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话音刚落,包厢内的门就被打开了,长相各异的男男女女都陆续走了进来,颜值都不差。
经理朝小鱼招了招手,道:“小鱼,快过来。”
小鱼闻言,走了过去。
经理将小鱼往高先生身旁推,“这个就是我们近月新来的,长得俊吧。”
高先生上下打量着小鱼,犹如货架上的物品一般,眼内浮现一抹深深的笑意,示意小鱼走到滕玉瑾跟前去,“伺候好滕爷,少不了你的好处。”
小鱼垂下头来,似乎有些害羞,慢慢靠近滕玉瑾。
高先生看向经理,“不是说还有一个,在哪里?”
经理连忙喊住小鱼,“小鱼,蔷薇在哪里?”
小鱼转过身来看着经理,摇了摇头,表示自已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经理的手机亮了,他拿起来一看,脸瞬间就黑了下来,蔷薇逃了!!!他连忙收起脸上的神色,弯腰对滕玉瑾和高常表示歉意,“抱歉,滕爷,高先生,另一个人出了点儿问题,恐怕来不了了。”
滕玉瑾坐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高处的腿晃了晃,背部靠在沙发靠背上,双手交叠置于大腿上,扫了小鱼一眼,缓缓开口,“另一个人是不是跑路了。”
经理看向滕玉瑾,恰时额上一滴汗水划过眉心,抬眸看着滕玉瑾平静清冷的目光,动了动嘴唇,想说不是这样的,只是出了一些问题,但这谎话如何也说不了口,该是不敢说。只得道:“滕爷怎么知道的?”
滕玉瑾手指点了点大腿,偏头看向窗户,“我看到的。”
经理顺着滕玉瑾的目光看去,心中直叫苦,蔷薇逃就逃了嘛,竟还叫滕爷看到了。不管心中如何想法,他笑着开口:“滕爷,先让小鱼伺候您,您看成嘛?”
与经理话音落下的同时,是小鱼靠近滕玉瑾的脚步。
滕玉瑾上下看了小鱼两眼,“嗯。”
较为安静的包厢内,就只响起一人的脚步声,那就是小鱼逐渐靠近滕玉瑾的脚步声,“哒”,“哒”........
就在小鱼要坐在滕玉瑾身边之时,一抹亮光自小鱼指尖闪过。滕玉瑾眉头一皱,一手撑在沙发靠背顶端,一脚顺势上踢,直向小鱼腹部。
小鱼向旁边一滚,躲开了滕玉瑾的一脚。
滕玉瑾身边的黑衣人自然也发现了小鱼的问题,挡在滕玉瑾身前,手抓向后腰处,想要给小鱼喂枪子。
小鱼见情况不对劲儿,迅速朝一旁的窗户跑过去,其实在小鱼靠近滕玉瑾之时,就选的更靠近窗户的那一方向,这样事情败露后,更容易逃离。
“砰”“砰”“砰”............
包厢外的黑衣人听见动静,立马就冲了进来,手中都拿着家伙。
小鱼几下就跳在了地上,单膝跪地,数枪子弹射击在他周身,他只得左右躲闪,借助黑暗和周身的物品遮掩,逃跑进更深的黑暗处..........
每个人在进这个包厢的时候,都会被全身检查,所以余元,也就是小鱼,身上像样的家伙都没有,只有一根极细极锋利的“线”。
黑暗、杂乱的小巷内
余元背靠霉点斑驳的墙壁,一手捂住另一只手臂,点点月光之下,一团逐渐晕染开来的黑色液体自上臂处流了下来,他皱了皱眉头,嘴唇紧抿着,并没受伤的手直接撕扯上身的衣物,一条一条的,而后被他困扎在正在流血的右臂上。
他抬眼看向四周,靠在墙上的身子缓缓直了起来,正打算逃离这里,滕玉瑾的人可不是吃白饭的,肯定会追上来的。
一脚才踏出去,只听“砰”的一声,余元眼前发黑,脑袋沉重,人就这么水灵灵的晕了过去。
秦野客像个吗喽一样倒挂在墙壁上,一手拿着钢棍。见脸朝下,安然躺在地上的小鱼,身子一翻,钢管触地,单膝下落。然后站起身来,用脚踢了踢小鱼,啧,跟个死猪一样。
包厢内
滕玉瑾脸色依旧和平常一样,清冷淡定,“滕一,你们办事不利啊。”
再看一旁的经理,人早已被滕玉瑾的人围了起来,被迫跪在滕玉瑾身前,大声叫道:“滕爷,我不知道啊,不是我们安排的!”
滕玉瑾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眼泪鼻子一起流的经理,垂眸欣赏着自已手背连接小臂的墨绿色藤蔓。
滕一弯下腰来,明明是站着的,弯下腰来,脑袋低垂,脑袋甚至更低与坐在沙发上的滕玉瑾的脑袋,“滕爷,抱歉,是我们检查不力,我们该罚。”
滕玉瑾眼睛猛地一抬,瞳孔骤缩,犹如野兽的竖瞳,“追!!”
滕一闻言,回道:“是”。转身带着身后几人朝窗户处跑去,循着小鱼的路线朝其追去。
滕二见滕一走了,自动上前替补滕一的位置,“滕爷..........”
滕玉瑾伸手点了点被自已人压在地上的经理。
滕二会意,他走至经理跟前,单膝跪地,眼眸冷漠地看着经理,“怎么回事儿?”方才的人是怎么回事?竟然敢对滕爷动手?!
经理眼眸晃动,内里的害怕随着眼泪流了下来,即便是被其他黑衣人压着,还是奋力地摇了摇脑袋,“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啊。滕爷,我绝对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
长夜城,死人和吃饭是常有的事。在看见他人死亡的时候,你甚至可以看热闹、调笑,当自已处于这样的环境下,死亡高压的恐惧下,你只有无力地垂死颤抖,祈求上位者的怜悯。
滕二伸手用力拍了拍经理的脸,“是我在跟你说话,嗯?懂吗?”
经理的视线从滕玉瑾身上挪到滕二身上,身子抖了几下,连连点头,“懂,我懂。”
滕玉瑾对面的高先生虽不至于经理这么惨,但还是有一两个黑衣人站在高先生身后。
高常,也就是高先生,方才脸上温和的笑意也有些维持不住了,“滕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又道:“你怀疑是我派人弄你的?”
滕玉瑾清冷的眉眼笑了笑,“高先生,我相信你的为人,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的很令人不安呐.........所有人都有嫌疑。”
而后他举了举酒杯,“望高先生理解。”
说完,不等高常有所反应,滕玉瑾将酒杯凑近自已的嘴唇,下一秒酒杯他尽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