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各自分开。
临走时,上官海棠也再次嘱咐唐伯虎不要乱跑,早些回到苏州。
在走出一段距离后,江玉燕说道:“相公,我们在下个城市找个驿站吧。”
“哦?为何?”
邀月说道:“我们姐妹商量过了,这就飞鸽传书给手下,让他们也协助大明朝廷剿匪。”
“好啊!”
有移花宫,天宫,青龙会,圣门和大唐魔教出手,这场匪患相信能更快平息下去。
唐伯虎心中自然欣喜非常,一口答应下来。
潞州城,衙门之中。
“啊?”
“燕老七竟然被人杀了?”
闻听城守的汇报,曹正淳等人一脸吃惊,我还没等动手呢,人就死了?
归海一刀面色凝重:“段大人,昨夜是何人所为。”
城守段普摇了摇头:“回归海大人,下官也不知晓,只知道是四位女子。”
“听我手下李远飞说,这四位均是神游玄境高手。”
段天涯一愣:“想不到..这场匪患竟然闹得这么大,连神游玄境都惊动了?”
曹正淳却是摇了摇头:“不对。”
“这场匪患虽然来势汹汹,在极短时间便已蔓延七个省,但他们之中并未有神游境高手,甚至连逍遥天境都没有。”
“这样的阵仗,怎能引来神游玄境呢?”
“还一下子就来了四个?”
“除非...”
曹正淳目光一凛:“除非昨天晚上那四个神游玄境就在城中!”
他能担任东厂督主,掌管东厂多年,除了一身天刚童子功已然练到登峰造极境,更重要的还是头脑聪明。
上官海棠点了点头:“应该如此,不过当务之急还是铲除附近的山贼,还潞州百姓一个太平。”
曹正淳赞同道:“那就先剿匪吧,至于这四个神游玄境,过后再去天机楼那边打探一下。”
随即,众人下达指令,东厂和护龙山庄的高手立即行动,浩浩荡荡朝着潞州城外而去。
而这四个人顶级高手,则是站在城墙之上,坐镇潞州,随时准备亲自出手。
看了一眼身旁的曹正淳,上官海棠有些疑惑的说道:“真是没有想到,曹督主此次竟然亲自出手剿匪。”
曹正淳呵呵一笑:“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就是劳碌命,哪里比得上神侯自在快活?”
上官海棠没有答话,只是目光眺望远处,陷入沉思之中。
日落时分,一队人马匆匆返回,看得上官海棠眉头一皱:“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队伍总共是七批,四批是护龙山庄的,三批是东厂的。
他们虽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人数毕竟远远不及这里的山贼数量。
再加上路途缘故,预测最快也要明早才能回来第一批。
这也太快了吧?
眼前这批队伍,正是归属于玄字号的密探,也就是上官海棠的下属。
“玄金,何以这么快归来?”
“回禀上官大人,属下的任务目标九龙寨,黑虎寨,血煞寨等七个山寨全部被神秘高手斩杀。”
上官海棠眉头一皱,竟有这等事?
紧接着,一批接着一批人马相继返回,报告的结果都是一样,所有山贼都被人给灭了,一个活口都没有!
众人顿时明白原因,是昨晚那四个神游玄境所为。
曹正淳:“看来此地无虞了,我们在此处休息一晚,随后赶往下个地方。”
众人点了点头,赞同了他的提议。
上官海棠也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唐伯虎来,轻笑道:“这唐公子怎么不论走到哪,都会发生一场血案呢?”
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段天涯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来?
是啊。
怎么这唐伯虎走到哪,哪里就发生一场血案呢?
扬州城是金钱帮,杭州是金山寺,如今这潞州又是大批山贼马匪..。
难道唐伯虎和那四个神游玄境有什么关系不成?
金钱帮和金山寺也是这四个神游玄境而为?
女子神游高手....不会是?
段天涯一脸震撼,这个想法也太大胆了些。
可能吗?
另外一边,潞州城张府。
虽然城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但好在昨夜便已平息,张府的寿宴还是要办的。
张府没有儿子,只有五个女儿,年纪最小的便是李祥的夫人。
前四个嫁的都不错,皆为当地有名的大户,唯独老五嫁给了一个城门小吏。
每逢聚会,几个连襟都要挖苦取笑一番李祥,这始终是张氏的一块心病。
因今天衙门的事情实在太多,李祥这个城门小吏也要过去帮忙,所以夫妻二人从家中出发之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间了。
张府中,大女婿傅博超哼了一声:“这李祥越来越过分了。”
“去年岳父大人过寿,他只送了不值多少钱的花瓶,今年却是这么晚都没有上门拜贺,简直毫无孝道!”
张老头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李祥肯定是忙碌不休了。”
“再等等吧,若一刻钟后还不来,咱们就开席。”
二女婿谢乐语面色有些不悦:“这么多人等他一个,也不知这城门小吏有何忙的?”
“要我说,干脆辞了这差事,去姐夫家里铺子做个账房,五妹的日子还能好点。”
张老头摇头不语,并未说什么。
四个女婿颇为势力,看不起老五,他心中自然清楚。
可他却颇为欣赏李祥,此人厚道,老实,心地善良,而且责任感极强。
虽然挣得不多,但平平淡淡的日子也是不错嘛。
五女儿跟着他不缺吃,不少穿,虽然不大富大贵,却也平淡幸福。
身为岳父,他不想掺和过多,免得女婿们迁罪女儿,影响人家夫妻感情。
所以,不论这几人如何挖苦讽刺,他就当没听见一样,最多就是说的太过分时,过来打个圆场。
“老爷,夫人,五小姐和五姑爷来了。”
张家夫人呵呵一笑:“总算来了,叫厨房准备开席吧。”
说话间,李祥和张氏已然走了过来,见这对夫妻手上只有一卷画而已,大女婿傅博超顿时嗤笑一声:“妹夫,现在的衙门俸禄减了这么多吗?”
李祥看了他一眼:“姐夫何出此言?”
“往年至少还是个花瓶,玉石什么,今年倒好,在街边随便买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