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茶水溅开。皇帝怒目圆睁,指着武阳吼道:“逆子!还不跪下!”
武阳一脸委屈,嘟囔着:“父皇,我咋啦?”边说边扭了扭身子,撒娇似的蹭了两下。
皇帝眉头紧皱,厌恶地呵斥:“滚远点,别跟个娘儿们似的,谁教你这副德行?”
武阳吓得一哆嗦,赶忙乖乖站好,脸上还带着一丝不甘心,这招对父皇不管用。
皇帝气得直喘粗气,指着武阳的鼻子:“你张口闭口要杀朝中大臣,谁给你的胆子?”
武阳脖子一梗,满脸愤恨:“父皇,他们欺负我媳妇!我绝不饶他们!”
“混账!”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想打,却又无奈放下,“人家还不是你媳妇呢!”
武阳嘴巴一撇,满脸不在乎:“早晚的事嘛。”
皇帝心中暗自念叨,这是亲生的,可不能气坏了自已,好不容易养大,打死太亏了。
他强压怒火,语重心长道:“阳儿啊,这天下虽是咱家的,但你也得收敛,你被御史弹劾,朕也头疼啊。”
“哦,知道了。”武阳嘴上应着,眼睛却滴溜溜乱转,明显在敷衍。
皇帝见状,无奈地挥挥手。
等武阳走后,皇帝越想越气,咬牙切齿:“小王八蛋,气死朕了,不能就这么算了!”
沉思片刻后,眼睛一亮,疾步朝淑妃的曲柔宫走去。
淑妃见陛下来了,心里高兴。
但又觉得陛下今夜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时光飞逝,负责记录的小太监则在册子上飞快地写着:曲柔宫,陛下龙精虎猛,一夜要水八次,李公公多次劝阻,被陛下一脚踹出了门外。
……
“什么?埋了!”
武阳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崔月下巴一扬,满脸不在乎:“他是绑架犯,不埋了留着过年啊?我还给他挑了个风水宝地呢,他可不亏。”
武阳嘴角抽了抽,心中暗忖:这回那老匹夫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不把老匹夫也埋了,一了百了?
“喂,你在嘀咕啥呢?”崔月眉头微皱,眼中透着疑惑。
武阳挠挠头,干笑两声:“没,就是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把唐正祥都给埋了。”
“切!”崔月不屑地哼了一声,双手抱胸,“把他拆成骨头架子我都不带怕的。”
武阳无奈地耸耸肩:“行吧,埋就埋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说着,他看向崔月。
崔月早就在心里盘算着回去的事儿了,这鬼地方实在太偏,干啥都不方便,简直要把人憋疯。
昨夜,崔月翻来覆去,反思自已。
她越想越觉得自已最近的状态不对劲,有向“花瓶”发展的趋势,这可绝对不行!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崔月决定不再安于现状当咸鱼。
她决定要干一番大事业,回去搞个跨时代的产物,到时候要银子有银子,要人有人。
哼,那些小瞧她的宵小之徒,都得在她面前瑟瑟发抖。
收回思绪,崔月雷厉风行,喊来三个丫鬟,准备打道回府。
老杨头在一旁瞧着,眼珠子一转,赶忙把自已儿子往前推,满脸堆笑地求崔月把他儿子带上,哪怕是去扫扫院子也好。
崔月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老杨头那点小心思,不过她也没在意,就点头答应了。
一路顺风顺水的回到府上,武阳头脚走,崔月便一刻不停,风风火火地去隔壁找镇西侯。
镇西侯看到崔月来了,眼中闪过一丝饶有兴趣的光芒,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有趣的小玩意儿。
崔月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皱了皱眉头。
镇西侯却突然大笑起来:“崔丫头,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宰个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崔月一脸无奈,摊了摊手。
“老侯爷,您就别取笑我了,要不是七皇子,我这会儿已经浪迹天涯了。”
镇西侯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哈哈,事儿都过去了,你这时候来找老夫,要做什么啊?”
崔月眼睛一亮,神色变得认真起来:“老侯爷,您不是一直为西边退下来的将士发愁吗?我有办法解决,有多少人我要多少。”
镇西侯闻言,猛地一惊,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紧紧地盯着崔月,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坐下,眉头微皱:“崔丫头,你要这么多人手干嘛?这里可是京城,你底下人手太多,上边可会不放心的。”
崔月摆了摆手,笑了笑:“老侯爷,您想哪儿去了。这次我准备和他们签用工合同,他们还是自由身,给我干活儿,我付报酬。”
崔月仔细的讲述了何为用工合同。
镇西侯微微点头,眼中仍有疑虑:“哦?那你说说,你要做什么,需要这么多人?”
崔月神秘兮兮地一笑,眨了眨眼睛:“这个您就不用操心啦,反正我肯定能把您的烦恼解决掉。”
镇西侯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眼神中透着思索:“说说吧,需要老夫做什么?老夫可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儿。”
崔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就想要一块地盖作坊,地方得大点儿,位置离京城近点儿就行。”
镇西侯摸了摸下巴,神色淡淡:“嗯,圈地不是小事儿,你先回去吧,我进宫跟陛下商议一下。”
等崔月走后,一直平静的镇西侯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一边大喊“备车!备车!”一边快步往外走,“老夫要进宫面圣!!”
可不能让这送上门的好事儿给跑了。
苍天啊,大地啊,朝廷养着那些人,每年得花多少银子啊,可算碰到个冤大头了。
崔月郁闷地回到家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镇西侯那意兴阑珊的神情,和她之前预想的出入很大。
她原本想着自已免费帮朝廷解决了一个大难题,镇西侯应该很激动才对,可镇西侯神色淡淡的,让她实在摸不准能不能拿到自已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