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诩抿住唇,晦涩难明,“冷水泡澡。”
他话音刚落,窗前的人影瞬间消失不见。
月色将街道照的更亮,犹如白天,黑影移动很快,几个瞬息就回了竹松苑。
苑里安安静静,不见人影也听不见人声。
顾是檀早已经熄灯休息。
夜里水砚不在跟前伺候,谢蕴自已打水泡澡。
此时已入秋,桶内的水冰凉,他连衣服都未脱,直接沉进去。
身体表面燥热瞬间消失一半,他舒服的长吐一口气。
刚放松片刻,体内的欲望向他涌来。
这种情欲让他十分陌生,又让他难耐。
他闭着眼,拳头捏的很紧,拇指皆微微发白。
他摇了摇头,想将脑海里的脸甩出去。
可是没用,她的音容笑貌,她甜甜的叫着夫君,如同毒药让他上瘾,让他沉迷,让他沦陷,让他想要……
他忽地抬起头,睁开眼,想要,他想要顾是檀,他的手抓紧桶壁,好似要将其捏碎。
想让她继续叫着夫君,想让她拥着自已,想让她亲吻自已,想让她……
他想要很多,更多,那个人就是顾是檀……
他弄懂自已的心意,明白自已的欲望源头,从澡桶里起身,换了干净的衣服,往正房走去。
屋内黑洞洞的,只有院里有月光照下。
他抬手推了一下门,纹丝不动,他才想起,夜里顾是檀将房门上了木栓。
他苦笑一声,走到窗外,那窗扉留了一丝缝隙,他推一下就能打开,可他却犹豫了。
他在窗外听见里面呼吸长绵,顿住了准备推窗的手。
顾是檀嫁入谢府,已有月余,和刘瑶相处甚欢,说是亲母女都不为过,可自已却做了什么……
谢蕴想到这些点点滴滴,未入心时,这些都是寻常,可现在却有丝丝痛楚。
是他不好,不够好。
他转身靠在窗栏上,不再压抑着体内的燥欲,就如他不再抗拒自已对顾是檀的感情,倾刻间,喷泄而出,他无力承受,缓缓滑下,靠在窗壁上,抬头望着明月,光华如洗,柔和的覆在他身上。
任由噬骨的情欲将自已啃噬,潮涌来势汹汹,拍打着他的五脏六腑,他默默承受,微闭上双眼。
他低声轻喃,“阿檀……”
只有这样他才能撑过这几乎将他淹没的情潮。
万籁俱寂,只剩他的喘息声,和屋里顾是檀的呼吸声。
府外传来了清脆的打更声,这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月色也在悄然间隐没,天空逐渐变得灰蒙,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该上衙了。
一夜的兵荒马虎,此刻的他内里狼狈至极,他撑起身子,听见有声响,忙施展轻功回书房。
打了水,清理自已的一身狼狈。
“世子,怎么用冷水沐浴。”水砚早起伺候谢蕴上衙,一来就发现谢蕴穿戴整洁,洗浴间却一地狼藉。
“你将衣袍处理了,别让人发现。”谢蕴一夜未眠,此刻却精神抖擞。
水砚伸手拾起地上的长裤,看见上面的一团腥白,瞬间低头,激动的团在一起,他家世子终于成人了。
他连忙将浴间收拾干净,自已亲自处理了那些衣袍,才退出去。
“世子。”水砚出来时,谢蕴正准备出门,他激动地喊了一声。
谢蕴停下脚步,吩咐道:“仔细点夫人,等我回来。”
他朝正房看了一眼,才快步走出竹松苑。
今夜宫里有宴,他得将手上的事情尽快处理,陪长公主入宫。
一身潮气禁欲味十足的进衙,衙门里的人看着与平时不一样的谢大人,心里止不住的嘀咕。
以前就丰神俊朗,今天一看更加俊逸非凡,那眉眼之间的神韵,仿佛藏着勾人的钩子,身姿挺拔如松,气质卓然出众,完全让人移不开眼。
“姑娘,起床了,今日还要进宫呢。”玉玫轻声哄道,叫了几次都没叫起来,也不知她昨晚几时入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