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淑妃大骇,叫道:“四月,快端芥子过来。”
大宫女四月端着一碗散发着恶臭,黑糊糊的药,“娘娘,大师说这个药一天只能喝一次,你今日已经服用三次了。”
萧淑妃睨了一眼四月,接过那碗药,一饮而尽。
一碗臭水下肚,萧淑妃的脸又恢复了绝世容颜。
正在此时,有人报:“皇上驾到!”
那个黑衣人一闪,鬼魅般的消失不见了。
皇帝快步走进内殿,关切地问道:“洛儿,你的身体可好些了?”
萧淑妃虚弱地笑了笑,“臣妾好多了,有劳皇上挂念。”
皇帝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阵心疼,“今夜,朕守着你。”
萧淑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她轻轻叹了口气,“皇上,都是臣妾不好,让皇上担忧了,但是臣妾今夜恐怕难以侍寝,还请皇上责罚。”
皇帝连忙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生病又怎能怪你。朕会找最好的太医给你诊治,一定要让你早日康复。”
说罢,皇帝转身吩咐随从,“传朕旨意,速召太医前来为淑妃娘娘诊脉。”
不多时,几位太医匆匆赶来,为萧淑妃把脉后,纷纷表示她的病情已无大碍,只需好好调养便可痊愈。
皇帝听后甚是高兴。
萧淑妃嘴上说着不能侍寝。
柔软无骨的手臂勾住李宏的脖子,傲人的山峰故意蹭着他的胸膛……
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萧淑妃躺在李宏怀里,“皇上,你好像很怕太子?”
李宏脸色微变,随即恢复了正常,“那里话,休要挑拨我和浩儿的关系。”
萧淑妃嘟了嘟,佯装委屈道:“皇上,臣妾在你心目中,就是个搬弄是非的人吗?”
说着,豆大的泪珠,簌簌落了下来。
砸到李宏的心尖上。
李宏轻抚着萧淑妃的秀发。
“爱妃,朕不是这个意思,浩儿如此优秀,作为他的父亲,我很自豪,很骄傲,他处理事情公正果断,有理有据……怎么叫怕浩儿。”
萧淑妃心中寒意陡生,眼神恶毒。
但声音无比温柔地说道:“皇上说得极是,太子聪慧过人,仁厚善良,确实是陛下培养的优秀的储君。臣妾相信,在太子的治理下,国家必将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皇帝听了,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他深知自已的儿子有能力继承大统,但也知道这其中的责任重大,需要不断地培养和磨练。
萧淑云委屈巴巴的问:“皇上,启儿呢?难道你真要守一辈子皇陵呀。”
皇帝李宏神色一冷,“爱妃,启儿生性愚钝,本想他做个闲散王爷,吃喝玩乐,贪财,朕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道他竟如此狼子野心,妄想当储君?如果不去守皇陵,他和萧家一样的下场。”
萧淑妃心里冷哼一声,柔声喊道:“臣妾愚昧了。臣妾只是作为母亲心疼儿子。”
李宏摆了摆手,“以后休要再提。”
萧淑妃两眼一垂,做低眉顺眼状。
“四月,泡一杯香雪茶。”
不一会,香气四溢,弥漫着整个椒房殿。
萧淑妃端起一杯,递到皇帝李宏嘴边,“皇上,尝尝臣妾烹制的新茶。”
李宏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赞叹道:“这茶清香怡人,口感醇厚,甚是不错。”
萧淑妃娇笑道:“臣妾特意为皇上准备的,希望皇上喜欢。”
皇帝李宏饮完茶,一阵困意涌上心头,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萧淑妃厌恶的把他从自已身上推下去,阴冷的说道:“李宏呀李宏,你的皇位只能传给启儿。”
自从喝了香雪茶,皇帝念念不忘。
……
李元浩快马加鞭一刻不敢停歇,五日之后,到达了洛川县。
为了不引起惊慌,他把龙啸卫留在了洛川县。
他带着暗卫和李元旭来到了刘家村。
正好碰到刘渔溪的母亲刘嫂,刘嫂诧异的看着李元浩,“李公子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林姑娘呢?”
李元浩不答反问:“刘嫂,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嫂一脸茫然,“林姑娘说她回江陵要和你成亲,大概一个月前她们主仆二人就离开了药庐。”
“你说什么,回江陵,与我成亲?”
刘嫂道:“是的,知暖那丫头就是这么说的。”
李元浩谢过刘嫂,迫不及待的来到药庐,果然看到大门紧闭,落了锁。
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一剑劈掉了房门的锁。
“柔儿,柔儿……”
他一声声的迫切的呼喊着。
他一个一个房间的找。
李元旭摸了一下桌子的灰尘,“六哥,这里确实久没人住了,咱们要不要即刻返京?”
李元浩喃喃道:“不,不,她答应我,会在这里等我的。”
他来到他以前住的东厢房,一切如初,他仿佛又看到了,林清婉温柔的给他换药,给他喂粥……
李元旭劝道:“六哥,她也许不想再与你相见。”
李元浩摇了摇头,“不,柔儿答应嫁给我的,她说她在这里等我回来娶她,她可能进山采药了,也可能是进城了……我在这里等她回来。”
李元旭看着悲痛欲绝的李元浩,“六哥,……”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逐渐被暮色笼罩,从中午的明亮变为晚上的神秘。
依旧没有林清婉的身影。
李元旭劝道:“六哥,林姑娘不会回来了。”
李元浩突然异常兴奋,“柔儿一定是回去和她名义上的夫君谈和离了,等她和离了就会回来的,我要在这里一直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