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屿最后还是没喝酒,厉沉也没有多劝,他们来这也不是为了喝酒,一进入工作状态,厉沉身上那种玩世不恭的气质褪去,变得沉稳了起来。
沙发这边人在工作,坐吧台的三位已经品起了酒。
简助理走到吧台后,拿起一盘调酒的工具,声音很温柔,让人想到带着清淡香气的栀子花,“二位小姐,想喝点什么?
鹿惊棠惊讶道:“简助理还会调酒?”
“温竹姐可厉害了,骑马,射箭,调酒,打牌就没有她不会的,大部分都是我跟着我哥学的。”齐瑶挑了挑眉,得意道。
温竹?简温竹,这人竟然是简温竹,简温竹可是厉沉的官配,这姐姐可飒了,和厉沉纠缠了一段时间,知道厉沉这人是收不住心的野马,就互相玩,你会玩我比你会玩,就被厉沉囚禁起来,在厉家的眼皮底子把厉沉玩得晕头转向,然后一脚把人踹了跑出国。
待会还要玩其他的,简温竹就两人各调了一杯恋人的舌尖,度数不高,不会喝醉。
鹿惊棠不怎么喝酒,啧啧一口没品出个所以然来,她抓着酒杯皱眉抿酒的模样实在太乖了,让人忍不住想欺负,齐瑶在她耳边呵气如兰:“你知道这酒为什么叫这个恋人的舌尖吗?”
“为什么?”鹿惊棠抬眸看人,声色的吧台灯光下,眼中蕴了一层流光溢彩的光亮,睫毛颤动。
齐瑶低声似诱哄,“这酒刚入味时,只有清淡的麦芽香气,待在口中温度酝酿了片刻,舌尖自泛起一股温热酥麻的痒意,就像与恋人深吻时,荷尔蒙极度上升,舌尖缠绕,口腔里温度似火烧一般灼热。”
鹿惊棠一脸冷漠鼓鼓掌,“哦,真是个好名字!”
“什么吗,我还以为就你这小白兔的模样听完后会脸红耳根发烫。”齐瑶无趣地撇撇嘴。
鹿惊棠心里呵呵,开玩笑,她当年可是某XX网站的忠实会员,拜读“某可”名著手都不抖一下的人还会因为这而颤动。
最后鹿惊棠看简温竹调挺有意思,表示自已也想学,简温竹温柔一笑,“当然可以。”
“这是什么?”鹿惊棠摇着调酒壶,突然看到吧台上有一小杯白色的东西,简温竹说是牛奶要加进去的,她叫加进去了。
简温竹指了指一瓶蓝色的东西,加一小杯,鹿惊棠手一抖加多了,她一想酒再加点奶中和一下不就行,就这样酒多了加奶,奶多了加酒,最后调出来的不是浅蓝色,颜色像是发了霉的蛋黄,看起来又稠又稀,有点恶心。
鹿惊棠眼睛亮晶晶的,期待的看着另外两人,意思是,“你们谁来?”
简温竹和齐瑶对视了一眼,都懦弱的低下了头。
鹿惊棠委屈抿嘴:“......你们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朋友。”十分可怜。
齐瑶攥紧了拳刚要松口以身试毒,正好这时谈完事的三位男士走了过来,她松了一口气,赶紧嫁祸他人,“南屿哥,这是我们幼幼特意给你调的酒,快尝尝吧。”
傅南屿又看了看那杯毒物,刚要拒绝,对上鹿惊棠可怜巴巴的眼神,“没关系的,大哥不愿意就算了,我没关系的。”
鹿惊棠说这话的时候可怜巴巴的垂着眼,睫毛微颤,声音软哝,齐衡和厉沉体内的萌妹子之魂立马爆发,谴责的看向傅南屿,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兄弟!
傅南屿额角一抽,咬牙道:“我喝。”
他端起那杯东西,在其他人送殡的眼神中抿了一下口,只见他只一边眼神微动,又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抿了一口,面色淡定地点评道:“还不错,入口回甘,薄荷香适宜。”
鹿惊棠自已都不信自已,她大哥不会是被毒傻了吧?
“真的?”厉沉狐疑道。
傅南屿挑了下眉,面色如常,“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厉沉被怂恿的也抿了一口,只见他嘴角只抽搐了那么一点,看向傅南屿带着笑的眼睛,硬生生控制住了,演技比傅南屿还出神入化。
“我以为多难喝呢,竟然还行,就是牛奶可以少放点,来,齐衡你也尝尝。”
齐衡被他们演得都信了,没多想抿下一大口,见他真的喝了,傅南屿和厉沉挑眉一笑,齐衡呕的吐了出来,“真行啊,一个比一个能演。”
鹿惊棠不好意思笑了,体贴地给齐衡倒了杯水,“齐衡哥,喝水。”
齐衡接过水漱口,“小鹿啊,看在你这么贴心的份上,哥哥原谅你了。”想伸手揉她头发。
傅南屿冷哼了一声,将人扯回自已身边,“你算她哪门子哥!”
“哎,你这人也太独裁专制了,她都叫我哥了。”齐衡不爽道。
厉沉约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有一个地上赛车场。
鹿惊棠站在观众台上,听着赛场上嗡嗡的启动声,看见傅南屿穿着火红色的赛车服走出来,头盔夹在手臂和腰间,头发微微拂起,脸上不再是那副沉稳如山的模样,多了从未见过肆意张扬,鼻梁高挺,眉眼深邃,漫不经心的掠过观众台,灯光打在他身后,晃出一圈醉人的光晕。
他一出场,全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她惊讶地张了张嘴巴,“我大哥竟然会玩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