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是檀身着品级服饰,玉玫扶着她,缓缓走向刘瑶,她头戴珠翠华冠,璀璨夺目,步摇轻晃,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身上的锦缎长袍,色彩绚丽,绣工精细,花鸟鱼虫栩栩如生,尽显奢华与尊贵,腰间系着一条白玉腰带,温润细腻,更衬托出她的婀娜身姿。
面容上略施粉黛,眉如远黛,眼若秋水,朱唇轻点,美得不可方物。
“娘亲。”她走到刘瑶面前福身行礼。
顾是檀少有这样隆重打扮,风采尽显,张扬肆意,紧紧抓人眼球。
刘瑶眼里充满了笑意,“阿檀,我们走吧,竹逸在门外等着。”
这有了媳妇就不一样,早早回来鞍前马后,往日哪里见得到人。
顾是檀点点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刘瑶进宫谢蕴跟着送很正常。
大门处的谢蕴也才刚到,见两人走来,忙上前扶着刘瑶,“娘,阿檀。”
他神色轻松,喊人时不禁意扬了嘴角。
顾是檀见他叫自已自已的名字,多看了他两眼,这是看着自已要走了,心里高兴?
她弄不清,也懒得去琢磨,两人将刘瑶扶着上车。
谢蕴转身就要扶她,她眼疾手快,手一撑就跃上了马车。
掀了帘子,甜甜叫道,“娘亲。”进了马车,连个眼峰都没有给谢蕴。
车帘落下,谢蕴看不到里面的情形,讪讪地收回伸出去的手,碰都不要他碰了?
那他今晚还能和她说清楚吗?
他心沉了沉,转身上马。
既然他好了,就不可能让顾是檀走,今夜回来后好好地和她说,她如此通情达意,肯定能谅解的。
马车缓缓进入皇宫,中秋佳节,宫墙巍峨,朱门大开。
前面的马车都停在宫门口,只有刘瑶的马车径直入宫。
宴会还未开始,刘瑶被宫人迎到春行宫,两人暂作歇息。
“阿檀,和娘一起,宫里不同外面,小心点。”谢蕴拉住要进屋的顾是檀,他怕她遇到瞎眼的,他又不在她身边。
顾是檀无语抿唇,她又不是小孩子,翻着白眼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谢蕴伸手,理了她耳旁的发,“夜里等我。”
等他,等他干嘛,难不成还要重来一次话别?
顾是檀没当回事,只想打发他,“你去忙吧,我进去了,我保证,不离开长公主,安安分分的……”
转身进了屋。
谢蕴注视了一会她的背影才离开。
谢蕴才出春行宫就被邹鳴缠住,“谢大人,你看,我这伤,都这么久还没好,……”
他在南风倌玩的好好的,居然被人敲了闷棍,套在麻袋里,捶打了很久,他是谁,京城小霸王,居然敢敲他的闷棍。
他还不敢去找贵妃,因为贵妃一直不愿意他近男儿。
只得让人暗暗的查。
京兆伊查了很久,什么都查不到,他就来缠谢蕴。
谢蕴掌管锦衣卫,哪里有他查不到的案子。
“我不是拨了两个兄弟过去,还没查到?”谢蕴边走边说,随意敷衍。
人是卫羽去绑的,打是顾是檀打的,能查到才有鬼。
“竹逸,要是查到了,我还能来麻烦你,我们也是共患难的兄弟,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打吧……”邹鳴套着近乎,想伸手又不敢,谢蕴这人,没人能近他身,更不喜欢别人触碰他。
谢蕴挑眉,兄弟是什么?他是独生子,哪里来的兄弟,在他心里此刻顾是檀就是他全部,他还能去查顾是檀?
他还真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打,顾是檀的弟弟就是他小舅子,早知道,他也上前补几下。
谢蕴停下脚步,双眼盯着他,“陛下交待了重要事情,我抽不开身,等我忙完再说。”说完就朝勤政殿走去。
“哎,竹逸,谢竹逸……”邹鳴好不容易堵到谢蕴,又让他走了,他可不敢往陛下面前凑,要是让贵妃知道他又去玩小倌倌,怕是过年前都出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