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谨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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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余氏,你可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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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庶女谨妃
作者:
白雪薇
本章字数:
7310
更新时间:
2024-11-15

她往日里那屡试不爽的哭闹手段,此番却未能撼动公冶建智分毫。她那张死不悔改的嘴脸,多看一眼都令人心生厌烦。

公冶建智缓缓走到她身旁,眼神冷漠如冰,轻蔑地哼了一声:“给你悔改的机会你都不珍惜,现在求我又有何用?”

言罢,他转头看向濮尹谨,语气冷淡下来:“尹谨,这个贱人就交给你处置了。但切记,莫要失了分寸。本王还有要事处理,就先走一步了。”

话音刚落,公冶建智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他一向心狠手辣,无论以前对余倩菲有多少情愫,一旦放下,便绝不会再留情面。这就是他的行事风格。

“妾身恭送王爷!”众人默契地齐声行礼,恭送公冶建智离去。而余倩菲则满眼不敢置信地望着公冶建智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才一下子瘫倒在地,眼神涣散,宛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再无半点生气。

公冶建智离开后,王妃也被侍卫护送回院儿里闭门思过。此刻,整个西厢中,位份最高的便是濮尹谨。而且,公冶建智在离开之前已将事情全权交给她处理。因此,众人全都安静地坐在正殿里,等待着一场好戏的开演。

她们都很好奇,昔日那个打死谨侧妃乳母的余夫人,今日落在濮尹谨手上,会落得个怎样的下场?

大约等了半炷香的时间,濮尹谨才梳理完毕,缓缓从寝殿内走出。

她身着一袭云纹绉纱袍,显得贵气逼人且身段窈窕。头发绾成残月髻,髻侧斜插着银质鎏金点翠梅花簪,映衬着眉心的花钿,更显贵气艳丽,雍容妩媚。与跪在地上的余倩菲相比,她宛如天上的凤凰,而余倩菲则如同地上的爬虫,丑陋不堪。

被剥夺了华丽装扮的余倩菲,即便落魄,依旧流露出几丝媚态。她身着一袭轻薄柔滑的浅粉色杭州中衣,在日光下闪烁着如水般的光泽,似是残存的尊贵与荣耀的余晖,与她此刻发髻散乱,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既让人心生怜悯,又觉其可悲可叹。

“余氏,你可认罪?”濮尹谨款步走向主位,优雅落座,语气中带着几分刁难与自得,溢于言表。

余倩菲原本跪伏在地,但一听濮尹谨的语气,立刻倔强地抬起头,脖子梗得笔直,冷笑一声:“妾身不知自已究竟犯了何罪?还望侧妃娘娘能在众姐妹面前,将事情说个清楚明白。可别像上次那样,用屈打成招的卑劣手段。如今,本夫人腹中怀有王爷的骨肉,万一有个闪失,可不是你一个侧妃能担待得起的!”

濮尹谨闻言,不禁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原来你是在担心我会对你用刑啊,呵!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放心吧,余夫人,只要你肯老老实实招供,本侧妃是不会为难你的。”

余倩菲轻轻抚摸着尚未隆起的腹部,眼神中满是挑衅地瞪了濮尹谨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驯的笑意:“本夫人实在不知自已犯了何罪,还请侧妃娘娘明示。不过,众姐妹都在这里看着呢,娘娘可别颠倒黑白,血口喷人!凡事都讲究个证据,你若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恐怕很难让人信服。”

此话一出,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纷纷揣测起濮尹谨的反应来。虽然今天的事情明摆着是余倩菲在故意刁难濮尹谨,但若是余倩菲手段高明,不留痕迹,让濮尹谨拿不到把柄,再加上她腹中胎儿作为护身符,恐怕濮尹谨也只能干着急,束手无策了。

时间在濮尹谨的沉默中悄然流逝,整个房间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众人都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余倩菲的双腿因长时间的跪拜而渐渐麻木,正当气氛压抑至极时,谷鹃恰好上前奉茶,如同一缕清风般悄然打破了这份沉闷。

“小姐...我...我有话想说...”谷鹃端着茶盏,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她打算主动认罪。毕竟,那碗被下了药的粥是她亲手熬制的,一旦追究起来,她定难逃干系。因此,她决定趁早坦白,供出余倩菲,希望能以此将功折罪。她心存侥幸,认为濮尹谨会念及她十年的陪伴之情,再次宽恕她。

然而,尽管她已鼓足勇气,站了出来,但话到嘴边时,却紧张得舌头打颤,身体也如同筛糠般颤抖不已。她那副心虚的模样,任谁都能看出她心中有鬼。但濮尹谨只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退下。谷鹃无奈,只好放下茶盏,退到一旁,低头不语,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见谷鹃虽然糊涂,但还算识趣,濮尹谨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许。她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口气,目光并未扫向众人,只是自顾自地叹息:“我向来不是喜欢为难人的人。余夫人,你屡次冒犯,我都看在姐妹情谊的份上不予计较。但今日你擅闯西厢寝殿,污蔑我的清誉,若不当众给我个交代,恐怕你很难走出这西厢的大门。”

余倩菲一听这话,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意:“难道谨侧妃娘娘打算让众姐妹都陪着你耗到天黑,一起用晚膳吗?”

