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话和你们说,请你们立刻离开。警察也没有权利私闯我们的住宅。”
孙秀贤有些色厉内荏的说完,用力和孙英武抢夺这门的控制权。
“呀,孙队,那既然人家不让进门,那就让孙老师把门关上吧。只是这样,我们只能隔着门跟你说说白晓俊和他那位陈姐姐的事了啊。你别说,真是一点都不麻烦,就是费点嗓子。”
陈果宁朝孙英武示意让他松手,然后自已朝孙秀贤笑了笑。
“孙老师,赶紧关门啊,不用管我们。孙队,咱们从哪说起呢。要不先说说二人包装厂初相识?那可真是一见如故老精彩了!”
“闭嘴!进来!”
孙秀贤被陈果宁气得把门用力往外一推,像一只受伤的母兽朝他们低声吼着。
“嘿,你还挺厉害。真是给脸不要脸。”
孙英武抬手拦住差点撞到陈果宁鼻子的门,指着孙秀贤就骂:“我管你是不是老师,今天你这门要是砸到我同事,我高低要拘你信不信!”
陈果宁摆手示意自已没事,赶紧把孙英武给推进了门。
进了屋,陈果宁发现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收拾的就跟有强迫症一样的整洁。
所有的东西都按大小摆的整整齐齐,看起来整个家里没有一丝烟火气。
在心里对这个孙秀贤的性格和为人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后,陈果宁倒是更加有信心了。
看两人不等招呼就自已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好了,孙秀贤站在一旁没好气地说:“有什么话快说!我一会还有事。”
陈果宁把小篮子放在茶几上,眼睛转了转,坐直了身体对她说:“在我们说之前,孙老师,你不觉得你应该先给我道歉吗?”
“你!我凭什么给你道歉!”
“为了避免你这个退休教师被我们光天化日铐上带走丢了脸面,可是我好不容易说服了我们这位孙队长上门调查的。你还对我们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更差点用门打到我,这事可大可小。这大嘛,说是你袭警也不为过吧。说小嘛,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跟道歉。那你要不就道歉,咱们就去局里说说?孙队,手铐呢?这不得把人铐上带走,万一路上跑了呢!”
孙英武哼了一声,从自已后腰把一副铮亮的手铐扔在了茶几上。
“你们凭什么铐我!”
孙英武冷哼一声,从里掏出一张传唤证举到了孙秀贤面前。
“凭什么?就凭你不配合公安机关问话,就凭你这个对抗我们调查的态度,我们就能依法拘传你!刚刚小陈的话你还别以为是吓唬你!看好了,手续我都带了!有这个我们把你带走调查有问题吗?大不了调查完了没事,我们再给你放了不得了。你是要亲自试试这手铐套手上的滋味吗?”
“你!你们!行,我刚刚冲动了。对不起!”
看着孙秀贤一张脸被气得通红还得忍气吞声给自已道歉,陈果宁满意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压根就不需要孙秀贤的道歉,只是看她这个充满攻击性的样子有点烦,借这个机会打压她的对抗情绪而已。
既然对方服软了,那下一步的工作就好开展了。
陈果宁笑着说:“孙老师,我接受你的道歉。那现在说正事,这个篮子你见过吗?”
孙秀贤站在一旁,眼睛连看都不看一眼那个篮子,嘴里说:“没见过。哪来的脏东西就放我们家茶几上。赶紧给我拿下去,我们还得在这吃饭呢。”
孙英武看着她嘲讽的一笑,“你没见过怎么知道它脏。哦,毕竟是你亲手扔到垃圾箱的,所以知道它脏?”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实话告诉你,前几天劳山镇死了一个人,就是被你扔的熟肉毒死了一个人,这事大了。说吧,肉和篮子都是哪来的?”
听孙英武这么说,孙秀贤的身体都僵硬了,“你说什么?熟肉有毒?”
得到他们的肯定答案以后,她沉默了。
过了半晌果然像他们两个预测的那样,孙秀贤不敢承认篮子是自已扔的。
“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扔的肉,再说劳山镇的人死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隔着十万八千里的。”
陈果宁早就料到这样,她用手轻轻的摸了摸那个篮子说:“孙老师,我给你讲个我这几天听来的故事吧。说的是有一个漂亮的姑娘,她这个人的人生十分的神奇。她讨厌谁,谁就会死。从小到大,她的弟弟死了,父母死了。再后来想离婚丈夫竟然也死了。你猜怎么着,就连公公婆婆,也都死了呢。还有那自不量力的追求者,也没幸免。您说,她到底是天生命硬会克人,还是她会什么妖术啊。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得罪不起呢?您要不再猜猜,她现在最讨厌的人,是谁呢?这个人会不会也很快就会死了呢?”
随着陈果宁说出的每一个字落在自已耳朵里,孙秀贤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等陈果宁说完,她的一张脸已经彻底变成了灰白色。
屋里沉默了半晌,孙秀贤慢慢的伸手摸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
她慢慢地说:“你别在这吓唬我。我不信世界上有这种人,我可是唯物主义者!什么克人,什么妖术,都是危言耸听,肯定是有别的缘故。”
陈果宁从包里掏出了一叠笔录递给孙秀贤。
“孙老师,您虽然是小学老师,但是这思想观念简直是比大学教授都正!您肯定认识字吧。要不您自已看看笔录,这可是都生她养她的村子里的人亲口说的。”
孙秀贤用颤抖的手接过那叠纸,一边看一边浑身跟着发抖。
陈果宁又从包里掏出了几张纸,“这是陈湘兰丈夫和公婆的死亡证明。你要不要再确定一下他们的死是不是真的?只是这些死亡里面是真的意外还是另有缘故,那我就不好妄加揣测了。”
孙秀贤接过那叠纸匆匆看完,两只手便紧紧的抓着笔录浑身颤抖,嘴里低声呢喃着。
“这个女人是魔鬼吗?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专门克别人的人?!难道真的有妖术!太可怕了!”
孙英武看她这个样子,咳嗽了一声说:“小陈刚白夸你了,亏您还是老师呢。我都不敢想你能教孩子什么东西!这一次半次是巧合,这么多次还能是靠运气!这不明明就是靠她自已嘛。”
孙秀贤的眼睛顿时如同发光的灯泡一样看着孙英武,“你的意思是?对了,你刚说肉有毒!有毒,难道是她要毒死我们!难道这些人都是她害的?”
陈果宁长舒了一口气,“哎呀,您可算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