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崔月和江绵绵手拉手,准备去找点吃的。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
“哎~表哥,你怎么在这儿?是来找我的吗?”崔月又惊又喜,声音都高了几分。
崔杰微微点头,目光里满是关切。
“嗯,怕你有危险。”
崔月心中暗叹,原主这表哥是真对原主好啊。
自已昨天刚进城,今天一早他就出现了,可见表哥势力不小,这大腿得抱紧点儿。
她一边琢磨,一边愣愣地看向崔杰身后,思绪飘远。
“月牙儿,你看什么呢?”崔杰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崔月眼珠一转,顺口胡诌:“你手下的刀疤呢?”
崔杰满脸疑惑,“你找他干嘛?”
“没什么,就想揍他一顿。这家伙太能跑了,一夜扛着我跑了八十里。”崔月气得鼓起腮帮子。
“我已经处罚过他了,别担心。”崔杰轻声安慰。
“这是我的好朋友江绵绵。”崔月拉过江绵绵,“绵绵,这是我表哥崔杰。”
“姑娘安好。”崔杰微微欠身。
“公子安好。”江绵绵红着脸回礼。
这时,钱小玉也来了,崔月又介绍了一番。
随后,四人来到凉亭,坐下品茶。茶香袅袅,萦绕在空气中,让人心旷神怡。
“表哥,你有银子吗?给我点盘缠,我打算明天就回去。”崔月直接挑明。
崔杰二话不说,掏出一小叠银票递过去。
“表妹这么急干嘛?听说这几天顺安城里有大型诗会,可热闹了。”
钱小玉也附和,“对啊,月儿姐姐,我们这儿每年这时都热闹非凡呢。”
“表哥,你忘了我们是怎么出来的?家里人估计都急疯了。”崔月无奈地皱眉。
“这有何难,你俩写封家书,傍晚前就能送到府上。”崔杰一脸自信。
“月儿,月儿,咱们留下看看吧,写封信回去,不差这几天。”江绵绵拉着崔月的胳膊摇晃,眼中满是期待。
“既然你都不着急,我一个孤家寡人更不着急了。”崔月笑着点头。
不多时,崔月和江绵绵各自写好信,影七接过信转身离开。
江绵绵看出表兄妹有话要说,便拉着钱小玉出去了。
凉亭里只剩下崔月和崔杰。
见二人离开,崔月率先开口:“表哥,大皇子有问题,我怀疑皇帝中毒是他干的。”
“皇帝中毒了?”崔杰脸色大变。
“是啊,不过我已经解了。”崔月一脸得意。
接着,崔月详细说了中的什么毒,以及毒草生长的环境。
崔杰听得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表哥,你们为什么要抓大皇子的女儿?是想勒索银子?”崔月好奇地问。
崔杰沉默片刻才开口:“只是打了个赌罢了。”
崔月听得一头雾水,呆呆地望着崔杰。
崔杰无奈,用手指蘸了茶水,在石桌上写了两个字,等崔月看清,又迅速抹去。
“你们这是准备造反吧。”崔月小声嘀咕。
崔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神情严肃。
“别胡说,被人听到要掉脑袋的。”
崔月却没当回事,她一个现代灵魂,很难对皇权产生敬畏。
之后无论崔月怎么套话,崔杰对铁矿之事只字不提,一句“你还小”就把她打发了,只是一个劲儿问她在京城过得怎么样。
崔月只好把整治崔文光、拿回娘亲嫁妆的事说了。
崔杰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就该一刀杀了他!姑母的死肯定和他有关。”
“放心吧表哥,有我在,他翻不了天,我不高兴了就去收拾他们。”
崔杰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月牙儿,我怎么觉得你性子变了好多。”
崔月心里一惊。
不会暴露了吧?
她连忙声泪俱下,讲述这些年的遭遇。
“表妹,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崔杰心疼地说。
“没关系,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我受苦时你也还是个孩子呢。”
“月儿!月儿!你看我们买回来什么。”江绵绵在远处大喊。
崔月心想:我这好友还挺懂事儿。
“啊!绵绵,你怎么买了个驴子糖人?还嫌不够闹心啊!”崔月瞪大双眼,满脸惊讶与无奈。
江绵绵赶忙摆手解释:“月儿,你可冤枉我了,这不是我买的,是小玉买来嘲笑咱俩的。”
“小玉,原来是你!你给我站住,看我不咯吱你。”崔月柳眉倒竖,作势要追钱小玉。
钱小玉边跑边笑:“啊,两位姐姐,我错了,崔表哥看着呢,放过我吧。”
崔月和江绵绵回头看向凉亭,果然见崔杰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们。
崔月顿时尴尬不已,暗叫糟糕:太忘形了,把表哥都忘了。
随后,崔杰好奇地询问驴子的事。
崔月无奈,硬着头皮把经过讲了一遍。
崔杰听完,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江绵绵见状,连忙安慰崔月:“月儿放心,驴子我捅了一刀,多半死了。”
崔月无语:搞的你不是当事人一样。
……
镇西侯府……
“老侯爷,这信确定是您孙女的亲笔信了吧?您能放开我了吗?”影七满脸苦涩。
这老头儿虽年迈,但脾气暴躁,身手更是厉害。
自已刚开口,就被他瞬间打倒在地。
镇西侯微微抬下巴,沉声道:“放开他。”
影七揉着疼痛的身子,无奈地说:“老侯爷,那我先走了,我还要去送崔姑娘的信呢。”
老侯爷一摆手,不容置疑。
“你不能走。崔丫头家就在隔壁,我自会派人送。你在这儿等着,待老夫进宫告个假,咱们一起走。”
影七暗暗叫苦:得,这位老侯爷还是不相信我。
且说七皇子武阳,一路循着若有若无的痕迹,马不停蹄地追到崔月、刀疤他们先前躲藏的洞穴,在林中奔波半夜后,又领着属下朝附近村落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