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崔月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表哥的身影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他仿佛被重重迷雾笼罩,身上似乎藏着无尽的秘密。
尤其是那个细雨楼,到底是怎样的神秘组织呢?
还有,他说的打赌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赌能不能把人劫走?
这想法也太荒唐了。
等崔月再睁眼时,已是次日清晨。
早膳时,钱小玉递给崔月一封信。
“我爹说这是崔公子给你的。”
崔月满心疑惑地打开信纸,上面洋洋洒洒写了不少字,可仔细一瞧,总结起来就是:我有要事,诗会那天肯定赶回来,你千万别走之类的。
“崔公子写了什么呀?”江绵绵好奇地凑过来。
“哦,没什么,他出去办事了。咱们快吃饭,一会儿让小玉带咱们逛逛顺安城。”
……
崔月正津津有味地听小玉介绍顺安城特有的美酒,不经意间,目光瞥向对面赌坊门口的一个女子。
“绵绵你看,那人是不是武淼淼身边的侍女?”
江绵绵顺着崔月指的方向看去,定睛一瞧。
“是她!咱们把她抓起来?”
……
此时,赌坊外一个满脸堆笑的汉子正毕恭毕敬地递给侍女一个小包袱。
“半香姐,这是这个月的收益。”
半香微微抬起下巴,神色漫不经心。
“这个月有多少?”
汉子赶忙把小包袱递到半香手中,小心翼翼地回答:“三千两,这个月客人少,所以……收益就少了些。”
半香冷哼一声:“跟我解释没用!”
汉子心中一慌,急忙掏出一张银票,双手奉上。
“半香姐,帮帮忙,帮小的美言几句。”
半香不动声色地收起银票,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好了,我会替你说几句的。”
说完,她莲步轻移,缓缓离开。
汉子看着半香走远,愤恨不已,猛地啐了一口:“什么东西。”
随后转身回了赌坊。
有小玉这个本地向导,崔月和江绵绵很容易就在小巷子里堵住了武淼淼的侍女。
半香瞧见前方等着她的崔月和江绵绵,先是一愣,随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你们怎么在这儿?”
“当然是等你啊,你手上拿的什么?拿来给姑奶奶看看。”崔月挑眉,调侃道。
侍女却不慌不忙,单手托着包袱向前一递,“给你,你过来拿。”
崔月刚走两三步,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异样。
嗯?不对劲,绵绵武艺高强,在京城谁人不知?可这侍女从一开始就镇定自若。
想到这儿,崔月停下脚步,慢慢往后退。
侍女见她后退,柳眉一竖,率先动手。
崔月见状,吓得转身就往江绵绵身后跑去。
“卧槽槽槽槽,绵绵揍她!!”
瞬间,两人交起手来,势均力敌,一时间难分高下。
崔月抱着侍女掉落的包袱,心急如焚。
她想发射暗器,又怕伤到江绵绵。
正左右为难,目光突然瞥见墙角有一把破蒲扇。
有了!
不多时,打斗中的江绵绵感觉脑袋越来越迷糊。
余光瞥见好友正坐在屋顶上,拿着破蒲扇使劲朝下方扇。
她一下就明白过来。
在京城时,好友制作稀奇古怪药粉,她也帮过忙。
江绵绵当即屏住呼吸,引着侍女往崔月下方打。
可打斗中哪能完全屏住呼吸。
崔月这边满头大汗,嘴里念叨:“怎么还不倒,怎么还不倒,累死我了。”边嘟囔边更卖力地扇风,朝着下方两人拼命扇。
就在崔月快坚持不住时,下方两人“啪叽”一声,先后倒在地上。
崔月还看到好友倒地时那幽怨的眼神。
崔月挠挠头,小心翼翼地从屋顶爬下,第一时间给江绵绵喂了颗解毒丸。
然后蹲下身子,拿出手术刀,在侍女的手腕和脚腕各划一刀。
嘿嘿,你不是厉害吗?
看你废了半边身子还怎么折腾。
之后,她还贴心地给侍女撒上止血粉。
“月儿,你在干嘛。”江绵绵的声音传来。
崔月扭头,朝她嘻嘻一笑:“我在给她包扎伤口呢。”
江绵绵瞥见她的“杰作”,嘴角抽了抽。又想起刚才中毒的事。
“月儿,你下毒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啊,摔地上可疼了。”
崔月赶忙拉着她的胳膊摇晃,“绵绵,我错了,咱们回去再说,先解决她。”
随后,江绵绵粗暴地踹开一间破屋子的门,把侍女拖了进去。
侍女醒来后,发现手脚不能动,先是一惊,很快又镇定下来,平静地看着眼前两人。
崔月皱眉,心中暗忖:这个人很危险!不动则已,动了就必须让她消失。
接着,崔月和江绵绵用尽各种方法刑讯逼供。
侍女要么咬牙硬扛,要么说出些经不起推敲的信息。
两人只得知武淼淼在郡守府,其他一无所知。
渐渐的,两人也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兴致。
“月儿,这人怎么办?”江绵绵问。
“梁子已经结下,必须斩草除根!”
不等江绵绵说话,崔月已经给侍女喂下毒药,又贴心地扎了两针,加速毒素扩散。上辈子看电视剧,有人吃了毒药都不死,万一这侍女抗毒呢。
崔月两人等侍女咽气后,整理了一下自已,准备去和钱小玉汇合。
路上,江绵绵又开始吐槽。
“月儿,你得练练我教你的暗器了,你这样下毒敌我不分可不行,我现在头还疼呢。”
崔月无奈,她也想练啊,可这身子没天赋。
彩霞一天就学会,她却要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