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徊叙顺着她的力道倒在床上,微抬着眼睛注视着顾是檀。
她的发丝微乱,眼睛里带着小钩子,嘴唇饱满水润,微微张着,露出一点点贝齿。
身子缩在被子里,霍徊叙想象着被中的景象微眯着眼睛,显得深黑幽邃。
他就着一件外袍,胸膛尽露,顾是檀的纤细手指在他腹间连流,圆润的指甲划过,带起丝丝缕缕的痒,尽管顾是檀这般摸了无数回,可他还是身子颤栗,内心渴望。
她的眼里清澈纯洁,带着一丝丝好奇,像是在玩一个新奇的玩具。
欲和纯之间她都是懵懂,随心而动,可霍徊叙就是爱死了她这份随心。
顾是檀缓缓抬手,覆上他的脸庞,蒙下他的眼睛。
移动身子,瞬间跃到窗边,翻进边月的房间。
没那么好的事,出走两年,谁会一直在原地等他。
霍徊叙在她移开的瞬间已经睁眼,看着她进入隔壁楼的房间。
那是边月的房间,他怎么也不可能直接闯入。
他扶额低笑,看来还在生气。
小猫咪生气了怎么哄?
顾是檀进入边月的房间,找了旧衣穿上,霍徊叙离开两年,她彻底看不懂,以前就觉得他心思深沉,不过他的心在自已身上,也觉得会在他心里占重要地位,可两年前的一走了之,也可以看出,自已在他心里也就寻常。
她摸不清他的底细,一起十年,身边的人是猫是虎都没弄清楚,顾是檀自嘲的冷笑。
他怎么还好意思回来,还跟个无事人一样,回来就要洞房,谁惯的他?
她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这异世活着本就艰难,她不想给自已的生活再加上险阻。
玉茄在楼上听到顾是檀的轻唤,将行李都搬到边月的屋子。
“姑娘,叙爷怎么回来了?”她跟在顾是檀身边时间不久,也只知道一点点。
边月抬了抬眼皮,她怎么知道?
玉茄想到京里的谢蕴,又斜着眼看了对面楼里的霍徊叙,真是夭寿哦。
顾是檀抬起头伸手去解玉茄的衣服,撩起肚兜看到胸口一片淤青,心疼道:“以后别冲上来……”
“姑娘,我听到您不愿意……”不管是谁,都无法强迫姑娘。
顾是檀擦药的手顿了一下,她到没觉得什么,以前她经常撩霍徊叙,两人就差最后一步,该干的都干了,也不是她要当牌坊,而是她和霍徊叙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没的还去招惹他,他身上充满了危险,就如同他当年头也不回的远去,说白了,就是顾是檀感受到自已在他心里没有多少份量。
人就是如此,趋利避害,会去衡量,在对方心里的地位再行事。
霍徊叙现在就如脱缰的野马,不是她能掌控的,而且带了侵略性,攻击性,不是她的掌中之物,身上全是未知和变故,她不想要他了。
譬如谢蕴,在两人根本没有交集的情况下,他还能手下留情,顾是檀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于他。
说来也是可笑,她竟然在霍徊叙身边感到了不安。
顾是檀顿了一下,继续帮她擦药,“以后别这么傻。”
霍徊叙虽然从骨子里变了,可还是不会伤害她,可是别人他就不会手下留情。
“等大当家回来就好了。”有边月坐镇,晾霍徊叙也不敢乱来。
今日才给的信,就算要回来也是等明日才会到。
屋外的雨越下越急,屋顶一夜噼里啪啦,玉茄没敢回屋,就在边月的房里打了地铺,两人聊着入睡。
顾是檀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地上的玉茄已经不见人影,窗子开了一点缝隙,能看见厨房上空的青烟。
顾是檀掀被起身,将窗户大开,远处的山峦都笼罩在水雾里,犹如仙境。
“阿檀,下来。”院子里的霍徊叙今日着了玄服衣袍,在院子里独自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