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没把我说过的话记牢。”
叶烦冷冷地看着站在悬崖边的谢寻，手指微动，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困惑。
为何她感觉，面前的谢寻……气息不一样了？
他躲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谢寻的脚后跟紧挨着崖边，天太黑了，这片地方又几乎透不进来灯光，导致叶烦一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这么危险的地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翻过来的。
“你不会的，”谢寻笑了笑：“你太温柔了。”
叶烦皱了下眉，往他所在的地方走了两步，嘴上却讥诮道：“怎么，想以死来威胁我？”
谢寻摇了摇头：“不会，我知道自已错了，我不会允许自已再伤害你。”
叶烦摊了摊手：“那现在是在？”
谢寻的眼神迷茫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见叶烦到了伸手就能够到他的距离，他制止了她继续靠近。
“别过来了，这边危险。”
“哈，你还知道危险？”
叶烦没管他，继续走近。
谢寻的眼神明显变得有点慌乱，他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却险些掉下悬崖，多亏叶烦及时拉了一把。
崖边被他踩塌一块，土石哗啦啦地滚了下去，掉进了万丈深渊。
“别乱动了，”叶烦顺势摸了把他的脉，冷声道：“他死了，我敢保证你也活不了。”
蓦地，谢寻的左眼彻底变成了白色，不止瞳孔覆上了白色，连睫毛都变成了很耀眼的白。
足够好看，也足够妖冶。
叶烦歪了歪脑袋：“妖？”
“谢寻”学着她的样子歪过脑袋，还眨了一下那只白色的眼睛：“神？”
叶烦倏地睁大眼睛：“你……”
没想到他又摇摇头，无比疑惑地围着叶烦转了一圈：“魔？”
最后在她面前停下，小狗似的嗅了嗅：“鬼？”
叶烦：“……”
我是你爹。
有病吧，啥也不知道还在这儿猜来猜去的。
感情你知道的还不如那只人间一日游的鬼多呢。
“谢寻”看着她笑了笑：“别生气，主要是你身上的气息太杂乱了。”
“撺掇谢寻在我身上放脏东西的，就是你吧？”。
“谢寻”没有否认，微微扬了扬下巴：“本来我看上的是你这具身体，没想到原来惦记你的，不止我一个……没办法，只好挑了这个。”
叶烦以为他指的是那只当年差点让她放了全身血的厉鬼，并没有过多在意他眼里闪过的微妙情绪。
况且，她现在比较关心另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叶烦：“你公的母的？”
“谢寻”：“……你们人类说话都这么不文雅吗？”
叶烦不耐烦地换了个说辞：“雌的雄的？”
一只臭妖怪还讲究这些。
“谢寻”：“……”
短暂的对峙过后，“谢寻”败下阵来：“男的男的男的。”
叶烦嫌恶地往后退去：“滚呐。”
“谢寻”：“？”
“你一个公的，夺我的身体，你有病啊？”
“我是妖！”
“你是狗也不行！”
“你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滚你大爷的！”
“你粗鄙！”
“好歹我粗呢，看看，你有多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