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坐在上位,默默地看着在场的人。
她一个甩手皇后,不争权不逐利,皇宫里的老吉祥物,现在扔这么大的事给她,她也就等着老皇帝自已来处理。
“姑姑,这王公子可是出了名翩翩公子,你怎么就将人家绑了起来。”顾思茵见大家都不说话,也不往顾是檀身上引。
在外面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这顾思茵老抓住顾是檀不放,也不知道顾家怎么教的。
顾是檀扶着刘瑶坐下,“不管他是什么公子,夜里跟着女眷都很可疑,我还绑不得了吗?”
顾是檀觉得腻歪,这顾思茵上辈子别是蠢死的吧?脑子被僵尸吃了,才投胎的?
就为了让她和不相干的人扯在一起,什么都不顾?
倒也有清明的王妃帮顾是檀说话,“夜里出来遇到陌生男子是会害怕,情急之下绑起来也情有可原,把人解开了,好好问问,是何原因跟踪顾氏……”
顾是檀朝着说话的王妃福了福身,“谢辰王妃。”
辰王已经去世,给王妃留了两个郡主,连个世子都没有,这当爹活的太久,将下面儿子的熬死了,一辈又一辈。
先帝就是活了很久,将承元帝熬到五十多岁才继位,这承元帝倒好,还没继位就熬死了两儿子,老三辰王和老四邑王,现在留存的皇长子,瘫痪在床,老二齐王,老五睿王,老六才五岁是得宠的邹贵妃所生。
刘家不怎么出公主,一辈就一个,先帝那辈就刘瑶,还是嫡公主,承元帝的公主是邹贵妃所生,才两岁,老来得女,受宠的不得了。
顾思茵还想再说什么,听见殿外的脚步声止了音。
殿里的人朝来人见礼。
“参见皇上。”
皇帝来的很急,他上了年纪,身体微胖,到时还有些喘气,“带路。”
皇后走在前面,小声的给皇帝说什么,后面几个王妃都跟了去。
顾是檀想到刚刚听到的声音,这阵仗有些大,她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未跟上。
谢蕴上前揽住她的肩,低声安抚,“不怕。”
顾是檀抬头就见顾思茵和刘羲齐齐回头在看她,真是厌恶的一家子。
她挽上谢蕴的手,朝谢蕴靠近一点,想看就让她多看,自已不要的还不愿别人过的好,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谢蕴感受到她的主动,揽着肩的手紧了紧,抬头看了前方的转过头的夫妻俩,“不用管他们。”
他和顾思茵订婚这么多年来,话都未说几句,他眯着眼看了一眼刘羲,神色晦暗,心思转了转,他这是……
谢蕴又扫了一眼柱子上无人在意的王笙,他家阿檀是真招人。
王笙见谢蕴扫过来,眼睛睁的老大,挣扎的更厉害,嘴里被堵住,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谢蕴走过去,抽出长剑,飞出剑花,将捆住的帘子划断,王笙跌跪在地,抬头就想说话。
“滚。”谢蕴还不等他开口,就警告道。
“谢大人,是……”
王笙指着顾是檀,被谢蕴一脚踩在地上,“不要让我在外面听见任何关于我夫人的话,不然,我只会找你……”
他不需要听那些有可能污蔑顾是檀的话,顾是檀是什么人他会自已看。
对待女子的泼脏水是经久不衰,成本最低的法子。
只需要他开口一句是顾是檀约他来的,那顾是檀就会百口莫辩,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他开不了口,说不出那些脏话。
毁一个人多简单,莫须有的罪名再加上似是而非的话,就能给人无限的遐想。
谢蕴上前牵顾是檀的手跟着往隔壁走去。
“干嘛不让他说。”顾是檀侧首好奇的问谢蕴。
谢蕴停住脚,看向她,“他给你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惯会装模作样,也就一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会上当受骗,其实内里就是草包一个。
顾是檀嘴角扬了扬,听见惊叫声,立马变了脸,和谢蕴对视了一眼,连忙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