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证券公司刚刚开市,谢南就卖出了白酒类股票,看着近小百万的资金,谢南不禁后悔了,不买那个大平层好了,那就有一百多万的资金了,凭着记忆,在短时间内翻几个跟头不成问题。可是现在资金少,只能打短线,多跑几次证券公司了。
在他的记忆里,国酒的股价05年6月初是10块钱左右,可是06年就30多块钱了,最疯狂的是15年后,高达2700多!这期间还有配股!妥妥的神话啊!所以,谢南要在6月初,砸重金买进国酒的股票,要一直持有15年!
所以,留给谢南的时间不多了,要在这短短的三个月,折腾出大量的资金,哪怕一天跑十趟证券公司!
成立医药公司的事顺利推进,手机店的门市也谈了下来,正在筹备第二家手机店,一切顺利!
历史前进的车轮,并没有因为谁而退后或者改变,只是在另一个维度空间发生了变化。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铁路史无前例的改革开始了。
时任铁道部部长刘志军宣布,2005年3月18日开始,全路15个铁路局中,设有分局的10个铁路局撤销铁路分局,实行铁路局直接管理站段的管理体制。同时新成立3个铁路局,全路共设18个铁路局。
全路共撤销了41个铁路分局,一个铁路分局近1000人,全路近4万干部,如何安置成了棘手的问题。一时间,可谓哀鸿遍野。民间戏称等待分配的干部:局长一中巴,副局一屋子,处长一走廊,科长一礼堂,股长一广场,一般干部一海洋。
有着特别关系特别门路的干部,能进到铁路局对口处室,安排一样的职级;有着一般关系和门路的同级别干部,能到运输站段找个好位置,进入领导班子,超配,原来的班子才8、9个人,有的站段甚至多到了14、5个,光党委副书记就3个,副段长7、8个;运输站段的科室就更多了,一个科好几个副科长,有的站段甚至把科长变成副科长,把分局下来的安排到科长的位置;没有关系的就随机安排了,非运输业或多经单位。一时间,把基层站段所有人的上升通道全部堵死,得慢慢消化这一部分分流的人员。
所有铁路分局办公楼内,垃圾遍地,桌椅板凳到处都是,汽车一趟一趟拉着物资,人们行色匆匆,背着包的,拎着兜的,宛如电影中国民党撤离大陆时的场景,国有资产的流失,数以亿计。
华东铁路局下设的4个分局一夜之间也灰飞烟灭了。谢南心里惦记着吴海东,不知他什么情况,怕打电话影响他,就打给了谢静。
“喂,小南”,谢静说道。
“姐,姐夫现在什么情况?我怕姐夫上火,也没敢给他打电话!”谢南关切的问道。
“嗨,你姐夫好着呢,到路局了,还在人事处,干老本行。这不分局刚撤销吗,人事安排尤为重要,每天都忙到半夜,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谢静在电话那头抱怨道,“小南,谢谢你还惦记着你姐夫!”
“姐,你和我还客气啥啊,我就不给姐夫打电话祝贺了,回头帮我带个好啊!”谢南挂断电话,心里也为吴海东高兴。
撤销铁路分局给谢南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级别上提了一级,成为了副科级。全路共18个铁路局,实行铁道部—铁路局—基层站段三级管理模式,原来站段都是副处级建制,段长和党委书记是副处级,班子其他成员是正科级,中层干部是副科级,中层副职是股级。撤销分局后不久,铁路局把基层运输站段提升为正处级建制,个别铁路局非运输业要晚两年才升为正处级。这样谢南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客运系统还不是人员超配的重灾区。青州客运段还好点,领导班子职数由原来的9名增长为13名,多了4名副处级领导干部。科室层面只有人事科科长洪玲改为副科长,原来分局人事分处的一位科长任人事科长,但是好几个科室都超配了不少副科长,像段财务科,就超配了3位副科长。各个科也相应来了几名干部。
超配最多的是工务和车务系统,有的工务段领导班子职数甚至达到了18个之多!达到了历年之最,开个大会什么的,主席台都坐不下。有聪明的办公室主任就向领导提出建议,主席台只摆两个桌子和椅子,就段长和党委书记在台上,其余的领导班子成员在主席台下第一排就坐,这样,谁也挑不出毛病!这种做法也被好多站段借鉴。
铁路分局撤销后,在原分局成立了办事处,留下了40来人,作为铁路局过渡阶段的派出机构,行使安全监察、协调、善后工作。
谢南所在的职工教育科也超配一位副科长,是原分局职教分处的一位副科长李雪丹,50岁左右。这位李科长就一上午班,喝茶水,看杂志,也不太和科里人沟通,下午也不来上班,好像彭科长也没给她安排具体工作,科里也没人攀她。
谢南的工作一如既往的忙,除了每个月添乘检查的任务量,还有科里的工作,更重要的是只要在家,每天最少去两趟证券公司去收割韭菜。
谢南一直想着岳金龙,他们在部队就相处的很好,岳金龙有着农村人典型的憨厚老实的特点,这是谢南最看重的。谢南打心里要帮助他,这是一方面原因,另一个方面,也是谢南有很多想法,去开疆拓土,但苦于没有信得过可用的人手。
谢南看中了原青州市第六化工厂,厂子是计划经济的产物,生产洗涤用品。这个厂子不大,几十号人,由于产品单一,销路不好,已经在倒闭的边缘了。05年国企改革逐步深入,市里也想摆脱这个包袱,就想着把这个企业改制,去掉市里的一块心病。这个消息还是谢南在过年时,请科里人聚餐的时候听到的,那时谢南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