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皇后的宫殿,付宓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委屈,“扑通” 一声跪在了皇后身前,放声大哭起来。
“姑母,您可要为宓儿做主啊!”
皇后见这情形,连忙扶起了付宓,她原以为昨晚已成功拿下太子,如今瞧着不太对劲。
“出什么事了?你好好讲话。”
付宓哭得梨花带雨,声音中满是悲戚:“太子殿下他……昨夜没有与我圆房,说自已累了便倒头就睡,我也不敢说什么,今日这事已经传遍了东宫,我如今成了众人的笑柄,这可如何是好啊……!”
皇后听闻此言,心中大骇,她身为付宓的表姑,见自家侄女受了这般委屈,心疼不已,当下便气得脸色铁青。
“竟有此等荒唐之事!”
说罢,皇后立刻吩咐一旁的宫女:“去,让太子立刻来凤鸾宫,本宫今日定要好好问问他,究竟是何道理!”
宫女领了命,匆匆而去。
“宓儿,你放心,姑母一定会为你做主的。”皇后拉过付宓的手,眼神坚定地一笑。
不多时,林恪便踏入了殿内,一进门便瞧见坐在皇后身旁哭泣的付宓,而皇后则是满脸怒容地坐在上方,他心中顿时了然。
“给母后请安,不知母后唤儿臣前来所为何事?”林恪虽明知故问,但面上仍保持着几分恭敬。
“你还敢问,”皇后冷哼了一声,“新婚之夜,你竟不与太子妃圆房,让她沦为众人的笑柄,你让皇室的脸面置于何地?!”
林恪对付宓前来告状的行为极为不满,现下挨了皇后一顿呵斥,更是对付宓厌烦了几分,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
“母后,儿臣并非此意,只是昨日成婚大典太劳累了,并不是不想与太子妃圆房。”
“累了?这也算借口吗?好,本宫不管你昨夜是何缘由,从今日起,未来三日你必须留宿在太子妃房中。”皇后听了林恪的解释,并不买账。
“你要好好对待宓儿,若再让她受委屈,母后可不会再轻饶你了。”
林恪低着头,不情不愿地敷衍着:“是,母后,儿臣知道了。”
“行了,你们俩回去吧。”
“宓儿多谢姑母。”
付宓福了福身子,走到林恪身旁,碍于皇后的视线,林恪不情愿地揽住了她的肩,与她并排缓步走出凤鸾宫。
一路回到东宫,林恪心中依然惦记着婉清的事,对付宓告状的不满也愈发浓烈,虽未开口责怪什么,他却始终保持沉默。
林恪心心念念着婉清,从早便开始准备,派人给婉清送了许多赏赐过去,皆是些珍奇古玩,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是他精心挑选,只为博美人一笑。
婉清在房中收到这些赏赐时,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
“姑娘,太子爷看上去对您挺用心的。”侍女萍兰欢喜地收下赏赐,迫不及待拆开包装欣赏起来,
“您瞧,这琉璃花瓶多通透啊,姑娘喜欢插花,刚好用得上呢。”
婉清心中明白林恪的心思,可她自已对这桩婚事本就抵触,又怎会因为这些身外之物就改变心意呢。
“好生收起来吧,我用不上这些。”
“姑娘,你想开些吧,可别再出走了,昨晚可吓死奴婢了。”昨夜萍兰代替自家主子当了回“新娘”,险些脑袋不保,仍心有余悸。
婉清一脸歉意地握住萍兰的手,刚要开口说话,房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宫女敲了敲门道:
“侧妃娘娘,太子殿下说晚上会过来。”
婉清心中一惊,她已知晓了昨夜太子未与太子妃圆房之事,太子妃今日闹进了宫,怎得晚上太子居然要来自已房中。
“侧妃娘娘?”
“好……知道了。”婉清手心渗出了汗,不免紧张。
“姑娘你别怕,太子殿下肯舍得抛下太子妃也要来陪姑娘,定是将姑娘放在心尖上呢!”萍兰宽慰着婉清,忍不住打趣道。
“不许胡说。”
婉清轻轻叹了口气,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