手也放了上来,一手一边,替杨平乐暖脸。
杨平乐嘟着嘴笑,吐字不清,“奶奶的手好暖暖。”
逗得刘姝云稀罕死他了。
沈泽清去洗手盛饭,温柔地看着互动的的奶孙两人,男朋友一旦接受了,就这么一副软乎乎的模样,谁看谁稀罕。
沈泽清又醋又高兴,多一个人爱他的小胖,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多一个人就分走了小胖一些注意力,这又让他有点醋。
但高兴多过醋,他心里学着去适应,目前适应还算良好。
吃过饭,杨平乐被刘姝云赶回家去,让他去复习,胖胖现在已经成了奶奶的狗曾孙了,被喂得更胖了。
沈泽清把胖胖牵走,这下奶奶不干了,“你带走我孙子就行了,怎么还带走胖胖?!”
沈泽清看着连喂猪手法都相似的奶奶:“......奶奶,不要给胖胖加夜宵了,太胖了对身体不好。”
“胖胖正在长身体,不得多吃点。”刘姝云生怕饿着它,胖胖一要吃,她就给,没有一点限制。
沈泽清:“......”所以说不清楚,只好带走。
刘姝云吸了下鼻子,作势不还就哭,杨平乐憋着笑,看着自家男朋友把胖胖塞回奶奶怀里,头也不回,拉着男朋友,回了早已搞好装修的另租的小三房。
老太太打死也不愿意去住大房子,还拿出住大房子让人感到害怕为由,就是不肯去。
一进屋,杨平乐就啄他的嘴,“行了行了,没听说,越老越小嘛,咱们要体谅奶奶,每天早上体训,带上胖胖去跑,准能瘦。”
沈泽清对隔代遗传的可怕性有了切身体会。
杨家这两个,全是宠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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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哥,我今天有事,你考完自已回,我不去接你了。”
沈泽清听完语音,嘴角扬起,他打开日历,一月十日,圈上了特殊标志,他期待第一个跟男朋友度过的生日。
还没看两秒,妈妈秦雅露的电话进来了。
沈泽清:“......妈。”
秦雅露提着蛋糕放到车里,其他的佣人则往后备箱里装礼物,“我怎么听出了一股不想妈妈陪你过生日的味道。”
沈泽清清了清嗓子,临时决定:“白天跟你和爷爷奶奶过。”
秦雅露:“意思是晚上得自已过了?”
沈泽清:“是的,我约了人。”
秦雅露没多说,迎上了手里提满了礼物的丈夫,沈书俊冲她使了个眼神,“知道了,那中午在奶奶家见。”
电话一挂,秦雅露问丈夫,“你儿子谈恋爱了?”
沈书俊沉吟片刻,“我听妈说,他在追人,不知道追到没有?”
秦雅露挑眉,竟然还有他儿子追不到的人,这可就稀罕了,“那得会会去。”
沈书俊抬了抬眼镜,“最好别,你要是去破坏他的计划,估计他要不高兴了,他要不高兴,又劝你再生一个,你又得哭鼻子了。”
秦雅露一拍丈夫的后背,“你们父子俩都一个德性,只知道欺负我,生儿子还不如生块叉烧呢!”
沈书俊摸了摸背,“那生个女儿。”
秦雅露呸了他一声,“老夫老妻了,不知羞。”
“你不老,还貌美如花呢!”
小车在两人的交谈中驶上首都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