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也被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苏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滚!我这刚好,控制不好力道,要是有人断个腿,佘个手,我也无法!”
周父身后的汉子们一听均不敢上前,被刚才那丫头的气势给吓到了。
周父强装镇定,“哼……我不相信你一个丫头片子敢殴打外祖!名声传出去,你还想嫁人?”
苏黎挑衅的看了一眼周父,“你尽可试试看!”
周氏害怕自已女儿母夜叉的名声传出去,上前拉了拉她的袖子,对她摇摇头,将她拉到身后。
“爹,我和老三成亲时,你们要了十两银子。当初可是说好的,我以后没有娘家!你如今带这么多人闹上门,究竟所为何事?”
周父一甩袖子,面露不悦之色,“哼!你个不孝女!还有脸说当初的事情!当初你要是听我的,现在锦衣玉食,奴仆成群。你倒好,嫁给老三十多年,没享到福,如今还成了寡妇,简直可笑至极!”
这边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村里不少人,很多人都闻声赶来。听到这说辞,有不明所以的人,肯定会认为周父一副慈父之心!
周小惠只觉讽刺至极!“呵……这么说你当初要把我卖给别人做小妾,我还得感谢你!感谢你为了我精心谋划?”
周父面红耳赤,用食指指着她,“孽障,你如今成了寡妇,我好不容易求了张媒婆给你说亲,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周小惠顿时被气笑了,“周大海,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觉得那屠夫好,怎么不把你小女儿嫁给他!怎么?是害怕你小女儿被打死?”
周围的议论声不断,原来周父是打的这个主意,那张屠夫虽不到三十,可是已经死了四任娘子,可不是个好归宿!
周父脸色铁青,手都颤抖起来,“你个不孝女,竟直呼我的名讳!今天你必须跟我走,由不得你!”
对带来的汉子一挥手,示意直接抢人。这些汉子明显都是收银钱了,只能顶着害怕,硬着头皮上前拉人。只是手还没碰到周小惠便被一脚踢飞。
哀嚎声此起彼伏,有的摸着胸口,有的双手抱头,有的抱住大腿。
“呵……我看你们是把我苏黎的话当耳旁风!着实不好意思,已经收住力道了。 对不住了各位,都跟周老头打过招呼了,他这明显是不拿你们的命当回事呀!”
苏黎霸气侧漏,一脸无辜,甩锅谁不会,就看看你周老头回去如何交差!
哪知这厚脸皮却说,“你敢打杀良民!告到官府,你要下大狱!”
周小惠一听急了,“人是我让黎儿打的,跟她无关,下大狱也是我下!”
苏黎拉过周氏,“哦?……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强抢良家妇女。我们正当防卫,请问告到县衙,谁会坐牢?我看你们是分不清形势!”
地上原本哀嚎的汉子们,一听顿时慌了,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互相搀扶着挤出人群,连滚带爬地跑了,根本不顾在后边呼叫他们的周父!
苏黎此时只觉浑身舒畅,“周老头,怎么?你还想留下吃晚饭?”拾起旁边的一颗手掌大的石子,捏成渣渣!
周父被吓得一个踉跄,“你……你们,走着瞧!”冲出人群就跑了。
此刻只剩下村民,周氏有些担忧,虽然今天的事情解决了,但大女儿的凶名怕是也会传播开来,这以后说亲可怎么办?
苏黎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村民,大声说道,“要是有人看我们孤儿寡母,觉得好欺负,不怕缺胳膊少腿的尽管来,我苏黎奉陪到底!”
村民们点点头,有的想要上前安慰的也跟着离开了。于是乎苏黎大好,一拳打死一头野猪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
有那动了歪心思的也打消了念头!
周氏一脸纠结的模样,欲言又止,苏智说道,“娘,今个多亏了大姐,你要是担心以后姐姐嫁不出去,我愿意养她一辈子!”
苏哲也点头表示赞同,自已明年就能说亲了,若是女方嫌弃大妹,他宁可不娶。
周氏拍了一下小儿子的头,“胡说什么呢?你姐这么好看,怎会嫁不出去?实在不行,招上门女婿!”
十二岁的苏汐捂嘴偷笑,苏智瞧见了,皮笑道,“好好好,给二姐也招个上门女婿!”
苏汐顿时满脸通红,两人追着打闹在院子中疯跑。此时的气氛打破了刚才的不快。
苏黎拍拍周氏的手,“娘,嫁不嫁人都不打紧,如果嫁人过得不好,还不如一个人。咱别说这些事了,目前我们吃饱饭才最重要。”
苏黎内心腹诽,天气越来越热了,必须得买两套换洗的衣服,这一身衣服太不方便了。靠打猎也赚不到多少银子,她想去把陪葬品卖掉。
“娘,我明日想去一趟县城!”苏黎话锋一转。
周氏以为苏黎是去卖猎物的便没多问。
次日辰时末,“娘,你跟我一起去吧!我不放心!”苏黎确实有点不放心,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你快去快回,没事的,你四叔今个在屋里,说打两个浴桶,你放心!”周氏想着昨天才出了那事,没有人会上赶着来。
无法苏黎只能快去快回。只是她不知道,她刚走,就有人出了村子跑去周家村。
苏黎花了两文钱,坐上了村口向伯的牛车,她可不想再走一个时辰,营养不良,身子吃不消。
牛车上大家都离她远远的,生怕惹到这个夜叉。苏黎觉得这样正好,空气流通。
来到立县,这是第二次来,看到旁边有个小乞丐,七八岁的样子。
招招手,拿出二文钱,“知不知道当铺在哪里?”
小乞丐看是个十多岁的女娃,放下警惕,“有两个当铺,一个徐记,一个威记。我建议你去徐记,那个掌柜的人好,每次都会给我们留饭。”
苏黎点点头,将铜板递给他,然后顺着小乞丐指的方向走去。
进入一个巷子,确认四处无人,胡乱捯饬了一下,又在墙上地上抹了些泥在脸上,心道这下应该看不出长相了,拿出布包,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