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谨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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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忘却前尘,重新认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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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庶女谨妃
作者:
白雪薇
本章字数:
6436
更新时间:
2024-11-15

然而,夫人无须过于忧虑,因您无须待到白发霜华之时,侧妃我很快就会令您亲身体验何为“红颜未老情自灭”的凄苦之境。”濮尹谨冷眸含笑,言毕,便不再顾及余氏的反应,径自随着燕嬷嬷一行人步入内阁之中。

余倩菲凝视着濮尹谨渐行渐远的背影,胸中不禁涌起难以抑制的战栗,其苍白面容下隐藏的恐惧悄然浮现。

她自然知晓,公冶建智之所以对她青睐有加,固然有真情流露,但更多还是得益于余家的权势。如今,余家这座靠山已然崩塌,加之濮尹谨这般明眸皓齿,气质高贵的美人介入,公冶建智难免不会移情别恋。不,她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迅速筹谋应对之策。

濮尹谨甫一踏入云砚轩,一股淡淡的腥甜气息便扑鼻而来,令她脸颊不禁泛起一抹红晕。尽管她仍是清白之身,未经人事,却也能分辨出这是男女欢愉之后留下的痕迹。殿内香炉轻烟袅袅,香气缭绕,却难以掩盖那股久久不散的温情气息,让人不难想象,方才那场缠绵悱恻的云雨之欢,该是何等热烈而深情。

她低着头步入暖阁,抬眼望向公冶建智,只见他面容俊雅,眉宇间透着一丝倦意,身着家常水红薄衫,随意地倚在填漆小几旁,手中拈着一枚黑玉棋子,犹豫不决。

和煦的春光透过窗棂,一寸一寸地洒落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更显得他温润纪桂娟,宛如一幅水墨画卷中的富贵公子,将那份宁静美好完美地镶嵌在了这春意盎然的时光里。

濮尹谨轻移莲步,缓缓跪倒在公冶建智面前,行了大礼,语态温婉如窗外和煦春风:“妾身给王爷请安,愿王爷福寿安康,千岁千千岁。”她低眉顺眼,姿态恭顺。

公冶建智却并未抬眼望向她,亦未曾示意她起身,只是目光无波地盯着棋盘,那平静之下,却暗藏着莫测的风云,宛如暴风雨前夕的压抑,令人心生不安。

青花缠枝香炉中香烟袅袅升起,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吸气声,在窒息般的香气中缓缓消散。

良久,公冶建智终于开口,嗓音醇厚如陈年佳酿,却夹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你的父亲,濮大将军,前几日曾上书弹劾本王,称本王与余家勾结,结党营私……”

濮尹谨未待他言尽,便以细若蚊蚋之声接道:“是以,皇上听信家父之言,龙颜大怒,不仅剥夺了王爷的权势爵位,还将余家上下一百三十六口人,全部腰斩于市集之上。”

“你倒是消息灵通。”公冶建智把玩着手中的棋子,神色依旧淡然,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萧瑟与危险,“你就不怕本王迁怒于你,取了你的性命吗?”

“王爷怎会取了妾身的性命呢?”濮尹谨含笑望着公冶建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公冶建智侧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对她那过分精致的装扮并无丝毫动容,反而冷笑一声:“你就如此自信本王不敢杀你吗?要知道,王府中,一个体弱多病的侧妃病逝,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罢了。”

此刻的公冶建智,表面看似波澜不惊,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如同无垠的黑洞,似乎随时能将人的灵魂吞噬。

然而,濮尹谨却毫无惧色,只是朝他展露出一抹清丽如芙蓉的微笑:“妾身并非认为您不敢,而是坚信您不会。正如《老子》所言:‘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妾身深信,像您这样温润纪桂娟的君子,是绝不会滥杀无辜的。”

“呵呵……好一个巧舌如簧的女子,若是爷杀了你,岂不成了那不堪的小人?”公冶建智冷笑一声,突然将手中的棋子狠狠地摔在棋盘上,语气中充满了暴戾:“那爷再问你,你在寺庙守丧期间,为何屡屡私自外出?半夜弹琴,私会男子,又该如何解释?还女扮男装到茶馆里大放厥词,究竟意欲何为?”

面对公冶建智的质问,濮尹谨心中猛地一颤,猛地抬头,恰好迎上了公冶建智那如刀般锋利的目光,瞬间感到脊背发凉。

她私自离寺之事,除了谷鹃外,连文映都未曾告知。而刑翟关那边又有文映牵制,理应无暇分身监视。除非,还有她未曾察觉的眼线,又或者……谷鹃再次背叛了她?

