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阮亦欢心里根本没有任何邪念,完全是这副身体的自然反应。
前世的他,也并非处男,可今生这副躯体,是不折不扣的童子身。
沈若晓尖叫着,手持匕首再次冲向阮亦欢,誓要与他决一死战。
阮亦欢轻轻后撤一步,摆手制止了她:“够了,沈若晓!”
“什么意思?”她怒目而视。
“你赢不了我,别再无理取闹了。”阮亦欢冷静地回答。
沈若晓气得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这个混蛋!”
话音未落,她又要冲上前。
阮亦欢警告道:“你再这样蛮横无理,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沈若晓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护在自已胸前,在阮亦欢的威逼下,她终是不敢再轻易动手。
从小到大,她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现在被阮亦欢这样欺负,她的眼圈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举起匕首,指向阮亦欢,狠声道:“阮亦欢,你给我等着,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言毕,她愤然转身,快步离去。
张真看着沈若晓离去的背影,咽了口唾沫,凑近阮亦欢低声道:“老大,这回你可摊上事了!沈若晓跟她哥哥不一样,她心眼小得很,被她盯上,只怕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咯。”
阮亦欢皱了皱眉:“她不是我对手。”
只不过沈若晓是个女生,若真打起来难免会有肢体接触,确实有点尴尬。
想到刚才的情形,阮亦欢还是有些脸红,他清了清嗓子,道:“我们还是快走吧!”
在返回营地的途中,沈若晓意外撞见了海湾营地的一支小队。
这支小队人数寥寥,仅有三人,他们是来丛林采摘果实的。
三人并不认识沈若晓,但见她容貌水灵,脸上还带着绯红,三人顿时心生邪念,上去就是动手动脚的。
沈若晓心中积压着怒火,正愁无处宣泄呢,这三人刚好成了她的出气筒。
她毫不留情地将满腔的愤怒倾泻在他们身上,三人被打得抱头鼠窜,哭爹喊娘,满地打滚,惨不忍睹。
待到怒气稍解,沈若晓这才住了手。
再看那三人,一个个鼻青脸肿,几乎辨认不出原貌。
她冷哼一声,扔下一句:“像你们这种无耻下流的死变态,我沈若晓见一次,打一次!”
言罢,她转身离去,留下那三人在原地哀嚎。
另一边,阮亦欢等人确认再无人跟踪后,继续前行,直至来到一处山壁前。
山壁下,隐约能看见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跟阮亦欢上次来相比,不过半个月时间,山洞周围已经被杂草和藤蔓遮掩得严严实实。
若非阮亦欢记忆力惊人,还真不一定找得到。
他们站在洞口旁,小心翼翼地向下张望,只见黑洞洞的深处一片漆黑,令人心生寒意。
张真和另外三名青年不禁打了个寒颤,纷纷看向阮亦欢,问道:“欢哥,这个洞下面真的有水吗?”
“没错,下面有流水声,应该是地下水。”阮亦欢也没下去过,并不是十分确定。
他吩咐众人收集草藤,然后将它们连接在一起,做成一条长绳。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不一会儿,他们就收集到了足够的草藤,并将它们一根根连接起来,绑成了一条十几米长的绳子。
阮亦欢用力试了试,感觉绳子十分结实。他说道:“我先下去看看,你们在上面等着。”
“老大,我跟你一起下去!”张真主动请缨。
“你不怕吗?”阮亦欢问道。
“有老大在,我不怕!”张真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紧张得要命,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在亦欢营地,他作为新来的成员,想要带领兄弟们站稳脚跟,就必须先赢得大家的信任,这可不是件轻松的事。
虽然阮亦欢给了他信任,但他自已也知道,得拿出真本事才行。
至少在阮亦欢面前,他得抓住每一个表现的机会。
见张真眼神坚定,阮亦欢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将草藤的一头紧紧绑在山洞旁的树上,另一头则抛进了山洞。
随后,他双手紧握草藤,说道:“我先下去探探路,你再跟下来!”
“明白!”张真点头答应。
阮亦欢顺着草藤,轻松地滑进了山洞。
到底后,他抬头向上喊道:“张真,下来吧!”
张真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两手紧紧抓着草藤,小心翼翼地往下滑。
由于心里紧张,他感觉自已滑行了很久,双脚才终于踏实地踩在了地上。
站稳后,他抬头望向洞口,发现这个溶洞并不算太深,大约只有三层楼高。
环顾四周,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洞口透下来的微弱光线让他隐约看到,这是一座巨大的溶洞,地面上铺满了白骨,既有动物的,也有人类的,它们混杂在一起,白茫茫一片,令人毛骨悚然。
在他身旁,还有一具尚未完全腐烂的尸体,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张真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他连忙跑到阮亦欢身边,咽了口唾沫,颤声问道:“老大,这里怎么有这么多骨头?还有……还有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阮亦欢解释道:“可能是有动物或人路过时,不小心掉下来的。至于那具还没腐烂的尸体,是一个叫艾伦的外国人。他想推我下来,结果自已一不留神,反倒掉了下来。”
“啊?”张真一脸惊愕地看着阮亦欢,没想到这人居然是因为想害阮亦欢才掉下来的。
他心头一紧,没敢再多问。
再次扫视四周,他发现这些骨头似乎都年代久远……
他们这些幸存者逃到岛上还不到一个月,这些人骨又是从何而来?
他指着地上的枯骨,发问道:“老大,这些人好像已经死了很久了,不可能是岛上的幸存者吧?”
阮亦欢闻言,转过身,淡淡反问:“难道你不知道岛上有野人吗?”
“野人?!”张真的震惊溢于言表,头摇得像拨浪鼓,“岛上除了我们这些幸存者,我可再没见过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