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位气场十足的大佬同时盯着,鹿惊棠有一点紧张,只能道:“就懂一点。”
厉老笑着给她下套,“我看傅老刚才要落子时,你表情不对,你是觉得他下得不对吗?”他这个人很喜欢吓唬那些晚辈。
闻言,傅老爷子拿着棋子没有落下,也向她看来,眉眼间具是上位者的压迫感。
鹿惊棠狡猾道:“我觉得对,也不对,不过是换种赢法罢了,不过结果都是一样的。”
沉默了一会,厉老朗声笑了几声,“好大的口气,这局你来替傅老下,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赢法。”
傅老爷子也道:“来。”
既然两人都这样说了,鹿惊棠只能接过棋,她看了眼傅南屿,见他点了下头,她竟然心安了不少,输了又怎样,反正有傅南屿在,她肯定不会怎么样。
最后鹿惊棠真的以一子险胜了厉老,厉老将棋面反反复复的看了好久,问道:“你这棋跟谁学的?”
说是自已琢磨的有点侮辱人,鹿惊棠便道:“上学的时候跟学校的老师学过一点。”
厉老不是不服输的人,转头对傅老说:“傅老,小姑娘赢了棋,该奖励点什么。”
傅老赢了棋,又挣了面子,眉眼间多了几分笑意,问鹿惊棠:“西山公馆和南庭枫苑想要哪,自已去挑吧。”
不愧是顶级豪门,一出手就是阔绰,她看了眼亭外的傅南屿,他依旧站的规矩,肩背未有半分松动,她卖了个乖,“那我想大哥先过来坐可以吗?”
傅老爷子愣了一下,和厉老对视一眼,都笑了,傅老粗声道:“滚进来。”
傅南屿这才抬腿走进亭子,在鹿惊棠身边坐下,傅老斜了他一眼,“快三十岁的人,还要妹妹来替你讨好。”
傅南屿面不改色,“西山公馆和南庭枫苑我都替她收下了。”
傅老拿手杖敲了下他腿,倒也没舍不得房子,笑骂道:“混小子。”
鹿惊棠都没反应过来,三两句话自已就成为拥有两栋别墅的富婆了,房子有了,钱有了,车也有了,就差个八块腹肌的猛男了,她美滋滋的想。
厉老看着鹿惊棠,突然问道:“哎,小鹿多大了?”
鹿惊棠不明所以:“二十一岁。”
闻言,厉老喝了口茶,意味不明说了一句,“不错,跟厉松那小子同岁。”
傅老也笑着看向低头品茶的鹿惊棠,傅南屿眼神渐冷,面色难看地捏紧手中的杯子,只有鹿惊棠瞪着大眼不明情况的傻乐。
两人在禾庄吃了午餐,饭桌上,傅老太太问起傅南屿肩上的伤,傅老爷子也看了过来,傅南屿淡淡道:“没事。”
鹿惊棠捏着筷子呆住了,大哥肩膀受伤了?那她昨天晚上让他提那么重的东西,他哼都不哼一声。
察觉到她的目光,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傅南屿掀了掀眸,略带愉悦。
两人吃过午饭再陪两位老人喝了几杯茶,傅南屿便说还有事,带着鹿惊棠起身离开。
“看什么?”
车上,察觉到鹿惊棠的目光频频落在自已肩上,傅南屿突然出声问,鹿惊棠道:“大哥,你肩膀的伤要不要去医院?”
傅南屿道:“不用担心,我不是纸糊的。”
鹿惊棠突然想起什么,弯眸笑了笑,又忍不住拿围巾捂住脸闷笑。
“笑什么?”傅南屿面露困惑。
鹿惊棠笑得小脸泛红,扒拉着安全带,好奇地问:“大哥,你有胃病吗?或者你失眠睡不着,还是说你洁癖不能碰到女人,一碰就会过敏?你有没有什么医生朋友?”
傅南屿拧眉,“什么乱七八糟?”
“我都是在小说里看的,人家都说这些是总裁标配,至少得占一个。”
傅南屿懒懒散散敛眸,视线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的路,轻哼了一声,语调轻缓,没有生气,“你觉得以我们的家境像是有病需要拖着不治的情况吗,医生朋友倒是没有,市私立医院我们家的。”
鹿惊棠想想也是,她侧过脸看向窗外,突然发现不是回家的路,“哥,我们这是去哪啊?”
“我谈点事,谈完我们再回家。”
车停在紫山俱乐部前,工作人员立马上前接过从傅南屿手上接过车钥匙帮忙停车。
傅南屿带着她进去,能进这里的人都是非商即政身份神秘的人,工作人员都不敢乱看,引着他们到包厢。
一打开包厢门,鹿惊棠就看见厉沉站在一旁调戏一个穿着职业裙的女士,齐衡齐瑶两兄妹在打闹,听到开门声,几人同时看过来。
“鹿幼幼,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齐瑶先反应过来,将鹿惊棠从傅南屿身边拉走,揽着她往吧台走,“走,我们去那边坐,不和这些臭男人一起。”又对另一边那个小姐姐道:“简助,你也一起。”
“怎么想起带她来了?”厉沉随手给他倒了杯酒。
傅南屿单手解了两颗衬衣扣子在沙发上坐下,淡淡道:“开车来的,不喝酒。”
厉沉不觉得这是问题,“没事,开车的人这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