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林川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说出履行赌约的话,沈少怒不可遏地咆哮道:“林川,你不要得寸进尺!就凭你这种废物,也敢与我立下赌约?你算哪根葱?”
此言一出,沈少内心的防线已彻底崩塌。
林川,直视着沈少,语气冷淡地回应:“我一向以和为贵,不愿与人计较,但这并不代表,我真的没有脾气。”
“沈少,刚才的赌约,在场的众人都是见证者,你若想反悔,也并不是不可,只是,我奉劝你,不要毁约,因为,那会让我不高兴。”
沈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滑稽的笑话,手指着林川,声音颤抖地喊道:“你不高兴?你的不高兴算个屁!你林川算什么东西?别以为我父亲来了,五叔又站在你们那边,你就赢了,我告诉你,我身边有大缸先生,还有虎爷!”
“这一局,我必胜无疑!”
说完,沈少猛地跃上椅子,环视四周,双目充血地怒吼:“我刚才和林川打赌了吗?”
“谁听见了?有种的就站出来,我倒要瞧瞧,谁敢与我为敌!”
“我即便不是沈家之主,但我仍是虎爷的义子,而虎爷,一定会助我登上沈家之主的宝座,谁敢不从,站出来让我瞧瞧!”
此刻的沈少,已然是毫无顾忌,颜面尽失。
然而,这效果却出奇的好。
但凡沈少的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皆低头避开,没有人敢与他对视,更没有人敢再提赌约的事。
不得不说,沈少这一举动,算是彻底撕破了伪装,不顾一切了。
这一幕,令沈少激动万分,他肆意大笑:“林川,你瞧见了没?根本没人记得咱们的约定,就算他们记得又怎样?谁敢提,我就让他好看!”
“你这个可恶的家伙,让你活到现在,真是我最大的错误,不过,这也没事,今日,你必死无疑,没人能救你,我说的!”
沈少对着林川,一番疯狂的咆哮,仿佛胜券在握。
而此刻,沈家主面色铁青,向前一步,指着沈少厉声道:“逆子,畜生,临死还不知悔改,现在立刻给林先生跪下认错,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一命,否则的话,神仙也救不了你!”
瞧着沈家主这般模样,沈少愈发癫狂,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
“父亲,你究竟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我是你的亲儿子,你凭什么,要对林川这个废物如此看重,甚至,为了他不惜将整个沈家置于险境,舍弃所有的荣耀和族人的性命,与虎爷为敌?”
“父亲,你糊涂了啊,我才是对的那个人,我才是,为了沈家好,为了所有人好啊,可是,你为何要站出来,为什么啊!”
沈少满心困惑,但他,已无需再去明白。
沈家主望向林川,低声说道:“林先生,实在抱歉,是我管教无方,您放心,这逆子,我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林川听了,轻轻摇头,淡然道:“不必了,沈家主,你们父子间的事,我不插手,但是,我俩的赌约,他必须履行。”
说完,林川语气平淡,却透着令人心悸的寒意:“沈少,没人敢无视我林川的话,今日,既然你毁约,那我就帮你来执行赌约!”
随即,林川朝着沈少大步走去,双眼如冰,令人望而生畏。
大缸强忍着手指断裂的剧痛站在了沈少的身前,声音低沉而坚定:“只要有我在,看谁敢动沈少!”
然而,大缸的存在,对他来说,就像是一缕轻烟,微不足道。
紧接着,众人还没察觉到酆铭的动作,酆铭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缸面前。
在众人的视线中,酆铭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即一把扼住了大缸的咽喉,就像拎起一只无助的小猫般,轻松地将大缸甩到了一旁。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喉咙里发出阵阵吞咽声。
刚才出手的,是酆铭无疑,只是那动作太快,许多人都没看到那一瞬的变故。
现在,酆铭又堂而皇之地掐着大缸的脖子,将他拖走了。
大缸,竟是毫无反抗之力,这怎能不让人害怕。
要知道,那可是大缸啊,他在虎爷麾下的显赫地位,单凭他那不俗的实力,就足以让他成为虎爷左膀右臂。
可现在,他却像是一只小鸡崽子,毫无尊严地被拖走。
这绝不是大缸有意为之,而是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
这一刻,大缸的内心彻底崩塌,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他挣扎着望向那个掐着自已脖颈,让自已呼吸困难的酆铭,拼尽全力喊道:“你究竟是谁?难道就不怕吗?”
酆铭的双眼如寒冰般冷漠,毫无情感地注视着大缸,冷冷地说道:“我怕什么?虎爷吗?”
“区区一条人命,对我来说,随时可取。”
“怎么?难道你的虎爷就不是人?还是说,你自已也没有将自已当人看?”
“竟敢招惹我家主人,你们这群蝼蚁,活不了多久了。”
主人?
大缸咬紧牙关,艰难地问道:“你的主人是谁?”
酆铭没有理会大缸的质问,而是猛地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大缸的牙齿瞬间纷飞。
“聒噪!”
酆铭怒喝道。
“给我闭嘴,别打扰林先生,否则,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此时,沈少见身前再无人能阻挡林川,望着那一步步逼近的冷漠身影,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你想怎样?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我是沈澈,沈家的继承人,未来的沈家之主,更是虎爷的义子,林川,你若敢伤我,沈家定不会饶你,虎爷更不会放过你!”
“别过来,别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