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拿着清海给的礼品,带着一脑袋疑惑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想不明白二哥到底为什么非要去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难道就是那天和大嫂看到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难道和二哥做了什么?呸!真不要脸,真不是东西。
小晚骑着车子,看着栓在前边把手来回晃悠的东西,心里老大不得劲了。
小晚听二哥叫她淑苹,也知道她是谁家的闺女,也知道她是住在哪里,但就是不想去。可是没办法,二哥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不然就是这女人死缠着二哥,二哥脱不了身了?还是二哥真得和她有什么?做什么了?现在人家不依不饶了?
小晚一路想着,想不明白,不知不觉骑着车子来到了淑苹家。
大门是虚掩着的。
小晚把东西拿下来,小心地推开门,走进院里。院里静悄悄地,听不见一点动静,但是院里堆满了小山一样的破烂,才想起来,淑苹他爸是村里的破烂大王,专门收破烂。小晚心想:这哪里像个家,简直是个垃圾堆。
来到正房门前,小晚没有冒然进去,而是透过窗户往里望了望。里屋只有那个女人淑苹半躺着在床上,没有其他人。
小晚的心里立马舒了一口气。拎了拎手里的东西,掀开门帘进了屋去。
淑苹半倚在床上,桌上放着一杯红糖水,像是放了好长时间的,都没有热气。淑苹在家里躺了几天,也并没有去上班,这几天跟厂里请了个病假,说是有点拉肚子,其实只有她自已知道她为什么不去上班,当然清海也知道。
淑苹回到家后,难过了好久。她想到清海在医院里松开她手的那一刻,她就心痛,原来在一起的激情是假的,他根本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爱她,最起码不像她爱他一样,她甚至可以为他生孩子,可他不行,他不能允许这个孩子的存在,只用几句话便可以结束一个生命的存在。太残忍。
但是她爱他。爱到可以为他生孩子,爱到明知道他有家庭老婆孩子都愿意为他怀孕生孩子,哪怕他不会给她名份,她都想要。
此刻淑苹静静地一个人,想着心里的伤痛,清海,你知道我有多痛么。
一行泪流下来。
淑苹从小没有妈妈,爸爸年纪又大,一个人经常捡破烂,走街串巷勉强能吃饱饭而已,淑苹从小就懂事自立,上了几年初中就一直帮爸爸,家里做饭所有的家各事全是淑苹一个人,去年才去了村里的企业上班。这样也帮爸爸减轻了不少家庭负担。
淑苹正胡思乱想着,不成想家里突然进来一个人,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当她和小晚四目相视时,淑苹顿时知道了小晚是干嘛来的,是谁让她来的。不仅叹了一口气。
小晚把带来的吃的喝的放到了桌子上,说:“是我二哥让我来的,让我来看看你,问问你好点了没有。”
淑苹点点头。淡淡地说:“告诉你二哥,我没事。”
小晚看了她一眼,发现淑苹长得也一般,甚至还没有桃花好看,是哪里吸引我二哥呢?难道就是因为她是别的女人,自已家里的女人就不香了?
小晚说:“我二嫂人挺好,给我二哥生了孩子,你想干嘛?你怎么非要缠着我二哥不行呢?”
小晚的话一出,淑苹立马就不干了,“我没有。我真得没有。如果这些话是你二哥让你带给我的,那么请你回去告诉你二哥,我不是那么死缠烂打的人,我不会缠着他,我也不需要他来看我,把你的东西拿走,我不要。”
“东西是我二哥让我带给你的,没说让我拿回去,你要是不要,你自已去找时间还给他,我只是帮他代个话,你自已好好的吧,我走了。”
淑苹见小晚要走,拿起桌上的东西非要塞给小晚,小晚不收,俩个人推来推去,东西掉到地上,罐头摔碎了。
俩个人相视一看,小晚趁机从她家跑了出来。
跑出大门的小晚摸了摸胸口,往院里又瞅了一眼,确定淑苹没有追出来,骑上车子就回家了,她得去找二哥,她去问问二哥,跟这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二哥绝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二嫂的事来,肯定是这个女人不要脸,小晚越想越气,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飞快地骑着走了。
淑苹看着一地的玻璃还有碎鸡蛋,知道这是清海怕她不会照顾自已特意让妹妹送过来顺便看看她。
但是淑苹看到小晚刚才的样子,才觉得小晚根本就是对自已充满敌意。也对啊,小晚凭什么对自已那么友好,她二哥本来是就是有家有孩子的男人,结了婚的呀!
可是淑苹不在乎,不在乎他结不结婚,她只想看到他,只想和他在一起,只想他把她搂在怀里的那种温度和的热度,她不想管那么多,她可以终身不嫁,就这样和他保持这种联系就可以,但是清海呢?清海知道吗?清海会怎么想?
淑苹慢慢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玻璃,泪水止不住地留下来。
此刻她需要关心与爱。哪怕来自朋友,当然不会来自亲情。她没有妈妈,只有一个爸爸,她从小有什么事都不会和爸爸说,小女孩的第一次都只是听别的同学告诉才知道那叫初潮。她多想有个妈妈,有个疼爱自已的人,当自已受了委屈,有什么难过的事时会第一时间跟妈妈倾诉,她需要妈妈的爱,需要妈妈带给她一种温暖,那是一种不孤独、不害怕的感觉,但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