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看着胜子东子胖子,心里升起一股暖意,这真是好兄弟呀。尽管清河心里知道他们这么做更多的是为了他们自已,能在庙会大赚一把,但是如果人家不帮你,这货你还得进,还得不知去哪里借钱也得进,这样,不但他们更早拿到货,还帮了清河,清河心里不知说什么好。
清河对大家说:“行,好兄弟们,我谢 谢你们,过了庙会,我做东,咱们不醉不归。现在你们装货吧,屋里有的,你们想要的,让桃花田脆给你们配货,东坡,清海清河你们负责给他们装货,我和你大嫂去村委会一趟,给苹苹打个电话。”
清河分配了任务后,和喜鹊去了村委会。
大家领了任务,各干各的工作,虽说从半夜折腾到现在,好在有一个好的解决的办法,这也算是不错了吧。
田脆看小晚桃花都去数货了,自顾自地一个人坐在桌边吃起了早饭。
一个小时的功夫,货配齐了,都装了车,陈胜子对清水清海兄弟说:“回来告诉清河哥,我们回去准备钱,中午就给你们拿过来,不用让清河哥上火,我们先走了。”
目送着陈胜子几个人走后,清水说道:“这人也不错哈,这人不到关键时刻真不知是好人还是坏人。行,胜子兄弟是个好人。”
东坡笑着说:“三哥,你说什么呢?”
清水说:“我没说什么,我没说什么。”
清河和喜鹊回来后,简单吃了口饭,清河便带着清水和东坡去了庙会。家里留下喜鹊带着小晚田脆桃花,收拾一下湿了的被面。
小晚给大嫂端来一碗热豆浆,说道:“大嫂,大哥没再发火吧,我都吓死了,大哥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喜鹊摇摇头,接过小晚的豆浆,喝了一口说道:“你大哥也是着急,我也是想着把这些收进屋里去,这几天庙会太累了,就懒了。”
田脆说:“嫂,那苹苹那里怎么说,这些湿的怎么办?货什么时候到?”
“货晚上到,今天司机师傅去别的地方送货了,下午才能回去,她今天把咱的货配好,多晚司机师傅都给咱送趟。”
“那行。苹苹真厉害。咱是真多亏了苹苹了,要不然,咱可怎么弄?”
喜鹊小口咬着包子说:“苹苹倒是给咱出了一个主意,当然这货是不可能退回去了,她让咱们拿到庙会上去处理,便宜卖呗,总比压在手里成了废品强呢?”
“有人买吗?不得买新的吗?这种东西一沾水就不好看了,别看人家买回去拿不洗了,自已再做上没事,咱要是给人洗了,那肯定会被别人说是旧的,卖不动,你信不信?”
小晚说:“我不信,我的嫁妆被就从这里挑了,有什么,不就是沾了点雨水吗,再不成,让咱妈找人做成被子卖,我就不信卖不掉。”
一句话逗得大家笑了、
田脆打趣道:“晚儿,这么快就做嫁妆被了?挑好了吗?”
“不用挑,我就用咱湿的做,一会我就拿几块让妈去给我做,没事,我不嫌弃。”
喜鹊听着她们几个人的谈话有些来了思路。她一口吃掉手里的包子喝了半杯豆浆说道:“我想起来了咱这样行不行?咱把这些全都清洗了,晾干,然后再用电熨斗整个熨一遍,再然后……”
喜鹊故意放慢了声音,然后大声说:“让妈找几个人,咱们买棉花,全做成被子褥子,这样去卖,说不定咱还能赚了呢?”
“能行吗?”几个人面面相觑。
“行不行先干咱的活吧,说不定就能行。行了,咱们快点清理这些吧。”
陈胜子把消息带回庙会,一下子周英就不乐意了。周英说陈胜子做事情欠考虑,说咱们还没挣到钱就要把钱先给了清河家去提货,这样不行。
陈胜子当着胖子和东子的面骂了一句:“你就是头发长见 识短的妇人之道,你忘了清河是怎么帮咱们的了,你要不是想着卖人家货,人家现在自已卖得好好的,有咱们什么事呢,再说了,咱们就那些破布头子,能挣着钱了,你没看咱这布摊这两天的收入,快赶上咱原先半年的收入了,要不是清河家咱能挣着钱了?”
周英刚想着再反驳,陈胜子气急败坏的挥了挥手,对胖子和东子说:“兄弟咱不能忘了清河呀,现在他有困难,咱就得帮,咱们凑钱,他提的货可是咱的货,人家就是不提货人家家里还有货呢,可是我们呢,清河是好心呀。”
胖子和东子答应着回自已摊位去跟老婆商量着准备钱去了。
中午时分,陈胜子就拿着三万块钱来清河摊位了。
清河看着这些钱,心里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暗暗想道:好兄弟,哥一定带你们过上好日子,给你们最低的价格,让你们挣更多的钱。
庙会上依旧热闹,依旧人来人往。陈胜子和胖子东子的生意依旧很好。
清河不知苹苹说的司机什么时候来,便早早地把摊子给了东坡和小晚,让他俩在这呆着玩,便跟清水回了村里。
家里做好了晚饭,喜鹊和桃花田脆把院里能利用起来的地方全都架起了竿子,上面晾满了刚洗过的料子,连桃花院里也全都支起竿子晾着呢。
清河见到喜鹊并没有说话,早上对喜鹊说得话确实是有些重了,但是他也是着急,这么多的货泡了雨水,别说卖了,想都不要想,肯定是全赔了。
喜鹊这么多年在老赵家既要伺候老的,还要照顾小的,进了家门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自已上着班,干着家里的活,从不抱怨,今天清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给她一顿训斥,她着实觉得委屈,但转念一想,有什么,清河不也是急了吗,不跟自家媳妇急,能跟谁去急呢?
这么一想的喜鹊心里就宽敞多了,她看见清河的样子,知道清河是想着和自已说句话的,但是又怕自已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不搭理她,只好憋着笑,算了吧,一切都等到晚上躺下再说吧,夫妻俩有什么好 计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