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不忍夫人每次回娘家,都被那些人讥讽。”
唐伯虎想了想,说道:“李大哥既然没有准备寿礼,不如伯虎做一幅画,权当寿礼奉上。”
“不是伯虎自夸,伯虎的画相信能给大哥嫂子增添颜面。”
“这怎么使得?”
李祥脸色一变,连忙拒绝:“唐解元一字千金,我怎敢接受?”
“况且,如此一来,岂不是显得我李祥夫妇招待公子,是别有用心吗?”
唐伯虎大笑:“一幅画而已,大哥何以如此紧张?”
他虽然这么说,可李祥说什么也不肯。
虽然他的确很想要唐伯虎的真迹,这一幅画若是拿出去卖,至少也价值几百万两!
那几个连襟所谓的厚礼,在唐伯虎的画前面,连屁都不是!
可若是接受了,李祥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觉得自已今晚的招待,成了别有用心似的。
但唐伯虎压根不理他,吃过饭后就让夫人从马车上取下笔墨纸砚,当场挥毫,画了一幅《赠潞州城门守卫李祥图》。
夫妻二人大喜过望,唐伯虎的画有钱也买不到,尤其这画的还是以李祥命名,意义更是不同!
要知道,通过这一幅画,李祥甚至有可能在史册上记上一笔!
这,就是名人效应!
就比如大唐的汪伦,不过就是区区一介县令,但却能被载入史册之中,且广为流传。
为何?
就是借用了李白的名气,李白的诗!
据说为了这首诗,汪伦可没少花银子,天天请他花天酒地。
也好在李白临走时醒了酒,写下了一首《赠汪伦》,不然可就白花钱了..史册留名可不容易,哪怕只是寥寥一笔,都能让天下才子趋之如鹜。
这一幅画,对于夫妻二人来说,多少银子都无法衡量!
夫妻两人千恩万谢,喜悦之情无以言表。
即便夜深回房睡觉时,还在议论此时。
“相公,真是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唐解元竟是如此随和,没有那些才子身上的傲气。”
李祥点点头:“唐公子的气度,心境的确非同凡响,也难怪人家名气如此之大呢。”
“那些读了几年书,就小觑天下人的才子们,如何能与这等大才相比?”
“只是..今天这事我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啊。”
“妾身也是觉得有些难为情,平白无故得了唐公子的真迹,这份人情也太大了。”
李祥:“算了,唐公子一片心意,我们默默记下就好。”
“嗯……说起来,唐公子还真是有福气,他的这几位夫人温柔贤淑,大方得体,更是倾国倾城,绝代风华。”
李祥笑了笑:“所谓才子佳人,也只有唐公子和他的几位夫人才配得上这句话啊。”
“我听人家说,几位夫人心地善良,去年还亲自建了粥棚,接济难民,成为苏州一时佳话呢。”
“妾身也听人议论过此事,她们的善名,现在已经是坊间美谈了呢。”
砰!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李祥心头一惊,最近山贼马匪和倭寇余孽闹得凶,更有传闻说他们已经盯上了潞州城。
该不会是...
心念一动,他提起长刀,沉喝一声:“夫人藏好,莫要出来。”
说罢,便出了房间。
一来到门外,李祥就傻眼了.…
满院子手持兵器,面带凶煞之气的彪形大汉,数量至少也有三十多人!
这里面,竟然还有好几个手持倭刀的东瀛倭寇….
李祥心头大惊之时,又有些疑惑。
如果自已没看错的话,他们应该就是最近闹得最凶,犯下血案最多的燕老七一伙。
可他们进城打劫,为何不去那些大户之家,而是跑到自已这里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
李祥手中长刀一提,厉声喝道。
一名大汉冷笑道:“明知故问,天底下还有谁半夜闯进他人宅中?”
李祥目光一沉:“你们是燕老七的人?”
“没错!”
“那几个女人呢?”
“我们七爷对她们可是垂涎欲滴,迫不及待了。”
李祥脸色一变,心中暗道一声不妙!
原来这帮马匪是冲着唐夫人她们来的。
想来定是下午进城之时,被潜伏城里的马匪给盯上了。
如此人间绝色,也难怪会被这群败类垂涎….
不行!
唐公子既是客人,又对自已有恩,几位唐夫人也是善名远播,他们可都是好人呐。
自已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护唐家人安全!
心念及此,李祥朝着衙门方向看了一眼,城中进了马匪,也不知衙门那边何时才能知晓,有所行动。
不过……
眼下城里并没有多少军队,大部分都去东南协助戚家军抗倭了。
只有区区不足百人,更是连一个后天境的都没有。
能对付这些悍匪吗?
不管了,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让唐公子他们逃到衙门,剩下如何,就看他们的命运了...
想到这里,李祥大喝一声:“夫人,带着唐公子他们去衙门!”
说着,便怒吼一声,举起手中长刀冲向眼前马匪。
“不自量力。”
为首大汉嗤笑一声,举起长刀便朝着李祥砍去。
李祥才仅仅是炼体镜而已,连化气都不是,如何能比得上眼前的先天高手?
这一刀若是砍中,他必定身首异处,殒命当场!
唰~!
刀光划过,但死的并不是李祥,而是那个大汉。
咣啷。
与此同时,一把长刀掉落地上,于刀把之处,还握着一只断了的手臂。
不论是李祥还是马匪全都傻眼了。
李祥看着面前的尸体,一脸迷茫,我有这么厉害吗?
山贼看着脚下的尸体,也是一脸迷茫,这个炼体镜竟然杀了先天境?
闹鬼啦?
“李大哥还请退下,这件事交给我们吧。”
就在这时,邀月,祝玉妍,聂媚娘,江玉燕四名女子从客房之中走出。
她们早就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只是换衣服耗费了些许时间,所以才出手晚了点。
“你们怎么出来了?”
李祥心头大急,唐公子的夫人们若是有半点差池,自已如何对得起唐公子?
如何对得起他的那幅画?
“你们快走,这里我拦着!”
李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举刀就要再冲向马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