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露给我一瓶。”谢蕴突然出现在秦诩面前。
秦诩惊恐的捂住嘴,黏黏糊糊的说:“没有,没有,庸医这里有什么百花露……”
糙老爷们,用什么百花露。
“我把她伤了,给我。”虽然他很快就放了,但顾是檀脖子上还是出现了痕迹。
秦诩哆嗦着手指,指着窗外的谢蕴,恨铁不成钢道:“你新婚第一天,不仅写了和离书,还伤了她,你以后就孤独终老吧你……”
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还是一辈子单身算了。
“只剩这一瓶,省着用。”秦诩还是回头拿了一个小白瓷瓶给谢蕴。
瞬息,眼前的人不见了踪影。
秦诩摇了摇头,谢竹逸才打一个照面就栽了,以后怕是有的磨。
天将蒙蒙亮,谢蕴几日未休息,此刻精力充沛,闪身进了卧室。
顾是檀侧身抱着被子,纤细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大红色的寝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谢蕴坐在床边,伸手握住她的肩膀转过身来,露出睡的微红的小脸,胸前的寝衣大开,鸳鸯戏水的肚兜出现在他眼前。
他瞳孔微缩,抬手将她的衣服缓缓合拢,沾了药膏轻轻的涂在脖子上。
滑腻的手感,让他不可置疑的不停摩挲着自已的拇指。
他又伸手,小心地碰了碰她脸颊,温热,如白瓷般细腻润滑。
他心下悸动,凝视着顾是檀红润的唇角,滑动喉结。
窗前的红烛已经燃烧到底,流下斑驳的火红烛泪,院里已经有走动的声音。
顾是檀又翻了个身,将腿搭在被子上,双手将被子拥在怀里。
谢蕴眼眸含笑,轻笑出声,这睡姿,真是……
顾是檀翻身后留了半张床出来,谢蕴站起身脱下衣服,缓缓躺下,伸手将侧着身子的顾是檀拥在怀里。
他动作很轻,生怕自已将她弄醒。
顾是檀感受到身后有人,转身找了舒适的角度,将手脚搭在他的身上。
谢蕴一顿,腰间的长腿,没有什么重量,可压在他的腰上,居然让他无法动弹。
他低头只能看见毛绒绒的脑袋,她这是从小没有嚒嚒管睡姿?
只能将怀中的人抱的更紧一点,紧紧的贴着自已。
两人紧挨着,这闹剧一般的洞房夜终于落下帷幕。
院外的说话声,将他吵醒,他睁开眼,感受到怀里的温度,这人还未醒,似被吵到,微蹙着眉。
谢蕴揉了揉额头,伸手拉了床上的铃线。
没一会,玉玫低着头进卧室,曲腿行礼,“世子。”
“几时了?”他感觉到怀里的人有醒来的迹象,他轻轻拍了肩膀安抚。
玉玫将顾是檀的衣物全部拿过来,“”世子,午时了。”
玉玫也是想到,新婚第一天自家姑娘给睡到了这个时候。
要是在别家,那真是不敢想,还好长公主和善,派人过来说晚点过去。
谢蕴闭眼扶额,低头拨开她脸上的发丝,“阿檀,起了。”
一觉睡到午时,谢蕴自记事起都没有睡到这个时候过。
顾是檀缓慢睁开一只眼,又迅速闭上,听见呲笑声,皱着眉抬头看见谢蕴的脸,再低头看了看自已,躺在他怀里,还紧紧抱住他的腰,连忙起身,坐起来。
转头问站旁边的玉玫,“几时了。”
“姑娘,午时了。”
顾是檀懊恼地拍了一下额头,“天啦,怎么不叫我。”
连忙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去。
谁家好人新婚睡到这个时候?
谢蕴见她忙来忙去,心里熨贴,虽说脾性是大了点,正事上还不算娇纵。
“娘派人来说,醒了再过去。”
顾是檀见他还躺床上,上前拉他,“你也赶紧……”
也就她脸皮厚,要是换个新嫁娘睡到这个时候都羞于见人。
屋外的丫鬟听见里面的说话声,端了水进屋。
几个丫鬟伺候顾是檀换衣裳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