公冶建智见濮尹谨神色大变,居高临下地瞪着她,怒声呵斥:“爷念你一片孝心,才允许你出府守丧,没想到你竟敢借机图谋不轨,与人私会!”

“妾身有罪,甘愿接受王爷的任何责罚。”濮尹谨低下头,埋首于地,虽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声音中充满了苦涩:“即便王爷要赐妾身一死,也请先给妾身一个辩解的机会吧?”

公冶建智幽深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杀戮的狠意:“好,爷就给你这个机会。但若你胆敢有一句不实之词,本王定会赏赐一杯可口香醇的鸩酒!”

“多谢王爷赐予妾身辩解之机。”濮尹谨的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犹如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她轻声细语地说:“妾身之所以女扮男装,擅自离开寺庙,皆是为了家兄。萱宁公主执意要招家兄为驸马,妾身为保家兄能顺利继承爵位,便女扮男装前去戏弄公主,意图……”

公冶建智轻轻冷哼一声,未置可否,却突然话锋一转,冷冷询问:“那半夜里听你抚琴的男子,究竟是何人?”

濮尹谨微微一愣,随即迅速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人正是妾身的大哥。除夕夜乃妾身生辰,大哥怜悯妾身孤身一人在寺庙中清冷孤寂,故而深夜前来探望。”

公冶建智冷冷地瞥了濮尹谨一眼,似乎在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破绽,却一无所获,便不再深究此事,转而问出了心中的另一个疑惑:“余家之事,是否与你兄妹二人有关?”

“妾身确实曾假冒‘新宝’之名设局,致使余家破产。但妾身与家兄并未将此事闹上朝堂,王爷所受牵连以及余家的灭门之祸,皆与妾身无关。”

濮尹谨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番,对那个神秘的黑衣人绝口不提,又巧妙地将自已与此事撇清关系。接着,她又说:“余家名下的产业,在抄家之前多半已转至妾身名下。只要王爷将来能让妾身的大哥世袭爵位,妾身与家兄愿誓死效忠王爷,倾尽所有财力兵力。”

公冶建智的眼眸顿时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去,犹如被风扑灭的烛火:“本王如今已失尽圣宠,恐怕再难东山再起。而本王此刻正急需钱财兵马,你手握金银,你大哥又掌握重兵。若你们真心为我所用,无疑是如虎添翼。但此事关乎身家性命,本王凭什么相信你们兄妹?你们毕竟是濮家的人,谁又能保证你们不是联合家族,故意设计本王呢?”

濮尹谨向他展颜一笑,目光变得温暖而坦诚:“疑虑虽易生暗鬼,但时间亦能见证人心。正因关乎身家性命,才伴随着风险。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就看王爷您是否有胆识去冒险了。且妾身就在您身边,若稍有异心,您大可效仿曹操假寐杀侍卫之举,先斩妾身以绝后患。如此算来,您无论如何都不会吃亏。”

“未曾想谨侧妃不仅才艺双全,更兼博古通今,智谋过人。快起来吧,莫让膝盖跪疼了。爷决定信你兄妹二人一回,待到大业功成之日,也绝不会亏待你们!”公冶建智优雅地伸出手,递至濮尹谨面前。

濮尹谨羞涩地将手缓缓递入公冶建智掌心,语气柔和了些:“言及亏待与否,还为时过早。只愿将来莫要上演‘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剧才好!”

“放心,从今往后,咱们便忘却前尘,重新认识彼此。无背叛,无敌对,唯有死生相依,白头偕老。让我们摒弃前嫌,只愿人生若只如初见!”公冶建智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言辞间满是深情厚意,与先前的咄咄逼人相比,判若两人。

濮尹谨将头轻轻靠在他的颈窝,心中莫名涌起一阵刺痛,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叹:“人生若只如初见,可您与濮家终有针锋相对之时……”

公冶建智轻抚着她的脸颊,在她耳畔轻声细语,温润纪桂娟:“我公冶建智对天发誓,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伤害濮家一丝一毫。若违此誓,愿遭祖宗遗弃,天地不容!”

“妾身在此先行谢过王爷的宽宏大量!”濮尹谨脸颊微红,略带羞涩地侧过头去,整个人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双手慌乱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你是在拒绝我吗?”公冶建智的眸光瞬间变得冰冷,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不!不是的,妾身只是……只是不希望王爷在刚与别的女人有过接触后,又来亲近我。”濮尹谨惊恐地垂下眼帘,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充满了小鹿般的惊慌,令人心生怜爱。

“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吗?”公冶建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好,今日暂且放过你。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罢,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情而热烈地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吻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似要将她唇间的甘甜尽数吞噬,不知疲倦地索取着她那诱人的芬芳,沉醉在这份美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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