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目光,傅九思痞笑,倾身压过来,“想要吗?”
花柒抬眸,与他对视。
两个鼻尖微微触碰着,温热的呼吸交织缠绕。
暧昧的火花烧到了八喜,他都顾不上吃奶了。
仰起头看着他们,黑溜溜的眼睛盛满好奇。
花柒抬手捂住小家伙的眼睛和耳朵,舌尖微舔嘴角,“你不想吗?”
傅九思被她这个细微的小动作勾得血脉涌动,喉结微滚。
“我说的‘想要’,是指这个,”他捏着奶瓶晃晃。
“狡辩!”花柒冷嗤,抬手抚着他胸膛,食指指尖在他胸口画圈圈。
“如果你不想,干嘛叫我去洗澡?”
傅九思低头,贴近她耳畔,低声道,“你是不是忘了,八喜吐你身上了?”
花柒:“……”
脸腾得烧红。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丢人啊!
她扶额挡着半边脸,躲进洗手间。
扶着洗手台羞耻了好半天,脸上的红晕才消退。
抬头的瞬间,傅九思出现在镜子里。
“!!!”她猛地吓一跳,捂着胸口转身。
傅九思正站在玻璃墙外面,笑幽幽地看着她。
她这才意识到,这里的洗手间四周全是玻璃!
完全透明、没有任何遮挡的、光面玻璃!
傅九思左手抱着八喜,右手捏着奶瓶,迈开长腿晃进来。
“在等我一起洗吗?”他坏笑着打趣,“等我洗完奶瓶。”
接着,他把狗狗放在洗手台,开始洗刷奶瓶。
小家伙已经有了点精神头,站在洗手台,歪头看着水龙头吐水。
小心翼翼地走到傅九思身前,依恋地蹭着他,小尾巴微微动两下。
花柒诧异,“八喜一向不喜欢生人,为什么对你这么亲?”
傅九思低头看着这个白绒绒的小团子,沾了水的指尖轻轻碰一下它的鼻子。
“注定跟我有缘,”他接着抬手点一下她的鼻尖,“就像你一样。”
花柒双臂环在胸前,凝眸审视着他,“八喜,是你送到我家去的?”
傅九思散漫地笑着,“你喜欢,最重要。”
“谁送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是在半个月之前,她有可能会忍痛割爱,把小家伙还给他。
但是现在,有了那十五个昼夜的牵绊,她真心舍不得!
“傅九思,你真的很会拿捏人心。”
“你太高看我了,”傅九思深邃的眉眼染上无辜,“不过是一片赤诚罢了。”
花柒冷嗤,“这话,你自已信吗?”
“你总是带着敌意揣测我,”傅九思微微叹口气,眼神落寞又委屈。
看到他这副样子,花柒竟下意识想道歉。
话到嘴边了,又紧急刹住。
傅九思抱着八喜出去,打开帆布包,拿出狗窝铺在窗边。
“中午想吃什么?”他走到衣橱前拿一件纯白T恤套上,“我出去买。”
“随便,”花柒敷衍道。
傅九思拿上手机出门。
花柒踱步走到窗边蹲下来,捏捏八喜的小爪子。
“八哥,我是不是真的很过分?”
八喜嘤嘤两声,舔舔她的手,又懒趴趴地闭上眼睛。
花柒摸摸它的头,起身走到衣橱前。
这里面还是他之前那几套衣服,只多了一条白色浴巾。
她禁不住再次打量这狭小的客房,他给她花钱大手大脚的,对自已倒是挺抠搜。
拿了浴巾迈进洗手间,衣服脱下来丢在洗手台。
打开花洒,细密的水雾喷洒下来。
这段时间相处的点点滴滴也随之涌现。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他陪她一起做了许多不起眼的小事。
那些混杂着暧昧的嬉闹,细致温柔的照顾……
深邃眼眸中的情绪,或深情或邪恶的笑,滚烫的身体……
一切都很真实。
再回想过去那七年,每天除了打电话,好像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了。
仿佛,只是同一天重复了2555次。
而她每一次都带着饱满的爱意去重复,用七年时间为自已铸造了一座虚幻的爱情城堡。
而现实的风雨,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耗尽心力的成果摧毁。
“呵……”她自嘲地笑笑。
爱情也好,友情也罢,都挺虚的。
倾尽真心付出,换回来的不一定是什么。
以后,还是专心搞钱吧。
只有钱最实在,永远不会背叛。
这时,外面好像传来敲门声。
她关上花洒凝神听,确实有人在敲门。
大概率是傅九思买饭回来了。
她这才洗到一半,头发还满是泡泡呢!
就先让他在外面等着吧,反正他没有房卡也进不来。
但是,架不住傅九思脑回路清奇。
她永远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刚冲干净头发,客房门开了。
她还来不及拿浴巾裹住自已,傅九思提着午饭进来,跟赤条条的她四目相对。
“你怎么不开门?”
“你怎么进来了?”
两人同时质问彼此。
一个眼神里满是担忧,一个红着脸恼羞不悦。
花柒背过身去,拿浴巾裹在身上。
傅九思,“我敲了半天门,你也不吱声,怕你在洗手间滑倒了,就去前台拿了房卡开门。”
花柒气笑了,“我又不是老太太,摔倒了又能怎么样?”
傅九思眼神凝重,深深看她一眼,转身朝着书桌走去。
好奇心被他那个眼神惊动了。
她跟上去追问,“你什么意思啊?刚刚那个眼神。”
傅九思回神,明目张胆地垂眸瞥她胸口,“就是这个意思。”
“你撒谎!”掐着她的下巴微抬,迫使他看着她的眼睛,“跟我说实话。”
傅九思握着纤细的手腕拿开她的手,低头在她软糯的唇瓣轻吻。
“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做。”
花柒甩开他的手,回洗手间吹头发。
傅九思随后进来,从她手里拿走吹风机,站在她身后帮她吹。
吹风机在她头顶嗡嗡响着,温热的气流扬起她的长发。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着她的头皮轻轻拨弄,时不时撩起一缕从发根吹到发尾。
花柒从镜子里看着他的手,“你哪只手,做了手术?”
傅九思关上吹风机,“你说什么?”
花柒,“腱鞘炎,割的哪只手?”
傅九思,“没做,我妹不让,会留下后遗症。”
花柒有些惊讶,“你那么听妹妹的话?”
傅九思,“她是医生,在这方面还是很专业的。”
花柒眼底闪过一抹狡黠,“那个呢,割了会留后遗症吗?”
傅九思微微抬眸,从镜子里看着她的眼睛。
往前挪动身体贴过来,将她抵在洗手台,“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