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被辱骂,悠然吓得不敢直视林念,爬起身跪下,头深深地磕下,努力将眼泪逼回眼眶,仍带着哭腔,
“奴婢没有勾引王爷……”
雍洵皱着眉,看向林念的眼神带着微怒,开口呵斥道:
“林念,你这是做什么?”
听见雍洵带着怒气喊自已名字,林念更是火气直往上冒,冷哼了一声,
“这个贱丫头敢青天白日的勾引你,我自然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悠然无辜被冤,终于是忍不住哭了出声,“公主明鉴!奴婢没有勾引王爷!奴婢只是在替王爷更衣……!”
“你还敢顶嘴!本公主跟王爷讲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林念见丫鬟敢反驳自已,提起裙摆,上前欲要踹她一脚。
在快要踹到悠然时,雍洵移步挡在了她身前,高大的身形在悠然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住手,她没有犯错,”雍洵的声音冰冷而威严。
“你……!”林念退后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为一个丫鬟说话的丈夫,心里满是失望,
“你与一个丫头举止如此亲密,我还没说你呢,你倒要替她讲话?”
满心欢喜地想要主动接近他,与他分享喜悦、赠送代表自已心意的荷包,这份欣喜在此刻碎了一地。林念觉得自已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扰了这两个人的好事,想到这她更是想再抽悠然几巴掌才解气。
闻言,雍洵冰冷的目光锁紧在她脸上,上前一步道:“你要说我什么?她不过替我更衣罢了,何来举止亲密这一说?你为了这点小事,就要动手伤人,还有半点公主的样子吗?”
林念听见雍洵为了一个贱丫头敢呵斥自已,心中的怒火更是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她怒极反笑,
“她不过是个低贱的奴婢,你居然为了她凶我?亏我还为你绣了荷包,想着送你礼物,我们一起准备贺礼送给恪儿,我就不该来!”
林念一边说着,一边将藏在衣里的荷包拿出来重重扔在雍洵身上。
那荷包轻轻滚落在地上,雍洵的目光冷冷扫过荷包,似乎根本没把它放在眼里。
林念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已如此可笑,她凌厉的目光紧盯着悠然,朝外大声吩咐道:
“来人呐,把这贱丫头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板子,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勾引王爷!”
外面的侍卫听到林念的吩咐,不敢怠慢,立刻走进来就要拖走悠然。
雍洵见状,挡在悠然身前。
“为了这点小事,你就要滥用私刑?二十板子下去,她会没命的。”
林念根本不听雍洵的劝阻,大手一挥冷笑道:“王爷可不要拦我,内宅之事向来是由本公主统管!这丫头犯了错,自然要受到惩罚,也好给府里其他下人一个教训,让她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王爷,对不住,请您让开。”侍卫朝雍洵行了个礼,便拖走了悠然。
悠然手脚并用地拼命挣扎,哭得撕心裂肺。
雍洵还想出手拦住侍卫,林念连忙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真要为了个奴婢驳我吗?”
雍洵不耐烦地挣脱开她的手,眼底满是对她的厌烦。
“你至于么?”
林念捕捉到他眸中的那抹对自已的厌恶,心凉了一大截,仍旧不服气地昂着头,
“我看你是被这小贱人迷了心窍了吧!”
“随你怎么想。”
雍洵不屑与她争执,扔下话大步离开。
厅外传来了板子打在人身上的沉闷声响,以及悠然痛苦的呻吟声。
“住手!”
雍洵快步上前,只手握住了侍卫的板子。
悠然已被重打了十几大板,在惊吓与疼痛中昏迷过去,原本整洁的衣服此刻已被鲜血浸透。
“王爷,这是公主的命令,小的们不敢不从。”侍卫抱拳向雍洵行礼,语气无奈。
“本王说住手,你听不懂吗?”
雍洵神色愠怒,握住板子的手微微使劲,夺过板扔在了地上。随后打横抱起悠然,匆匆往书房走去。
林念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愤怒与失望交织,没地儿泄气地给侍卫们狗血淋头的骂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