“就凭你这点能耐,本侧妃还真怕你撑不到晚膳时分。”濮尹谨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随后向一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这些老练的嬷嬷何等机敏,立刻大步上前,架起余倩菲的双臂,将一盆装满沸水的铜盆硬生生塞到她手中,迫使她双手高举过头。

余倩菲虽平日里跋扈,但终究只是个柔弱女子,此刻只能任由他人摆布。这般难受且古怪的姿势,引得在场众人开始窃笑,让她倍感屈辱。她瞪视着濮尹谨,以怪异的腔调说:“用这等小把戏,算什么能耐?若真有胆量,便用刑具来责打我,什么棍棒,皮鞭,尽管使来。”

“哈哈!本侧妃长这么大,还未曾听过如此荒谬的要求。念在咱们姐妹一场,本应满足你的愿望。但如今你身怀六甲,即便自已皮痒难耐,想要受罚,是否也应先以王爷的子嗣为重呢?”濮尹谨不为所动,慵懒地倚在贵妃椅上,一副悠然自得,静观好戏的模样。

毕竟,女子怀孕期间,适量运动对胎儿亦有益处。谁又能说她处罚余倩菲,便是对王爷的子嗣不利呢?

余倩菲见激将法无效,一时错愕,旋即怒摔铜盆,猛地扑向濮尹谨。幸而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迅速将她双手反剪,制服在地。

但她依旧气愤难平,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濮尹谨,你莫要欺人太甚!你就不怕我将来生下小世子,母凭子贵,东山再起之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濮尹谨面对威胁,清澈的双眸瞬间凝结成霜,透出凛冽的寒意,“你如今身怀六甲,本侧妃的确不能将你怎样,但孩子总有降生的一日。此事我暂且压下,待你分娩之后,我们再好好清算旧账。”

言罢,濮尹谨的唇边勾起一抹冷峭的笑意,对身旁的嬷嬷们吩咐道:“余夫人孕期中行为失常,你们将她送往东厢房,让她静心养病,免得再出来丢人现眼!”

“遵命!”几个嬷嬷应声而动,毫不客气地架起余倩菲,将她拖向东厢房。

在场众人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位谨侧妃,平日里看似温婉如兰,没想到一旦发起怒来,竟如此狠辣。她虽未在肉体上折磨余倩菲,却以“杀人诛心”之计,将一个神志清醒之人说成疯子,这正是她高明且阴毒之处。

余倩菲被嬷嬷们强行拖走,心中愤懑难平,一路上骂声连连,发丝被狂风吹得凌乱不堪,半掩着她扭曲的面容,活脱脱一个疯妇的模样。王府本就是个势利之地,加之余倩菲“全力配合”的疯癫表现,使得濮尹谨称她已疯的言论更加令人信服。

余倩菲被带走后,众人觉得再留下去也无趣,便纷纷散去。待人潮退尽,濮尹谨遣散了所有仆人,只留下谷鹃在旁侍奉。她并未立即言语,而是低头浅酌茶水,静待谷鹃自行坦白罪行。

谷鹃知晓濮尹谨在人前阻拦她认罪,是为了维护她的颜面,由此可见,濮尹谨对她仍心存顾念。因此,她以为下药之事就此揭过,濮尹谨不会再追究她的责任。

于是,她故作轻松,凑近濮尹谨,讪讪笑道:“小姐,您为何如此轻易地放过余氏?要知道机会难得,万一她真生下世子,母凭子贵,那咱们西厢可又要陷入被动了。”

这话表面上是为濮尹谨担忧,实则也在为自已盘算。毕竟,她与濮尹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濮尹谨冷冽的黑眸直视着她那张略显心虚的脸庞,“砰”地一声,将茶盏重重摔在桌上,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做人何必事事以牙还牙,睚眦必报?难道狗咬了一口,我还要俯下身子去反咬它吗?”

听到濮尹谨的话,谷鹃瞬间跪倒在地,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哽咽着哭诉:“小姐,主子,谷鹃知错了,请您再给谷鹃一次机会吧!若有下次,我愿意承受千刀万剐之苦,永不超生!”

濮尹谨红着眼眶转过头去,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却仍努力保持着冷静与威严:“为什么?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背叛我?上次的步摇事件,这次的得春散,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无情无义?”

“小姐,您听我说啊!”谷鹃满脸无辜与惶恐,此刻的她已被恐惧深深笼罩,根本无暇顾及濮尹谨的脸色,也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濮尹谨话中的深意。

濮尹谨的脸色瞬间变得愤怒而失望,她紧锁眉头,痛心疾首地说:“你为何要一再出卖我?难道你不知道,背叛的代价是什么吗?你可知,我此刻的心有多痛?”

谷鹃终于明白过来,她字字泣血地诉说着自已的苦衷:“小姐,我是有苦衷的,我是迫不得已的。余氏的手段太过狠毒,她威胁我,如果我不听她的话,她就会用野猫毁了我的脸,还会把我卖到烟花柳巷,我...我实在是...害怕啊!”

濮尹谨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她明白,若不是自已无能,谷鹃也不会受到余倩菲如此残忍的威胁。于是,她无奈地叹息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妥协:“你起来吧,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先来找我商量。但你要记住,这次是你第二次背叛我。凡事可一再,不可再三。若有下次,我们的姐妹情分就此断绝,我也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谷鹃深深地磕了一个头,心中充满了感激与庆幸。直到濮尹谨起身离开,她都不敢抬头,任由泪水在脸上风干结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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