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小声说：“大茂哥，我哥这人你也知道......”
许大茂道：“我肯定装着看不见，问题是别人呢？比如二大爷呢？宋大妈呢？后院这两户可都不是善茬子。”
傻柱语塞，是啊，他应该担心的不是许大茂，而是其他人，但跟其他人就没这么好商量了。
甚至没得商量。
比如二大爷，人家天天盯着一些风吹草动，就盼着有点什么事能拿来立功，要是被他瞧见，当天就得被举报。
雨水道：“大哥，你晚上偷着去呗，等天黑了。”
许大茂道：“别瞎出主意，你怎么知道二大爷会不会专门盯着？”
雨水一想还真是，这下不知道怎么说了。
傻柱苦笑道：“大茂，你真是把我路都堵死了。”
“是我把你的路堵死了，还是聋老太太自已把自已路堵死了？”
许大茂接着道：“而且我还摆着告诉你，我断的是聋老太太吃饭，以前一大爷一天起码管她一顿晚饭吧，她白天没什么消耗，一般就等着晚上那顿，现在一大爷没法给她送了，我看她是自已做还是挨饿。”
许大茂美啊，把自已的计划说出来也是一种乐趣，反正别人也破不了局。
再一个，虽然现在跟傻柱关系好，但看他苦着猪腰子脸也挺好玩。
这不，傻柱现在就苦着猪腰子脸，“你也太坏了，还说给我听。”
雨水道：“大哥你知足吧，大茂哥这心眼，要是不给你面子早就拿出来对付老太太了。”
“就是！”
许大茂得承认，确实看傻柱面子了，虽然比例不大，但确实有。
“吃饭吃饭吃饭！”
傻柱不愿意想下去了，想不动了。
吃完饭后，许大茂回家，路过聋老太太家的时候，聋老太太道：“许大茂，你个丧良心的，有本事你让保卫科明天接着找我，我看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啧！”
“行！”
许大茂扭头就往外走。
“哎？许大茂！你是我孙子吗？你怎么这么听话？”
聋老太太其实也在虚张声势，今晚易中海没给她送饭，再结合刘海中避之不及的态度，她已经意识到许大茂开始针对她了。
本来想着靠胡搅蛮缠吓唬吓唬许大茂，这小子怎么还真去找保卫科了？
她使劲顿了顿拐棍，“你们不管我，我去找你们！”
推开门，她慢慢走到中院，用拐棍咚咚咚敲傻柱的门。
“进来！”
“我是你奶奶！”
“老太太啊。”
傻柱赶紧跑去开门，犹豫了下，还是把聋老太太请进门。
聋老太太脸色难看道：“傻柱，你也被许大茂吓唬住了？还是你现在跟许大茂穿一条裤子了？”
傻柱低着头，不知道怎么说，他最大心愿就是平衡两者关系。
许大茂帮雨水成绩进步，对他有恩。
聋老太太凡事都向着他，对他也有恩。
他谁也不想得罪。
聋老太太道：“许大茂去找保卫科抓我了，你不管管？你不敢打他一顿？”
“老太太，我傻柱不是怕保卫科的人，你俩对我都挺好，我只能帮理不帮人。”
“当初大茂让我们出钱帮老贾家，我和一大爷确实对你没以前好了，但后来娄晓娥对你多好？你见好就收不好吗？弄到现在这一步我能怎么办？”
傻柱一屁股坐下，有些话不好意思说，但说出就没什么不好意思了。
聋老太太愣了下，好像还真是，娄晓娥对她比傻柱加易中海对她都好，完全能抵得过两人少给的东西。
当初好好和娄晓娥处就对了，提许大茂干什么？这不是自已给自已找不痛快吗？
傻柱见状，接着道：“老太太，服软不丢人，大茂点子多，他能给你抹黑了，就能再给你洗白！你道个歉吧！说破大天去，那两口子就是被你祸害散了！”
“什么叫我祸害？那许大茂是个人吗？”
“那你说说，许大茂到底干过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他，他，他。”
聋老太太说不上来，气得老泪纵横，“傻柱啊，奶奶真是白疼你了。”
傻柱一阵疲惫，就知道会有这一句。
“老太太，大茂为什么去找保卫科了？”
“我骂他了！”聋老太太理直气壮道。
傻柱道：“等大茂回来，我会劝他不计较这一回，但前面的事我也没办法，今后就看您自已了。老太太，我这就去找大茂。”
聋老太太也没打算太难为傻柱，来的目的就是让傻柱求许大茂别计较今天的事，但老祖宗的架子不能丢，骂了句窝囊废才走。
傻柱叹息一阵，才去找保卫科科长，住的不远，几分钟就到了。
结果陈科长说许大茂根本没去找他......
......
树林深处，山洞里，良人相聚。
许大茂刚才出门本来打算找陈科长唠唠，冷不丁想到今天是周六，是和丁秋楠约会的日子，便赶紧赶过来了，结果丁秋楠下班直接到这里等着，还以为许大茂今天不回来了。
丁秋楠依偎在许大茂怀里，白嫩的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
“大茂，我听说你离婚和升职的事了。”
“嗯，本来我打算去找你说一声，但新官上任有点忙，就想等着今天跟你说，没想到你们机修厂都知道了？”
“十里八乡都知道，毕竟老娄家一族都进去了，算大新闻。”
“嗯。”
“大茂，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我在你面前就像个小傻子，其实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对不对？”
丁秋楠抬起一双可怜的小狗眼，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人呐，就怕处出感情啊！”
许大茂坐起来，点了一根烟，呼出一口烟雾，在温柔晃动的烛光里，淡黄色的烟雾飘飘袅袅，慢慢消散在空中。
丁秋楠也坐起来，从后面抱住他。
“秋楠，我得跟你坦白一件事。”
“你说。”
“当初我和娄晓娥结婚，并不是为了什么给家里找后路，而是为了今后跟她一起去香江！”
许大茂停顿了下，想看看丁秋楠什么反应。
谁知丁秋楠没什么反应，甚至连呼吸节奏都没变化，他便知道，以丁秋楠的聪敏，怕是早就猜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