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苏黎自是不知道的,她刚到村口,几人就迎了上来,听声音才发现是苏智几人。
“大姐,二姐没事吧?”苏智小心翼翼的问道。
苏黎摇摇头,直接抱起苏汐朝家里走去,后面跟着追风与周氏母子三人。
将人放到床上后看见几人那焦急的眼神,苏黎劝慰说:
“莫要担心,只是吸了蒙汗药,不多久就会醒来的。你们赶紧去休息,明日我们去报官!”
周氏泪眼婆娑看着苏黎,苏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直接说道:“娘,你放心吧,妹妹还是处子之身。”
闻言周氏松了口气,将兄弟二人赶出屋子。给苏黎比划让她去休息。
苏黎瞧着自家娘脸肿的厉害,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从空间拿出半碗灵泉,随即又想到什么对周氏说道:
“娘,你这脸现在还不能好,明日还有用途!”
随即将灵泉给苏汐喂了一些,趴在床边的雪影突然醒了,哼哼唧唧的爬过来。苏黎莞尔一笑,给它也喂了些。
而后喃喃自语:“你怎么长得这样慢?”
雪影的声音传来:“主人,我们白狼一族就是这样的,幼时长得慢些。”
周氏看着碗中的灵泉,又看了看这白狼,想着那马,去外面拿了一只桶,桶中还放了不少水,她指了指桶,又指了指外面的追风。
苏黎咧嘴一笑,而后将碗中剩余的灵泉全部倒了进去,调笑道:“娘还真是一视同仁!”
周氏摇摇头,提着桶出去了。
此时苏汐醒了,看了看房间,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鼻子一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苏黎被吓了一跳,转过身,苏汐一把抱住她。
“呜呜呜,姐姐,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呜呜……”
苏黎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周氏闻言也走进茅草屋,一把抱住汐儿,抚摸着她的头发。
苏汐哭了许久许是累着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黎与周氏耳语:“娘,明日咱们去县衙,你这样……”
次日一早苏黎找到族长说明来意,族长很是赞同她的做法:
“我去通知,昨天打架的都去,我瞧着那村长也不是善茬,既然都得罪死了,索性就撕破脸,这等卑鄙小人,我等不堪为伍!”
看了一眼儿媳妇:“去叫人过来写诉状!”
一刻钟后,所有人准备妥当,三辆牛车载着众人一起去到县衙,走在路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都是干什么的?怎的一个个鼻青脸肿的?”
“这是往县衙去的路吧?这是被人打了?”
“嗨,管他呢,听说没?许府库房被盗了。”
“哪个许府?”有人小声嘀咕。
“还有哪个许府,就那个许员外家呗!”
“呸!昨个那火竟没将他给烧死?”
“要不说好人命不长,坏人活千年呢!”
“啀,要我说盗得好,盗得妙。”
“最好有大侠为民除害,一刀抹了他脖子!”
“别说了,走,瞧瞧去!”
一群人跟在身后,苏黎不以为意,人越多越好。
此时县令正忙得焦头烂额,一官兵上前禀报:
“大人,有人报官,说许员外强抢民女不成,便殴打百姓!好多人!”
县令一听又是许员外的事情,头皮发麻,怒喝出声:
“将许员外给我带来,升堂问案!”
片刻后公堂上跪满了人,看清楚人后,县令微征,这些人不正是前不久逃难过来,知府大人亲自委托办理的,这如今怎么又跟许员外起纠纷了?
此时外边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县令一拍惊堂木,顿时鸦雀无声。
“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苏黎跪在下边心里腹诽:上辈子除了烧纸钱还从没给人下跪过,连过年给外公外婆磕头都被拒绝了,这会却不得不如此,封建的社会呀!
随即挺直身子,回答道:“大人,我等是大寨村的村民,状告许员外与我们村村长,强抢民女不成,殴打众人!这是状纸,请大人过目。”
“哦?确有此事?呈上来!”
县令内心腹诽,这些人怕是不知道知府与许员外的关系吧,这样硬刚,不过正合他意。
一衙役接过状纸递给他。
看过后一拍桌子,看向衙役:“许员外现在何处?这大寨村村长又在何处?”
衙役回答道:“大人,许员外昨日家中被盗,如今说是心疾犯了,不能到公堂!”
县令怒喝出声:“今天就是抬也得将他给我抬过来,另外去将这大寨村村长给我找来!”
衙役从未见县令发过如此大的火,内心直打鼓,赶紧带了几个人出去了。
两刻钟后许员外被带了过来,村长则是被抬过来的!
许员外站在一旁,瞧见为首的三人眼睛一亮,内心腹诽:这丫头几天未见,又水灵不少,这妇人虽说脸颊青肿,但能从五官看出是个美人。
“堂下何人,为何不跪?”县令厉喝出声。
许员外瘪瘪嘴询问道:“敢问县令大人,我府中被盗之事可有眉目?”
县令一敲惊堂木,“那件事而后再说,现在问你为何见官不跪?你可有功名在身?”
许员外眉头微皱,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很不情愿的跪了下来。
苏黎此时心里后悔极了,昨日就应该了结了他,一了百了。他娘的,看这样子,竟不怕县令?莫不是背后有人撑腰?此人比县令官职还高?
苏黎将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村长指着她:“你胡说?我这腿又是怎么回事?”
县令一拍桌子,“闭嘴!让你说话了吗?”
转而看向苏黎,“你说你刚到城外,一个人影将你妹妹放到你面前?你可曾看清了?”
苏黎摇摇头,“我没有看清,不过是个女子,她身上有股花香。”
许员外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就要扇苏黎耳光,哪知苏黎比她动作快,一把擒住他的手。
他疼的直抽抽:“臭丫头,放了我的手,啊……我的手!”
县令大人咳咳两声,苏黎一把将他推远,指着他哭诉道:
“大人,您瞧瞧我娘的脸,各位婶子的脸,大叔们的脸,没有他的授意村长怎会如此心狠手辣。娘和婶子们都说不出话来。呜呜呜……”
妇人们汉子们:苏黎何时这样柔弱了?竟当众哭起来了,这哭的可真难看。
也有那上道的,跟着哭了起来,还有那直接诉苦:
“呜呜呜……仗势欺人,大白天抢人,还扬言要放火烧村,我们住的可都是茅草房子,这是想要我们的命呀,大人,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