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我丑?”
许大茂可是有自知之明的,马脸,还焦黄的,这你都不嫌弃?
但心里有点美滋滋。
娄晓娥低着头道:“不是,我也觉得你丑,但我不想跟你是因为你看起来不健康,我怕年纪轻轻就守寡。我又不好意思说你快不行了,就用你丑当借......”
“好了好了,你已经说明白了,咱吃饭吧!”
许大茂听不下去了,这也太实在了,地主家的傻闺女啊。
娄晓娥抬头,小声说:“希望没有伤害到你!”
许大茂心说我他妈已经万箭穿心了,吃饭吧你!
两人边吃边聊些天气之类琐碎的事。
菜过五味。
许大茂放下筷子道:“晓娥,其实你眼皮子浅了。”
“晓......我怎么眼皮子浅了?”
娄晓娥真不爱听,但刚才确实被他吓到了,这就证明人家心智在自已之上,又对他有种莫名的信服。
许大茂道:“你觉得你一个千金小姐,能适应跟工人过日子吗?”
娄晓娥低下头,“可能很难,我家现在虽然远不如以前,但当初捐出了财产成了爱国资本家,国家给我们留了住房,吃穿用度上还是比工人好一点。”
“可不止一点吧。”
许大茂知道,爱国资本家的生活质量确实下降了,但并不大。
可不能用那种被吊打的黑心资本家去衡量爱国资本家。
更何况有钱人可以去黑市,尤其是以前的大户,谁家还没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去黑市都不用自已去。
娄晓娥他爹不是一般的大户,外号娄半城,这可是挨着故宫的东城区,听这名字你就知道以前多有钱了。
远了不说,就说红星轧钢厂和何雨水以后要去的纺织厂,以前就都是人老娄家的。
娄晓娥对资本家字眼比较敏感,转移了话题,“我怎么眼皮子浅了?”
许大茂道:“其实你想嫁给我,是为了用我的工人成分来给你家洗成分,对不对?”
资本家家庭中,出现一个工人阶级,面上会好看太多了。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以前人家要办资本家,直接就办了。但资本家家里有个工人阶级,别人办之前就要考虑证据是否充足,否则会不会破坏工人阶级之间的团结友爱。
娄晓娥深深的低下头。
许大茂接着道:“如果你跟了别的工人,他长命百岁,你就要一辈子跟着吃苦,对不对?”
娄晓娥放在桌上的小手缩下去,紧紧纠结在一起。
许大茂又道:“但你跟我就不一样了,你看我这个状态还能活几天?我死后你就成了寡妇,成分也洗完了,照样可以回家继续过好日子,所以说嫁给我难道不好吗?”
娄晓娥抬头,震惊无比的看着他,大哥我眼皮子确实浅了!
又低下头道:“你,你这么想得开吗?”
许大茂道:“生死面前,一切看淡。”
娄晓娥心头一震,红着脸,“先吃饭吧。”
许大茂知道,成了。
以后,起飞了。
可以去香江浪了。
但在那之前,必须搞到空间这个神物。
身为老娄家的女婿,有责任在转移财产上出一份力!
至于什么时候死.......
......
这顿饭吃的没什么滋味,大家各怀鬼胎。
娄晓娥需要他的身份给老娄家洗成分,等他死后她能继续回家过舒服日子。至于马脸,似乎也顺眼了许多。
许大茂需要她家的门路去香江享福,别看他是穿越者,其实连码头在哪都不知道。
没有过硬的关系,靠自已绝不可能到达香江。
两人都知道,这是关于利益的婚姻,和爱情无关。
娄晓娥走后,许大茂端着两盘菜,揣着一瓶酒找傻柱。
傻柱一听推门声,赶紧把手藏起来。
许大茂道:“你打飞......你干什么呢?”
“吓死我了!你怎么拿着菜来了?相亲成了没?”
傻柱把手拿上来,原来是盘花生,他怕秦淮茹看见要走。
“八九不离十吧!”
许大茂把两盘硬菜放在桌上,一盘回锅肉,一盘红烧肉。
“Duang!”
又把酒瓶子掏出来顿在桌上。
感叹道:“唉,没想到啊,最放心不下的人是你!”
要离开这了,人心思也变了。
跟傻柱关系好吗?不见得。
不好吗?好像也不见得。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最复杂的东西。
傻柱道:“大茂你少来装可怜,上回早上我和光福假装被你吓跑,是为了配合你吓唬解成,我可没觉得你得了大病。”
许大茂笑:“我当然知道了,咱院就解成胆小到缺心眼。”
傻柱点点头,“你脸黄的像老黄豆成精,到底什么病?你得相信大夫,别整结婚冲喜那一套。”
“你还挺会想的呢?”许大茂笑了。
傻柱道:“我不爱看你,但我更不爱看见你死。”
许大茂竖起大拇指,倒了两杯酒,举起酒杯。
“铛!”
“滋溜儿!”
两人喝了一大口,辣,舒坦!
许大茂道:“傻柱,你最害怕什么?什么能让你崩溃?”
傻柱斜眼:“你又要缺德了?我最害怕什么你不知道?”
“怕秦姐跟别人?”许大茂忽然意识到,如果让傻柱知道自已跟秦淮茹已经暗通款曲,傻柱应该会崩溃。
但人跟人之间有道德底线,有些事能干不能说。
唉,我还是太善良了。
不料,傻柱摇摇头,“再想。”
许大茂吃惊道:“秦姐跟别人睡觉你也不害怕?”
傻柱摇摇头,“不怕,我只负责对她掏心掏肺,怎么选是她的事,她要是选别人,那我就去找别人结婚。”
“透彻!”
许大茂服了,人人都说傻柱傻,人人都比傻柱傻。
许大茂想问要是有坏人欺负雨水呢,想了想没问出口,因为自已不可能对那丫头下手。
看着她长大的,再不是人也不能干那丧良心的事。
“还没猜出来?”傻柱举起酒杯。
许大茂跟他碰了一下,摇了摇头。
傻柱喝了口酒,笑道:“五一年末我去保定找我爹,我在外面站了一宿他也没出来。”
“真不是个东西!”许大茂嘀咕了句。
傻柱抬起眼皮,有些不悦,但也没回过去,而是接着说:“我就怕他以后身体不行了,寡妇不管他,他也不好意思回来,结果死在外面。”
傻柱声音变小了,变成了嘀咕:“谁知道会不会死在哪个大冬天,死哪个犄角旮旯。”
嘀咕完,仰脖灌了一大口酒。
“哈!”傻柱强笑,“哎呀,辣出眼泪了,辣出眼泪了哈哈哈哈!”
许大茂也仰脖灌了一大口,呲着牙,“是辣!”
“嗨,说那些干什么,来,喝酒。”傻柱端起酒杯,“少吃点,等会我送给秦姐。”
许大茂点点头,把肉都捡了吃了。
......
第二天,大晴天。
大家都去上班了,许大茂幸福的睡到自然醒,这才是生活啊。
洗了把脸,昨天的菜还没坏,赶紧都吃了,省着坏了。
一边吃一边又开始想空间的事。
琢磨了一会儿,一拍大腿,“我直接问系统不就行了?”
“系统,你介绍下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