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先是送完卤肉,苏老四在后院装下水,苏黎提着石篮准备带着苏汐去送饭。
何掌柜此时匆忙地叫住她。
“啀,苏姑娘!等一下!”
随后二人跟随何掌柜一起去到包间。
怕有人闲话,包间的大门一直开着。
“姑娘,如今徽州反响很好,咱们这量是否再加一些。”
苏黎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
“何伯伯,不瞒您说,如今每日二十副,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不过再过半个月,您便可以加量了。”
何掌柜轻挑眉头:“哦,这又是为何?莫非是某种营销手段?”
苏黎笑到道:“何伯伯,是因为我家场地不够,如今这卤味全在我家制作,这作坊还得半个月才能建成。”
何掌柜闻言微微一笑:“好吧。另外告诉你一件好事情,不日,我东家便会莅临徽州,到时候,我会去信。只是这桩生意谈不谈得成,全看你自已。”
苏黎感激地对着何掌柜说道:“何伯伯,您可真是我的贵人啊,待我他日发达,绝不会忘记您的。”
何掌柜摸摸胡须:“哈哈,那这卤味你可得给我多做些!”
苏黎甜甜一笑:“那是自然!”
二人告别何掌柜后前往云山书院。
通报门房后,门房笑道:“这俩小子可真是好福气,有家人天天给送饭。你们等着,现在正是要读时刻,夫子还未授课,我这就去给你们叫出来。”
苏黎赶紧道谢。
片刻后两兄弟出来了,瞧见来人后有些小心翼翼。
苏汐瞧着二人那神情扑哧一笑:“哥哥,你打赢了还是输了?”
苏哲还未说话,苏智便开口了。
“大哥直接一手提一个,别提多厉害了,要不是那于峰偷袭,哪里会伤到大哥。”
苏黎挑眉:“打群架?”
苏智摇摇头:“大哥直接单方面碾压他们!”
苏黎:“哦?所为何事?”
苏智此时变得神神秘秘,对着苏黎小声耳语了几句。
苏黎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看向苏哲:“竟有此事?”
苏哲点点头:“我不耻他的作为。”
“那大哥打算如何做?”
苏哲眉头紧锁,不知该作何答。
“我只问大哥,你是想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还是要插手此事?”
片刻后苏黎得到答案:“这件事情我本不想插手,可是他竟派人跟踪我。”
苏智也点头:“那于峰真恶心,大哥现在去茅厕都有人跟着。”
苏黎喃喃自语:“他是怕事情败露。”
又与苏哲商议了一番后,微微笑道。
“大哥,他爹那腿可是我给打折的。我呢,就喜欢伤口上撒盐,这件事,你先不用管了,交给我吧。”
将饭菜交给二人后,带着苏汐又返回万福楼。
“咦,你这丫头去而复返,可还有事?”
“何伯伯,可否借一步说话?”
何掌柜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将人带到包间。
“可是缺银子了?要不先将这几日的给你!”
苏黎摇摇头:“何伯伯,不是此事。我有事要询问伯伯。”
何掌柜摸摸胡须,哈哈大笑:“你这丫头算是找对人了,别的不说,我这百事通的名声可不是吹的。”
苏黎眼睛一亮,直言不讳:“伯伯,我想知道这县令如何?”
何掌柜双眼微眯,而后说:“县令郭大人清明,是个好官,然才能有限。”
苏黎:这才能确实不怎么样,两次公堂她也看来了。
何掌柜继续说道:“县令在全县为官三载了,在百姓眼里的口碑还是不错的。不过在富户的眼里就不一定了。”
苏黎:“多谢伯伯了。”
告别何掌柜后,让苏汐跟着苏老四一起回家了。自已则是前往府衙。
内心翻来覆去地琢磨:于峰竟然想成为这位县令的乘龙快婿?意图借县令千金之力扶摇直上,不就是典型的小白脸吗?
实在令人愤慨,企图让一位女子失去纯洁,这种行为卑劣不堪,简直是道德沦丧,必须从根本上予以杜绝。
更何况在这阶级森严的古代,自已总不能见人就打,还是需要一个靠山。若是能搭上县令,那么自家哥哥们在书院的日子也好过些。
不知不觉到了县衙,对守门的衙役直接说道:“大哥,我找县令大人有要事相商,还望你通报一声。”
而后给他塞了一两碎银。
汉子抿嘴一笑:“等着!”
而后飞快的跑向衙内。
片刻后,汉子将他带了出去。
苏黎见人后还未说话,县令直接开口:
“是你找我有事?”
苏黎点点头,瞧着屋内的几人说:“大人?您知道于峰吗?”
县令一听,眼睛微眯,“你们都下去吧!”
屋内的衙役全部退下后。
苏黎直言不讳:“大人,我哥哥叫苏哲,是云山书院的学子。今日被于峰殴打,是因为不小心听到了一桩秘密。
而且今日,哥哥被人跟踪,无法今日才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我,托我将这件事务必要告诉县令大人。”
县令脱口而出:“到底是何事?”
“于峰欲在最近几天,将小姐约出去,对其使用迷药。”
县令大惊失色:“什么?他竟如此大胆?”
而后想到什么,赶紧跑了出去,完全没理会苏黎。
苏黎:可怜天下父母心。
此时后院鸡飞狗跳:
“母亲,我就是喜欢他。您要是不同意,我就割了头发当姑子去。”
“银儿,你就听娘一句劝,娘瞒着你父亲派人将他的底细都打听清楚了。他不是个好归宿。”夫人苦口婆心。
此时,县令怒气冲冲的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你还瞒着我去调查他?那你可曾调查出他接下来的动作?”
此刻,银儿瞠目结舌,不解地问道:“父亲,您为何对他如此排斥?他不过就是个穷秀才,您难道要以您的官威欺压他吗?”
县令闻言,气得声音发颤,怒指着她喝道:“我前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竟生生出你这样的蠢货!”
夫人一听打掉他的手指,怒喝出声:“老爷,你怎可如此说银儿?”
县令袖子一甩,吩咐下人:“来人,将小姐给我锁起来!不允许她踏出房门一步。”
此话一出,屋子内的众人呆若木鸡。
县令看向众人又补充道:“若是有人敢违抗我的命令,统统杖毙!”
看向母女二人:“你若是出了这屋子,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此话一出银儿有些慌了:“父亲,我何错之有?您为何要这样对我?”
县令语气讥讽道:“何错之有?我且问你,于峰是否屡次企图对你图谋不轨?我再问你,是否以为我只有你一个子嗣,你就可以肆意妄为?”
尽管面对夫人此刻的愠怒表情,他依旧平静地说下去:
“自幼你脸上的这块胎记,让你自卑多疑,我早已觉察。因此,我一直对你温言软语,关怀备至,却不想早就了你如今这副模样。
那于峰不是个好东西,今日,我将话放在这里:若是你执意要嫁给他,那咱们这父女情便到此了。”
夫人面容苍白,声音颤抖:“老爷,您怎能置之不理?她毕竟是您的亲生血脉。”
县令不耐烦地打断夫人的唠叨,断然道:“常言道,慈母多败儿。已有消息,近日于峰会约她出去,届时将用迷药。你们自行斟酌其中的意味吧。”
说完吐出一口浊气,袖子一甩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