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落座,茶艺师泡完茶,关门离去。谢南笑着对王秘书长说道:“秘书长,有收获?”
王秘书长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摞子材料和一些照片递给谢南。谢南仔细的看起来,越看越心惊,越看越生气,问道:“都是真的!”
秘书长郑重的点点头,“有沈和赵违法交易的材料吗?”虽然在自已人家的茶楼,谢南还是小心得很,不指名道姓的问道。王秘书长摇摇头。他可不敢在背后偷偷收集沈长友的黑材料,这可是官场中的大忌,一旦事情败露,你可能连公职都保不住了。
谢南摸摸下巴,说道:“先给我吧,我来安排!”田市长和王秘书长听到这句话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三人喝茶聊天,不再谈及此事。
“谢小友和鲁部长很熟?”田市长终于按耐不住的问道。
“哦,刚认识,但是一见如故。”谢南平静的说道,“鲁部长原来在首长身边工作了很长时间,外放到地方后逐步走到现在的岗位。这次和首长的现任秘书来青州,找我办点私事。”
谢南的这几句话信息量太大了,两位领导的心里涌起巨大的波澜,再一次颠覆对谢南的认知,这个年轻人像谜一样,看不透,看不清。
田俊飞市长是一步步从基层干起来的,最早是乡里的小干部,因脚踏实地,踏实肯干,干到县党政办主任,到副乡长、乡长,乡党委书记、副县长最后到副市长、市长,这一路磕磕绊绊,披棘斩棘,全凭实力和政绩干上来的,王秘书长则是一路相随,由于上面没有人,年近50的田市长知道自已的仕途就此止步,能再多干一届都是奢侈,就会到人大或政协找个闲职种花养草了。谁知在绝望的时候,碰到了谢南,让这个老同志的心又活泛起来,如果沈长友真的离开市委书记的宝座,那自已抱着谢南的大腿,努努力是否会如愿以偿?现在这个想法愈发的强烈!
“小南,需要我做什么吗?”田市长这会儿没那功夫打哑迷、整那套弯弯绕,直来直去的问道。
“嗯,不需要,暂时不需要,如果有需要,就是请市长大人和秘书长屈尊到明阳一趟,陪鲁部长吃个饭,大家多亲近亲近!”谢南含笑说道。
“艹,这又是啥情况?和鲁部长吃个饭?这是安阳省多少个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你一个铁路小干部就轻轻松松说出来,还多亲近亲近?这踏马不是脑子烧坏了吧?但是一想到谢南和鲁部长熟络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吹牛逼。
“那就有劳小南费心啦!”田市长说道。
三人又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儿,谢南送市长和秘书长下楼。
谢南打电话给苏朗,这家伙正在KTV飙歌呢,吵得听不见电话响,直到一起K歌的朋友拿着电话递给他,才跑到外面接起来:“南哥,有事啊?”
“嗯,我让你给我准备的那两个刑侦高手呢?”谢南问道。
“在呢,等你的信!”苏朗道。
“好,现在你带两人来吧,我把地址发给你!”谢南说道。
“好的南哥,你等我,我一会就到!”苏朗说罢挂断电话。
谢南又给钱少雄打了电话,也约到茶楼见面。
几个人都到齐后,谢南把赵胖子偷工减料的证据交给几个人,钱少雄则气愤的直骂娘,苏朗则是一脸愧疚之色,两位刑侦高手庞峰和袁帅则面色平静。
苏朗惭愧的说道:“南哥,都怪我,当初相信了赵胖子的鬼话,才让他参与工程建设的,导致了现在的被动局面,对不住了南哥。”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过还好发现的及时,要不就酿成大祸了,我们几个都踏马完蛋了!”谢南气冲冲的对着苏朗发起火。
“对不起了南哥!”苏朗一再道歉。
“给你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谢南说道。
“南哥你说!”苏朗瞪大了眼睛。
谢南对着苏朗及位刑侦高手庞汉峰和袁帅如此这般的交代一番,送庞汉峰和袁帅出门,在吧台又拿了四条华子,包成两个黑包,一人一包,拍拍肩膀,两人离去。
回到茶室,谢南让苏朗打电话叫赵胖子到茶楼,赵胖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到了茶楼看到三人阴沉着脸,感觉事情不妙,赔着笑脸说道:“各位老总,有啥事?”
苏朗站起身,指着桌子上的文件袋,厉声道:“赵总,你看看这是什么,你应该不会陌生吧!”
赵胖子狐疑的拿起桌上的材料,认真的看了起来。脸色瞬间煞白,颤抖着声音说:“苏总,这都是误会,我也是一时糊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吧。”
苏朗冷笑一声:“饶了你?如果不是发现得早,后果不堪设想,亏我还信任你,你让我怎么和钱少和南哥交代!你说说,这事怎么解决?”
赵胖子哭丧着脸说:“我愿意赔偿,一定把损失降到最低。”
钱少雄沉思片刻,说:“看在你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但是,你必须按照合同的要求,退出剩下的工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赵胖子惊愕的看向钱少雄:“钱少,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前期投入那么多,说不让我干就不让我干了,我这么大的损失,就没个说法?”
钱少雄摆了摆手:“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你前期投入的和你的利润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结账,我没让你赔偿我的损失就不错了,你还想要什么说法?”
赵胖子气愤的说道:“哼,不让我干,你们也别想好好干,想让老子退出,没那么容易!青州这地方,还轮不到你外地人说的算!”
“哟呵!好大的口气呀,赵胖子,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踏马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牙掰下来!”谢南露出了狠厉之色。
赵胖子心里一惊,这种狠厉之色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他也是游走在的黑白两道之间的人,好汉不吃眼前亏,一挥袖子,说道:“哼!咱们走着瞧!”说罢,转身下楼,爬上自已的霸道,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随后,拐角处一辆白色的捷达不紧不慢的在霸道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