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沈泽清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也想尽快完事,结果越想越不可能。
杨平乐气炸了,神特么的第一次被男朋友碰,太刺激了都会这样。
“你滚出去睡沙发。”
沈泽清:“......”第一天在一起,就被老婆赶出去睡沙发,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手酸不酸,我给你捏捏。”出去睡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死。
沈泽清见杨平乐不拒绝,也不掀被子,仍旧让杨平乐裹着,那是他给自已裹出的安全区,他最好不要一把掀开,他找了一个口子,把手伸进去,寻找到他的手,握在手中,细细地揉捏。
他亲了亲露在被子外面的发顶,另一只手悄悄拉起一点被口,对上了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抿着唇,强压笑意,“透点气,可好?”
杨平乐冷哼,臭着脸,但没有拒绝那个打开的口子,任由男朋友给他揉手。
揉着揉着,或许是气氛太好,神经紧绷了一天的两人,渐渐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沈泽清被冻醒,伸手扯了一把被子,摸到旁边鼓鼓的一坨,想起这是他的男朋友,笑着钻了进去,把杨平乐的腿放自已腰上,满足地闭上了眼。
一觉天亮,杨平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近在眼前的帅脸赏心悦目。
他凑过去,亲他,咬他,大骗子。
沈泽清一个翻身,把人压在底下,“你不知道男人大早上不能撩拨?”
杨平乐冷笑,“狗东西,老子这双玉手都灭不了你的火,你以后只能靠自已了。”
沈泽清:“......”这坎是过不去了是吧!
沈泽清知道大早上这把火是灭不了了,只能收点利息,狠狠吻了上去。
等杨平乐出门时,嘴唇又红又肿,而沈泽清嘴烂了。
新鲜出炉的伤口,让兰姨沉默地低下了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杨平乐脸色微红,肩膀一扭,不肯让沈泽清揽他,裹着沈泽清的大衣快走了几步,站在车门前,“快点,好冷。”
耳朵红通通的,不知是冻的还是因为别的。
沈泽清给他拉开车门,“老婆,请。”
杨平乐下巴一扬,脸红耳热地钻了进去。
沈泽清别从另一边进,跟着进去,贴着杨平乐坐,伸手碰了下杨平乐的耳朵。
杨平乐受惊似的一躲,扭头狠狠瞪他,“注意形象。”
眼神向前面使了使,没看见还有司机吗?
老富按下开关,挡板缓缓升起,用行动表示,他眼瞎耳聋,听不见看不到。
沈泽清把人抱到自已腿上侧坐着,一手从后背圈住他的腰,一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捏着,“穿大衣冷不冷?”
说着就拿起杨平乐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不冷,暖的。”
杨平乐睨他,看到他嘴唇上的伤口,滚了滚喉结,挑起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亲又不好好亲,非得啃啃咬咬的,像只奶凶奶凶闹脾气的小猫。
沈泽清进教室时,大家都发现,他的嘴唇上有好几道新鲜的伤口。
“班长,你嘴怎么了?”
“被猫挠了。”
辅导员丁丽在窗边一晃而过,叫了沈泽清出去,“你知道蒋少臣去哪里了吗?昨晚查寝他不在,也没有跟我请假,马上就要上课了,也不见他过来。”
沈泽清淡淡道:“我不知道,或许你可以问问他的父母。”
丁丽诧异:“我听说你跟他是邻居,从小一块长大?他没跟你说去哪了?”
沈泽清脸上礼貌的微笑淡去:“谣言止于智者。”
丁丽:“......”
肃穆的派出所内,蒋启安一脸阴沉,而王琴哭得眼睛都肿了。
接到通知,他们就带着律师赶了过来,派出所态度强硬,只允许律师进去会见。
蒋启安还特地动用了自已在首都的人脉,结果人人避而不见,很明显两个儿子惹了不该惹的人。
在没有弄清事情前,他不想用沈泽清这条人脉,毕竟人情越用越淡薄,何况那只是一个没被他们优待过的养子的男朋友,谁知道他会不会吹点枕边风,让关系变得脆如春日的薄冰。
一踩着碎。
律师进去十几分钟就出来了,王琴迫不及待地过去,律师对他们摇摇头,往外走,蒋启安夫妻跟了过去。
一出派出所,律师立马跟他们道:“这事我接不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蒋启安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塞到律师手中,“高律师,能不能说一下,孩子究竟干了什么事情?得罪了哪路神仙?”
高律师不过是平城来的律师,他来之前还以为只是有钱人家的纨绔玩过火了犯了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想到是得罪了大人物,他压低声音,“买凶杀人未遂,被当场捉了个现形,人赃俱获,这属于情节较轻的,按律法是三到十年,这些都有运作的空间,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高律师手指向上指了指,“蒋总,你们赶紧找人活动活动关系吧!我人小力薄,实在帮不上忙,不过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我的学长给你,他是首都有名的刑辩律师。”
说着就掏出一张名片,塞到蒋启安的手中,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琴瞬间软倒在地,“启安,这可怎么办呀?”
蒋启安点了根烟,几口就抽完,牙一咬,“走,找沈泽清。”
车子一到大学城路口,就被人拦了下来,蒋启安看着眼前斯文秀气的宋嘉明,这人是沈泽清的左臂右膀,人出现在这里,并且把他拦下。
聪明世故的蒋启安心里咯噔了一下,瞬间明白了两个儿子得罪了谁。
给两个儿子一百个胆子,他们都不敢拿沈泽清开刀,那么这买凶要杀的人必定是杨平乐。
如今这个吃了他们蒋家十九年饭的养子,终是成了扎向他们蒋家的一把尖刀,剜得他们鲜血淋淋。
宋嘉明敲了敲后座的玻璃。
蒋启安知道避不开,按下车窗,勉强扯出一个体面的微笑,“宋助理,怎么在这?”
宋嘉明没回,“蒋总,如果你来找蒋少君和蒋少臣,我建议你们去派出所,真的很不幸,打黑除恶的活动中,他们不幸被扫中了。”
蒋启安知道一个助理,绝对不可能有这个胆子拦他,他代表的沈泽清的态度,很明显,沈泽清并不打算帮忙捞人,一切按规办事。
可是沈泽清的身份摆在那里,即便他不出面施压,有眼力的人也会从重判。
宋嘉明继续:“最好带上律师,如果没有认识的,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
蒋启安瞬间老了十岁,手捏紧那张名片,脸上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用了,谢谢宋助理,那我们先走了。”
车窗一关上,蒋启安目露凶光,阴沉得滴水,旁边的王琴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