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悍然而归。
在门外重重地敲打,
边敲边斥责。
阎埠贵心中惊恐万状。
“这老太婆着实难缠……这下完了,完了!”阎埠贵额头汗水如泉涌。
三大妈也是面色慌乱:“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还能躲到哪儿?”阎埠贵一脸苦笑。
房屋面积有限,实无隐身处。
三大妈灵机一动:“藏入水缸吧,贾张氏一定料不到。”
阎埠贵一听觉得合理,连忙潜了进去。
三月晨风料峭,
加之冷水入体,阎埠贵钻入即颤。
但比起外出承受暴虐,此苦亦属小事。
贾张氏在外大吼大叫多时,屋内却毫无回应。
接着,便一脚踹开了阎埠贵的家门。
“阎埠贵,老畜生,出来见老娘!”贾张氏四处查找未见阎氏身影。
三大妈神色阴沉道:“贾张氏,我们老阎不在家,你到底想要怎样?”
“瞎扯淡!分明听到他的话声,快叫他滚出来。”贾张氏唾沫四溅地怒道。
正当此时,阎家三子被喧闹声唤醒。
阎解放脸色不善地走出来说道:“贾张氏,你还真不要命了,敢来我家撒野?”
“小辈休狂,退一边,否则一并惩治。”贾张氏老痰随口一喷,正中阎解放面门。
“贾张氏,你……”
未等阎解放说完,贾张氏已然跳起来抓住他的头发。
“疼疼疼……快松手!”阎解放疼痛得呲牙咧嘴。
“哼!废物一个!”贾张氏怒叱,随后放开阎解放的手。
阎解放三兄弟像缩着脑袋的乌龟般挤在墙角,闭口不言。
贾张氏搜寻整个房子,还是没能找到阎埠贵的影子。
"阿嚏!"
此时,外间的水缸内传来了轻微的响声。
阎埠贵在冰冷刺骨的井水中,实在是撑不住了。
贾张氏眼睛一转,露出了一抹狡猾而险恶的微笑。
她快步走到水缸旁,用力地坐上了水缸盖。
在水缸中的阎埠贵听到了“砰”的一声。
尝试着用手去顶盖子,却发现丝毫无法移动。
别看贾张氏老脸如枯皮,身上的赘肉却不轻,
行动时都是一晃一晃的。
超过一百五十斤的身躯 ** 之下,想掀开盖子只能是妄想。
贾张氏显然想要将阎埠贵困死其中。
阎埠贵心中惶恐,大声呼救:“救命啊,让我出来!”
“你还敢说,你几乎害死了我儿子,还害我孙子的腿骨折了,今天不治治你,我还怎么做人!”贾张氏面容狰狞,语气狠厉。
阎埠贵急切中大吼道:“这事都怨傻柱,要不是他穷追不舍,我也不会上到你家屋顶,有事你找他!”
贾张氏嘴角冷哼不已。
傻柱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贾张氏打算两边都要索要赔偿,绝不能让任何一个溜走。
正当她盘算如何实施,水缸盖突然传来一阵破裂声。
原来盖子承受不住她的体重而断裂。
一丝光线透了进来,给阎埠贵带来了片刻的希望。
然而没来得及欢呼,一股肥厚的屁股便扑面而来。
伴随阎埠贵的痛苦叫声,
他直接因窒息和打击失去知觉。
没错,贾张氏这突如其来的体重彻底将阎埠贵击晕。
...
待阎埠贵再次睁开眼时,外面已经是繁星点点。
这次贾张氏的一落坐确实力道惊人,
使得阎埠贵陷入了长达数小时的昏迷状态。
如今,阎埠贵心中五味杂陈,
因为他不得不面对一天假的损失。
这年代,每一次请假都会扣掉相应的薪酬。
真是让人心疼……
阎埠贵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咀嚼着手中的粗粮窝窝头。
忽然想起一件事——昨晚自行车借给了傻柱。
对于这个家庭而言,那辆车几乎就是阎家最有价值的物品。
平常连触摸阎解放几个都不敢,更不要提骑行,每次被发现必定引来一顿教训。
"得赶快去把自行车要回来,免生变故。"
说罢,阎埠贵即刻出门直奔目标而去。
在到达目的地时,
眼前的场景让他明白,自已这次可能又要头疼了。
一见阎埠贵的到来,傻柱的脸色立时阴沉下来。
一大早贾张氏折腾完阎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来了这里。
傻柱一边想要亲近秦淮茹,
一边还得小心别得罪贾张氏这位老太太,
真是进退两难,
无奈之下只好任由对方从口袋中抽走了二十块人民币。
贾张氏要是感觉还有更多好处可以挖取,
怕是不会就此收手。
阎埠贵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要回自行车。
对此,傻柱冷嘲热讽道:“你倒是有脸来问自行车的事?你那辆车旧得要命,差点没要了我们贾哥的小命。”
确实,阎埠贵的自行车虽有些旧,
但是使用功能还是完全正常的。
如果当时不是因为承载过重(贾东旭的确有些胖),
再骑几十年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少阎埠贵自已是这样坚持认为的。
“柱子,你也别在这羡慕了,要能耐你也能买一辆车啊。”阎埠贵撇撇嘴。
“谁稀罕那种东西!”柱子翻个白眼。
柱子嘴巴厉害是出了名的。
只是他心里清楚,自已确实没钱。
即使是买个二手车也不够。
以前家底厚实的时候,秦淮茹常来借钱,几乎不间断。
如今穷困了,就算再想买车也无济于事。
“你少给我扯远了,快点把车给我还回来!”阎埠贵伸手要求。
柱子耸肩:“车早没了,贾张氏把你家的自行车给卖了。”
“什么!?”阎埠贵瞪大眼睛,一脸茫然。
“她说你们家要赔偿贾东旭的医药费,贾大娘不愿意付,所以就把你们家的自行车给卖掉了。”柱子解释。
“我的车啊!”阎埠贵哀叫,似乎天崩地裂。
那辆自行车不仅是阎埠贵的脚,也是他的荣耀。
四合院里总共才几辆车子,
阎埠贵那虽然破,但也算是宝贝。
每次骑行时,他总是感觉特别神气。
当然,这只是他自已的看法。
“那个恶婆娘贾张氏,我要找她算账。”阎埠贵咬牙切齿。
“那个烂车就算没卖掉也早该修修,早就快散架了。”
“只要求你还一个已经废掉的车子,你应该知足了。”柱子满脸不屑。
阎埠贵沉下脸来,内心盘算。
仔细想想,柱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再去贾张氏那里纠缠,
说不定还会亏钱。
……
晚上饭后。
易中海召集团里的邻居开会。
赵建国也到场了。
不过他是来凑个热闹。
此时,易中海正高谈阔论着关于贾家的事情,话锋一转,讲到了邻居关系的相处。
“各位邻家,既然我们都住在一个院子里,就应该亲如一家。”易中海开口。
柱子立即鼓掌,附和道:“大伯说的没错,可不能像某个人那样铁石心肠。”
说完,柱子挑衅似的向赵建国抛了个眼色。
赵建国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心头一阵冷笑。
看来今晚的会就是为了他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