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齐衡意味深长的笑笑,读书的时候傅南屿玩得比谁都疯了,什么烧钱玩什么,什么危险玩什么,傅夏青是军中之王,年轻的时候被打个半死违抗老子的命令入伍,生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孬种,家里不给钱了,他就去打擂台,签生死契的那种,所有都觉得傅家长子玩废了的时候,这种人偏偏自制力强大的可怕。
那时候不少还在一起玩比不过傅南屿的公子哥,背地里偷偷笑话他玩成这副得性,傅家往下十年恐怕再无法更上一层楼,偏偏这人上一秒跟你演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一进入生意场上,还是压得你死死的,你说气不气人。
傅南屿长腿一跨坐在赛车上,身边是同样一身赛车服的厉沉,他戴上手套,对厉沉对拳一击,“打个赌。”
厉沉挑了下眉,“行!”
两人都没看见在第四车道一个穿着白色赛车服体形偏瘦小的赛车手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起点漂亮女郎旗帜一扬,枪声一响,所有车瞬间如飓风般冲了出去,轮胎与地面划出一道道火花,巨大的轰鸣声充斥整个赛车场,压弯过道的时候傅南屿的整个人几乎与地面平行,为了抢压弯这个时机,每个赛车手几乎擦臂而过。
别说比赛的人,看比赛的人的都紧张出一手手汗,傅南屿每一次压弯膝盖几乎擦地而过的时候,鹿惊棠的心就咯噔了一下。
胜负逐渐明显,傅南屿甚至连续过弯之后回头看别人,这在赛车比赛中是极度挑衅的一个动作,居于第二的厉沉被第三的那位紧紧追着,他暗骂了一声脏话,加速冲了出去。
毫无悬念傅南屿第一,厉沉险胜第二,第三是第四车道那位,傅南屿摘下头盔,额间墨发被汗水浸湿,他用手将头发往后一抓,露出精致的五官,瞬间荷尔蒙炸裂,现场都是姑娘们的惊呼声。
厉沉也摘下头盔,笑骂道:“你他娘是怪物吧,这么久不玩还这么猛,说吧,要什么东西?”
傅南屿黑眸如点漆,声音带着剧烈运动后的沙哑:“把厉松送出国,五年内不能回国。”
厉沉疑道:“怎么,他得罪你了?”
“看他不舒服,有问题。”傅南屿言简意赅道。
“行。”厉沉笑了,不过是个私生子,这事好办,他以前是懒得对付那些上蹿下跳的小鬼,他真要玩,厉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傅南屿往看头上看了一眼,见鹿惊棠拿着矿泉水在喝水,齐衡站在她对面指手画脚,他正要过去,突然听到身后厉沉惊了一声。
“季小姐。”
只见季云音一身白色赛车服,长卷发披散开来,脸上挂着细密的汗,衬得五官越发美艳,她微微一笑,“你好,厉先生。”然后,她唇角一勾,“忘了,还有傅先生。”
傅南屿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淡淡点了下头,倒是厉沉和人聊了起来,“可以啊,季小姐,你这技术不输我。”
“哪里,只是无聊随便玩玩。”季云音全程一眼都没往傅南屿那边看。
鹿惊棠在看台上就看见季云音了,心中惊骇,女主好强,连这都会,看前世女主能被闺蜜和原主骗得跟个傻子一样,怎么一重生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
工作人员在清了场,除了他们赛场上没其他人了,齐衡毫不留情地嘲讽厉沉,“怎么回事啊小厉,季小姐都比你强。”
厉沉恼怒地踢了他一脚,“滚!”
季云音看见鹿惊棠看见她时惊讶的目光了,眉眼间不禁带了些得意,结果她再抬眼看向对方时,在她眼中没有看到半分嫉妒和不甘,只是对她微微一笑,她咬了咬唇,鹿惊棠的演技比上辈子还炉火纯青。
她不知道鹿惊棠想得是,只有我足够傻,狼人就刀不了我。
齐衡和齐瑶都走下看台了,鹿惊棠还站在看台上,都不敢往傅南屿身边凑,怕女主误会了。
幸好还有简温竹陪她。
结果傅南屿抬眸朝她看来,勾了勾手,鹿惊棠下意识看了眼季云音,也不下去,扒着栏杆伸长脖子问:“大哥怎么了?”
“下来。”
鹿惊棠建议道:“这样就能说。”
“下来。”傅南屿沉眼看她,不容置喙的。
小鹿秒怂,“好的呢,哥。”你最好真有事。
她顶着季云音杀人的目光噔噔地跑下去,走到傅南屿身边,“大哥,你找小的有什么吩咐?”
结果傅南屿这厮唇角一扬,抬手在她脑门弹了一下,“怎么这么呆,困了?”
鹿惊棠捂着脑门,有些说不出的心虚,她内心惊呼,大哥你老婆在后面,你别害人啊,“没有。”
看她频频往季云音方向看,傅南屿挑了下眉,他看出来了,她似乎很怕季云音,低哑的嗓音里带着淡淡的谑意,“这么怕她,你又做什么亏心事了?”
鹿惊棠小声辩解道:“我没有。”
“鹿惊棠,我在,还有什么能让你害怕的。”傅南屿黑眸明亮,眼底带着无声的笑意,意态轻慢,话说的狂妄,仿佛他会为她挡住所有的伤害。
她大脑轰地一声,有些手足无措,呆滞了一会,她嗫嚅道:“我.....那个......对,我去上个洗手间。”
说完,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