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区。
室内,王明镜坐立难安,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王队!”
突然,年轻警署推门而入。
“什么情况?”
“回来了!高先生他们回来了!还有个半死不活的日特。”
“真的?!”王明镜腾地站起,眸中闪烁喜色。
青年警署点点头,但脸上没有任何笑容,死气沉沉道,“但只回来三个,死掉了两个。”
王明镜眸光一暗。
不过转瞬即逝,走过去,拍拍他肩,“很正常,跟日特交火,总会有牺牲的。你刚来不久,还不适应,等以后见的多了,就不会大惊小怪了。”
然后走了出去,刚出门,就看到面色阴沉的高凌宇,他挤出张笑脸,上前迎接,“高兄,好样的,我就知道,只要你们力行社行组队出手,抓到日特,那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砰!
高凌宇二话不说,一脚就踹在王明镜的肚子上。
疼的他跪倒在地,缩成了虾米状。
“你…你干什么…”王明镜抬头,眼睛里全部都是血丝。
“我知道你们的人废物,但我真没想到,你们的人竟然能这么废物。”
高凌宇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冷声,“日特开第一枪,你们的人没反应,也就罢了。第二枪、第三枪、甚至第四枪,你们的人,居然还都个个跟死尸似的,动都不带动一下。”
“害的我们这边两个被爆了头。”
“你说我踢你一脚,给我死去的两个弟兄出口气,这有错吗?”
“啊?”
为死去的两个行动队员,出口恶气,只是高凌宇的借口。
他纯粹就是看不惯王明镜的无能!
带头的无能,所以他手下的兵,才都会个个都无能!
鬼子都还没见着,膝盖就软了,军心溃散,这仗还怎么打?
也难怪抗日时期的狗汉奸会那么多。
王明镜咧嘴一笑,一点也不生气,“高兄,那你现在气总该消了吧?”
“这孙子好特么欠揍,我也要给他来一脚!”
钟义文憋不住,也冲了上去。
不过他没能得逞,几个警署人员冲了过去,就将他强行摁在了地上。
“放开我!”钟义文挣扎,“老子是力行社行动组的,是国府的金牌特工,你们这些小垃圾有什么资格扣押老子!”
“放开他。”王明镜站了起来。
几名年轻警署松了手,并站在王明镜旁边,保护好他。
高凌宇道,“还有三个日特的尸体,就在矿山和矮山的中间区域,收尸你们的人总会吧。”
王明镜惊骇,“你们干掉了四个日特?!”
钟义文冷笑,“呵,说什么呢,这四个日特,可都是我高哥干掉的。跟我们可没关系!”
王明镜更加惊骇了,不过立马就咧嘴一笑,“难怪力行社会派高兄过来,在下真是佩服。可见以高兄的能力,日后在力行社,必定会如日中天,飞黄腾达呢。”
如日中天?飞黄腾达?
想多了。
就他的江赣身份,顶多做个行动小队的队长。
不过升官什么的,讲实话,高凌宇也不在乎。
他可是来自未来。
知道这个世界的走向。
未来的华夏,可是属于我党!
他在国党官再大又能如何?
官越大,日后祖国统一时,他被清算的概率,也就会越大。
只贪财好色,不贪权,这难道不是更香?
“虚溜拍马就算了吧,找个医生过来,把他伤口处理一下。”
“小事情,交给我!”
王明镜立马指使手下干活。
日特,没有再出现。
下午,处理好枪伤的日特,还没有醒来,昏迷状态。
高凌宇可不会等他,“弄盆盐水过来,泼醒他!”
“看我干嘛,赶紧去啊!”
王明镜瞪了手下一眼。
青年警署匆匆跑了出去。
不一会,一盆盐水,被他端了进来。
“泼!”
“往死里泼!”
一盆水怎么往死里泼?当然,青年警员没敢反驳,双手一甩,就将一盆盐水,泼在了日特身上。
“啊!!!”
这鬼子居然是在装死,盐水一浇,眼睛都还没睁开,嘴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就嚎啕而出。
高凌宇从柴火中拿出把烧红的火钳,指着他,“说,你还有几个同伙?它们都分别在哪?”
“杀…杀了我…有种你就杀了我…”
日特颤颤巍巍。
“啊!!!!”
高凌宇可没有所谓的耐心,火钳直接贴他的脸,滋滋滋,白烟汩汩冒出,还流油。
你还别说,这股烧焦的味道,还挺香!
“其它人在哪?”惨叫声停止后,高凌宇再问。
“我…我…不…不知道…”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这骨头到底有多硬。”
高凌宇把火钳一丢,捡起块石头,给旁边的钟义文使个眼色,“把他手指给开掰开来!”
“好的,老高!”钟义文非常乐意效劳。
手指掰开后,高凌宇高举手中的砖头,对准鬼子的大拇指,就是狠狠砸了下去。
啪嗒!
稀巴烂!
“啊好吧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
叫了没几秒,就扛不住,昏死过去。
“泼醒他!”
“是!”
被泼醒后。
高凌宇再问,“你的同伙在哪?”
日特眼神中满是恐惧,身体瑟瑟发抖,不过他还是没有吭声。
“去你妈的!”
一砖头下去,鬼子的食指,又被砸了个稀巴烂。
“啊啊啊啊!!!”
脑袋一歪,又昏死过去了。
“再泼!”
王明镜出声,“高兄,这样折磨下去,人很快就会死的。”
“死什么死,才两根手指头呢,还剩八根,和十根脚趾,全砸碎了,再说这话也不迟吧。”
高凌宇语气很冷,“王队长你说是吧?”
王明镜闭了嘴。
人是对方抓到的,加之人家又是力行社,又不归警署管,他即便心里有所不满,也只能憋着。
几分钟后。
鬼子的十根手指头,只剩下最后一根了,这次,被泼水后,他再也没有醒来。
不过并没有死。
还有气,只是暂时醒不来罢了。
“泥煤的,骨头这么硬的。”
高凌宇擦了擦额头的汗,看来小鬼子并非像手撕鬼子神剧中描述的那样,贪生怕死啊。
就这承受能力,比委员长手底下那群人可要强多了。
“队长,外面有个老旷工,说要见高先生。”一名年轻警署凑到王明镜耳边悄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