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羽回到公羊府,径直走进自已的书房,“砰” 的一声将门狠狠关上,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他的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怒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暗影门,还有那该死的白衣男子,都给我等着,等我拿到玄阳经,定要将你们一个个都收拾了!”
突然,他停下脚步,走到书桌前,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吼道:“毒幻那娘们,居然跟我叫板,还嘲笑我乔装打扮,等我有机会,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敲响,一个仆人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二公子,老爷请您去前厅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议。”
公羊羽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吼道:“知道了,烦死了,没看见本公子正心烦着吗?等会儿再去!”
仆人吓得不敢再吭声,悄悄退了下去。
公羊羽又在书房里发了一会儿脾气,才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已有些凌乱的衣衫,努力让自已的表情看起来稍微平和一些,然后大步流星地朝前厅走去。
翠影林,在经历了这一番激烈的争斗后,已是一片狼藉。
树木东倒西歪,断枝残叶散落一地,地面上还有不少因打斗而留下的深坑和划痕。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刚刚那一场惊心动魄的纷争。
一只野兔从藏身的草丛中探出头来,它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危险,猛地一蹦,窜进了更深的草丛里消失不见了。
一位身姿佝偻的灰袍老者,缓缓地走进了翠影林。
他步伐缓慢而沉稳,每一步落下,仿佛都与这翠影林的气息相融,那破旧的灰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衣角处还沾染着些许路途上的尘土。
老者浑浊的双眼微微眯起,目光缓缓扫过那些东倒西歪的树木、散落一地的断枝残叶,以及地面上大小不一的深坑和划痕。
他轻轻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的神情,嘴里喃喃自语道:“这等争斗的痕迹,看来此处方才经历了一场不小的风波啊。”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子,伸出干枯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地上那深深的划痕,感受着其中残留的灵力波动,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云澜城的一处神秘居所内,一位身着黑袍的神秘人正坐在椅子上,听着手下的汇报。
“大人,暗影门此次行动失败,折进去了一位长老,滕家庄似乎有所防备了。” 一名身着黑衣的手下单膝跪地,低着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不敢有丝毫怠慢地汇报着。
神秘人微微一笑:“哼,这群蠢货,就知道蛮干。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去折腾吧,等他们把水搅浑了,我们再坐收渔利。”
手下问道:“大人,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神秘人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慢悠悠地说道:“继续盯着暗影门和滕家庄的动静,尤其是那玄阳经的下落,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另外,派几个人去查查那个在翠影林坏了公羊羽和影菱好事的白衣男子,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在这浑水里搅和。”
“是,大人!” 手下应了一声,便退下去执行命令。
神秘人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透过那微微泛黄的窗纸,望着外面朦胧的街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喃喃自语道:“这江湖啊,越乱才越有意思,玄阳经到底有何秘密,竟引得各方如此争抢,我倒要看看最后能落入谁手。”
公羊羽来到前厅,只见父亲公羊郡守正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大哥公羊谷和弟弟公子粱分坐在两侧,也是一脸严肃的模样。
公羊羽见状,心中虽仍憋着一股火,但也不敢造次,只得强压怒火,上前躬身行礼道:“父亲,您找孩儿何事?”
公羊郡守抬眼看向公羊羽,眼中透着一丝不满,冷哼一声道:“哼,你这几日都干了些什么好事!成天在外惹是生非,如今都传到我耳朵里了!”
公羊羽一听,心里暗暗叫苦,却仍嘴硬道:“父亲,孩儿只是在外为了家族事务奔波,哪有惹是生非啊。”
公羊文举猛地一拍扶手,站起身来,指着公羊羽呵斥道:“还敢狡辩!今日我便听说你与暗影门的人起了冲突,你可知道这会给家族带来多大的麻烦?”
公羊羽低下头,不敢直视父亲的目光,嘴里嘟囔着:“孩儿也是为了能让家族在修仙之路上更进一步,那玄阳经若是能得手,对家族益处极大啊。”
一旁的公羊谷也站起身来,皱着眉头劝道:“二弟,你这做法实在是太莽撞了。那玄阳经既是各方争夺的目标,必然凶险万分,你怎能如此不顾后果地去争抢?况且还和暗影门结下了梁子,这可不是小事啊。”
公羊羽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争辩道:“大哥,你就是太胆小了。若总是畏首畏尾,家族何时才能真正崛起?我这也是在为家族谋福祉啊。”
公羊文举气得来回踱步,指着公羊羽骂道:“你这逆子,还敢顶嘴!谋福祉?你这是在给家族招灾惹祸!暗影门是什么样的势力你又不是不清楚,若是他们记恨上咱们公羊家,暗中使些手段,咱们可如何应对?”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公子粱也开口了:“二哥,你可别冲动。那白衣男子又是怎么回事?听说是他坏了你的好事,还把你和那暗影门的人都困住了,此人身份不明,说不定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呢。”
公羊羽想到那白衣男子,脸色越发阴沉,握紧了拳头恨恨地说:“那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竟敢坏我好事,等我查清楚他的身份,定要他好看!”
公羊文举见公羊羽还是这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气得一甩衣袖,坐回椅子上,冷冷地说:“从即日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若是再敢擅自外出惹事,我便打断你的腿!”
公羊羽一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急忙上前哀求道:“父亲,不可啊!孩儿还得去寻找玄阳经,为家族效力呢,怎能被困在家里?”
公羊文举闭上眼睛,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不必多说,我意已决。你就好好在家反省反省吧,等我想好该如何处理这烂摊子,再做打算。”
公羊羽还想再争辩几句,可看到父亲那坚决的神情,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大哥公羊谷和弟弟公羊公子,仿佛在怪他们没有帮自已说话,然后气呼呼地转身走出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