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寻浑身一僵。
叶烦抱胸靠在门框上,语气冷得像寒冰。
“一直以来我顾念着那点子所谓的情意,并没有戳破一些陈年往事,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演我,真的,有意思吗?”
“阿烦,我……”
谢寻起身,踉踉跄跄地朝她走了一步,眼里的慌张肉眼可见。
叶烦伸手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用最平淡的语调,撕破他所有的虚情假意——
“你说我造谣你,行,我把你说我造谣你的那个人找来跟你当面对质,人家说的什么你应该还没忘吧?反正我是忘不掉。”
“你跟你那几个贱婢说我纠缠你,她们就跑到教室门口来给我下马威,还扬言要教训我这件事,你也参与其中了吧?”
“后来你女朋友出轨多人,我多嘴犯贱提醒了你一句,你还记得你跟我说了什么吗?哦对,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想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叶烦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真是既幼稚又可笑啊,你居然还有脸再出现在我面前。”
谢寻面色惨白,不住地摇头:“不是的,我不是,我只是……”
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让她看看他。
可是年少无知,那些不知轻重的试探成了刺向叶烦的尖刀,也成了摧毁他们之间最后一点情意的罪魁祸首。
叶烦用舌尖顶了顶口腔,平复了一下心绪,道:“你说你想救我,正好,我想问问你,在那之前,你往我身上放了什么东西?”
她眼里的冷意看得人心惊,谢寻甚至不敢直视她。
他嗫嚅了半晌,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说:“是一个救你的娃娃。”
叶烦掐了下手心,狠狠闭了闭眼。
“你又说谎了。”
他知道,知道那个娃娃根本不是什么救她的东西,相反,一不小心还有可能会害了她。
“我只是……想你一直留在我身边,”谢寻捂住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指缝间滑落:“那个人说它能让你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
其实他知道世上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可他在那人的蛊惑下,依旧选择了尝试。
他对自已说:“试试吧,万一呢,一个娃娃而已,能有什么危险。”
偏偏就是那个娃娃,害得叶烦差点成了一个连吃喝拉撒都要别人照顾的傻子。
事已至此,叶烦已不愿跟他多说,转身之际只留下一句:“别再叫我阿烦,胆敢叫一句,我就拔下你一颗牙,直到你再也叫不出来为止。”
一阵风席卷过天台,谢寻缓缓蹲下身去,不停地干呕。
好恶心啊。
谢寻,你怎么能这么恶心。
后续的直播谢寻没再出现,段予好奇问及时,老登只说他不舒服,所以回家休息去了,其余人便没再关注。
谁也不知道天台上发生的事,除了当事人。
而叶烦,她不是谢寻,不屑乱嚼舌根。
由他去吧。
反正那几个贱婢死得足够凄惨,也足够解气。
至于谢寻,他种下的因,往后结来的果都应由他自已慢慢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