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谢蕴知道顾是檀胆子大,但是不知道她胆子这么大,心里一阵恼怒,他就算什么都还没做,她也在心里给他打了标签。
她竟聪慧到如此地步?
他不知道哪里漏了馅,让她固执的要验证。
顾是檀软下身子,直接趴在他身上,呢喃道:“夫君,我困了,睡觉。”
她折腾了一天,早就困乏,要不是为了确认他是不是真的不行,她肯定老早就睡了,直接将头靠在谢蕴怀里,找了舒适的位置,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
谢蕴双手张开,不敢乱动,他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着乱跳的心脏,他刚刚居然对顾是檀产生了反应。
虽然稍纵即逝,但这是破天荒地的第一回。
那句娇甜的夫君对他影响居然这么大?
他的身体他实在太清楚,就那么一丝的触动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整个房间只有两人和缓的呼吸声,顾是檀的气息喷在他胸口,热热的,怀里的人没睡熟,他不敢动,整个床上全是顾是檀香甜的气息,他深吸一口,神智越来越清醒。
直到怀里的呼吸越来越浅,他才缓缓抽出手,将她的身子从自已身上取下,手一撑跃下床。
掀开被子,将顾是檀盖好后,才走出房间。
谢蕴出了竹松苑,几个闪身出了公主府。
整个京城笼罩在夜色里,他的身影如鬼魅,几息后落到了秦府。
“我说谢大世子,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你不洞房,我也需要睡觉。”秦诩从床上坐起来,朝着谢蕴抱怨。
“今晚,我有了一丝感觉……”谢蕴站在窗前,背对着秦诩。
秦诩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飞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搭上他的脉。
秦诩惊讶的看向谢蕴,“你碰她了?”
能靠近他的人不多,这个新夫人果然如传言一样了不起……
谢蕴摇摇头,“没有。”他顿了顿,回想她叫自已的情况,“她叫我夫君的时候,我明显有意动……”
“叫你?”洞房花烛夜,两人什么也没做,叫了一声,就有意动,为什么不继续?
秦诩心里这样想,也问了出来,“为什么不试试?”
“我已经给了她和离书。”虽说过了一个月再送她走,可是也给了她和离书,怎么继续?
他要是早知道,自已会对她意动,也不会那么决绝地给两次和离书。
他摩挲着拇指,心里也有懊恼。
“所以她伤了你?”谢蕴的身手出神入化,手上竟然还有伤,除开那位新妻子,他想不出还有谁能伤他。
谢蕴瞥了他一眼,咧了一下嘴角,抬手看了伤处,“你怎么知道?”
“等明天你就知道了,你那位可不是省油的灯……”秦诩一想到传来的谣言,谢蕴要是真栽她手里,那就有热闹看了。
谢蕴走到椅子前坐下,“怎么说?”
秦诩见他坐下来,明显是对新夫人上心,想听来龙去脉,于是也在他身旁坐下,一五一十的讲了白天听到的事情。
讲完后,好奇地问道:“你家夫人真有神女之貌?”
那些传的人更神,说什么九天神女下凡,还酸诗都出来了,‘什么一见是檀误终生,不见是檀终生误……’
谢蕴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我这脉,你把出什么了?”
说到本职工作,秦诩也收起了八卦心理,“暂时还看不出什么,你的脉象一直都是正常的,我都说了你身子是没有问题的,既然你对她有意动,那就是好兆头,两人多接触接触……”
“要你这庸医有何用……”谢蕴站起身来,从窗户一跃而出,只留下浮动的空气。
秦诩气急,对着屋顶上的黑影骂道:“你有本事,以后别来找我……”
这个谢竹逸,走就走,还要骂他一句,活该他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