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赶忙扶起她,“三大妈您这是怎么了?”
三大妈道:“我家老阎和你家大茂不和,我就跑你那乱嚼舌根子,想让你家不安宁,我不是人!”
“啊?”娄晓娥愣住了,“你乱嚼舌根子?许大茂和何雨水没事?”
三大妈低下头。
娄晓娥气愤道:“您可是院里三大爷的媳妇,您应该是道德表率,您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对不起对不起。”三大妈连声道歉。
娄晓娥气鼓鼓的坐下,说对不起有个屁用,你能帮我给许大茂按摩?
又奇怪的看向稳坐钓鱼台的许大茂,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三大妈会来?娄晓娥旋即叹口气,不可能的,他又不是运筹帷幄的人物。
三大妈急迫道:“大茂,你那药家里还有没有?你三大爷疼的不行,在家里用头撞墙!”
许大茂宽慰道:“三大妈你放心吧,没事。”
三大妈道:“但现在疼的直撞墙啊!”
许大茂笑道:“别担心,三大爷那么省的人,肯定舍不得给墙撞坏,最多也就费点脑瓜子。”
“嗡!”
人说脑瓜子你说墙,三大妈火气噌的上来了。
“许大茂儿!咱们都是老邻居,你不帮忙就算了,你还说风凉话,你还是人吗?”
“不是。”
许大茂痛快的说道,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慢慢生气去吧!
我都承认了,你还能怎么骂我?
“你!你!你!”三大妈被气得说不出话,扭头拂袖离去。
许大茂划燃一棵火柴点烟,甩甩火柴棍,指指自已肩膀。
娄晓娥没好气道:“我困了,睡醒了再给你按!”
......
阎家。
阎埠贵听见开门声,急忙咬牙道:“许大茂那有药吗?”
换上干燥衣物钻被窝后他神志清醒了,只是腰疼的感觉更加清晰,骨缝里钻针的滋味儿忍无可忍。
三大妈跑到床边,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雨水,悲苦道:“老阎,指望不上他了,他不给还说风凉话。”
“哎呦喂!悔死我了!早知道牡丹给他就行了!我这是折腾的什么劲啊!”
“咚咚咚!”
阎埠贵似乎需要其他地方的疼痛来缓解腰疼,脑袋使劲撞墙。
阎解成自然不能看着老爹撞死,一边把着枕头一边说:“妈,那你去老张书和老李叔家问问啊。”
“我......我不能去!”
三大妈低下头,老张和老李自从六零年那件事之后就不搭理她了,去求他俩还不如再回去求许大茂。
“解成你去睡吧。”
三大妈支走了阎解成,自已把枕头按在墙上,看着老伴的脑袋像攻城锤一样一下一下怼着。
忽然想起了方才的激情碰撞,脸儿一红。
小声说:“老阎,咱以后可不能像刚才那样一会儿就来三下了。”
“啊?”三大爷拖着长音儿,“来什么?”
三大妈心虚的瞅瞅门口,确定没人才又回头小声说:“就那事!我估计刚才你要是不那么猛,腰可能还没事。”
“啊?”
阎埠贵艰难用扭动屁股,回过头问:“你说什么?”
看着老伴满脸通红的骚样,阎埠贵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三大妈双手垂在膝盖上,一扭头,“老不正经的,你都疼这样了还逗我。”
说完,手背贴贴脸,艾玛真烫。
阎埠贵又哎呦起来,“杨瑞华咱俩从小一起长大,我也知道你爹当年请过教书先生教了你两年,我一直以为你文化水平还行,但你真让我大开眼界!”
三大妈羞涩一笑,“你刚才也让我大开眼界。真棒!”
阎埠贵不哎呦了,扭头道:“昨晚发生的事不能用刚才来形容,你要夸我昨晚怎么不夸我?”
不祥的预感愈来愈重了,像外面天上的乌云,压得阎埠贵有点喘不过气。
但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三大妈断无可能行红杏出墙之举。
就算是出墙了,也没有对着丈夫含羞带臊夸汉子的道理。
“杨瑞华,你说的刚才是几点?”
“五点半到九点多......”三大妈眼神惊恐,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譬如刚才的老伴一句话没说过,譬如好像会的更多了,譬如好像对家里物品位置不熟悉......
“啊!”
“啊!”
两人同时惨叫一声。
阎埠贵一个鹞子翻身跳下床,腰一凉,坐在地上怒斥道:“杨瑞华你偷汉子了?你在家偷汉子了?”
“老阎老阎!你听我说!”
三大妈急促道:“你别声张,你听我和你解释!”
“啊!”
想到自已多年来含辛茹苦的为这个家风里来雨里去。
想到这么多年来自已一个清高文化人变成算盘子遭遇到的冷眼和不屑。
阎埠贵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文化人只是死要面子不爱表现出崩溃而已,真崩起来天崩地裂,大声嗷嗷叫。
“啪啪啪!”
前院的灯都亮了。
“啪啪啪啪啪!”
中院的灯都亮了。
一个急促的脚步贯穿整个四合院,许大茂一只脚穿鞋,另一只脚忘了穿鞋,竟然是第一个冲进三大爷家的。
他赶紧跑到隔间扶起阎埠贵,把他扶到外面餐桌边坐下,这样方便进屋的人看戏,毕竟隔间太小,站不了几个人。
“怎么了?”
“三大爷在哭?”
“出什么事了?”
几个呼吸间,院里人基本都来了。
一大爷易中海显然是被吵醒的,有点茫然的问,“老阎你怎么了?”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梆梆梆!”
“呃呃呃!哇哇!呃呃!”
阎埠贵使劲拍着桌子,痛哭失声。
“怎么了这是?三大爷你遇到什么难处了你说出来啊!”
“唉,日子难,但总要坚持下去。”
“你家最近确实挺乱的,静下心收拾收拾,会过去的。”
“老阎你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啊,我们不一定能帮上忙,但我们可以给你出出主意。”
人都有多面性,大家都烦阎埠贵的算计和小诡计,但他哭成这样明显是遇到过不去的坎了,大家又有些于心不忍。
傻柱挪到许大茂旁边,小声问:“大茂,我看你头一个进来的,你知道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