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恪恨透了宫中的这些龌龊手段,连自已心爱的女人也无法避免被摧残。他恨不能立刻打付宓五十大板,以泄心头之恨。
“太子殿下,臣开了温和的滋补药方,侧妃娘娘服用几日就没事了,只是日后切莫再饮避子汤,否则难以有孕呀。”太医皱着眉劝道。
林恪凝着婉清惨白的小脸,心疼不已,二话不说便拂袖往付宓房中走去。
付宓原本得意洋洋,以为计谋得逞,听闻婉清腹痛不止,连太医也来了后便也笑不出来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避子汤对婉清的副作用竟然这么大,她在家中时见母亲给几个姨娘吃了都无事发生,怎么这婉清如此矫情。
原本只想着让婉清无法怀上孩子,却没料到会把她折腾成这般模样。
正想着,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
付宓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浑身一颤,见来人是满脸怒容的林恪,顿时大惊失色。
“殿下……”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东宫使此卑劣的手段!”林恪怒吼道,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震得付宓耳朵嗡嗡作响,
“殿下你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还装傻,你给婉清喝避子汤,如此狠毒的手段,看来我这东宫是容不下你了!”
付宓“扑通” 一声跪在了地上,眼中泪水在打转,“殿下明鉴,臣妾只是给婉清妹妹喝了人参汤而已,许是婉清妹妹不想有孕,自已偷喝了避子汤也说不定啊,凭什么就认定是我!”
林恪冷冷地看着她,眼中的鄙夷和愤怒丝毫不减,
“呵,人参汤?你当本宫是傻子吗?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怕婉清威胁到你的位子吗,如此心肠歹毒,我算是看清了你。”
付宓自知无法再辩解,不想局面更糟,只能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殿下,臣妾真的知道错了,求殿下饶了臣妾这一回吧,臣妾再也不敢了!”
林恪冷眼盯着付宓,很想好好惩处她一番,脑海中突然闪过皇后的面容,真的对她严惩不贷,恐怕会惹来皇后的不满,他很小就被皇后严厉管教,忌惮皇后。
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冷冷撂下话:“此次便暂且饶了你,若还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在房中思过,不许踏出房门一步,等婉清痊愈为止!”
付宓瘫坐在地,悔恨地流下眼泪。
此时婉清在喝了太医开的药之后,脸色总算恢复了一些,不再那般惨如白纸,腹痛也止住了,她沉沉睡过去。
林恪轻手轻脚走进房间,静静在床边坐下,生怕吵醒了婉清。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柔发,为她掖好被角,满是心疼和愧疚,目光担忧而温柔地守着她。
一直到天色渐亮,看着婉清依旧安睡的模样,林恪才稍稍放心了一些,趴在床沿边眯了一会。
婉清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林恪的这份守护。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刚醒来,眼神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昨天她疼得意识不清,似乎看见林恪回来了。
当看见床沿边林恪憔悴的睡容时,婉清顿时清醒了过来。
“殿下……” 婉清轻轻唤了一声,声音还有些虚弱。
林恪半梦半醒中听见婉清呼唤自已的声音,睁开眼对上婉清清澈的双眸,他欣喜地直起身,低声关心,
“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婉清微微摇头,昨天把胃都吐空了,现下只觉得好饿。
“殿下一直在这里吗?”
林恪温热的手缓缓握住了她的,腼腆一笑,“嗯,我担心你夜里不舒服,一直不敢离开。”
婉清见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和乌青的下睑,便知一夜未睡,心中不由得一颤,她从未想过,这金枝玉叶的太子会守着自已一整夜。
“我感觉好些了,多谢殿下照顾……”
林恪摩挲着她的手,露出欣慰的笑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没事就好,你可把我吓坏了。”
婉清没有抽回手,任由他握着,“我究竟是……?”
林恪轻叹了口气,将原委告知,并信誓旦旦地保证:“婉清,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婉清觉得鼻子酸酸的,有些想哭,还没忍回去,泪珠便吧嗒吧嗒掉在被子上。
“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不舒服?”林恪一见她掉眼泪,心就被揪紧了般疼,“那玩意伤身体,太医说要好好养几日,你再睡会吧,我就在这里陪你。”
婉清看着林恪,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未出嫁时明泽将她保护得很好,连皮都没磕破过一块,如今陷进东宫这个漩涡中心,只怕日后的苦头更多。
如此想着,不由得对林恪生出了几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