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说错了?怎么就祸害别人了,是我让她在有亲事的情况下和别人卿卿我我的,还是我让她勾着这个又吊着哪个,既然看不上谢家,那就直接退了,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还要别人来替她擦屁股。”顾是檀这半月的气总算找到地方出了。
顾思茵气的眼眶立马就红了,拿着手绢半蒙着脸,低低的哭,“四祖母,您就看着七姑姑这样糟蹋我吗?怎么说我嫁进皇家也是为家族增加荣光的事情……”
“四祖母,您太纵着她了,这事必须得让祖父知道,让祖父好好管管她这个性子。”顾思禅拉着看热闹的顾思颜出门。
她真是要气死了,没想到这位姑姑居然这么不给颜面,一上来就开始无差别攻击,简直就是疯子,想到清风霁月的谢世子以后要娶这样的人为妻,她就能呕死。
这哪里是国公府小姐,就是街头的泼妇都比她好。
“把你这信物带回去。”顾是檀见顾思茵哭着要走,把桌上的匣子扔进她怀里。
顾思茵没想到重来一世,她的性子更加古怪,脾气更大,心里有苦说不出。
只想着以后当了王妃好好折磨她。
“四祖母,我好歹也是准王妃,七姑姑这样对我,以后,以后怕是有的祸端……”顾思茵连敲带打的对着白婉臻说了一通,才退出四房。
“阿檀。”白婉臻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也觉得顾是檀的行为过了,可她又无法指责她。
顾是檀满不在乎道,“娘,没事,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就算我真有什么,她们也休想逃掉。”
将婚事塞给她,还敢上门来耀武扬威,不给点教训,以后怕是真能随时来捏一把。
她能惯她这些烂毛病。
王妃又怎样,还没嫁呢?就开始摆谱。
“在外面要收敛一点。”白婉臻叹了口气。
老这样横冲直闯的,也不行呀,顾是檀在渝州自在惯了,可京里毕竟和渝州不同,大小官员到处都是,谁知道就得罪了谁。
“我又不是傻的,我还是长辈,她就敢来耀武扬威,还不是看着四房好欺负,无人可靠。”顾铭澈早没了差事,白婉臻又是江南人,两人在府里要仰仗世子爷,等老国公一去,分了家,连国公四爷的名头都保不住,而且四房还没有男丁,肉眼可见的前途暗淡,谁都能来踩一脚。
白婉臻也明白,如果女儿不硬气一点,以后还更会被欺负,说到底就是自家除了表面上的辈分能拿得出手,什么都没有。
“是我和你爹没用。”
“娘,您别这样,要是在京里活的不自在,也可以和阿奶回渝州。”
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树挪死,人挪活。
她们家没有男丁,只要她不生,根本不需要为子孙后代考虑,无欲则刚,谁来都别想让她低头。
大不了,惹急了她去刺杀皇帝来个株连九族,全部一起玩完,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让我想想。”白婉臻不比顾是檀,心思单纯,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夏日炎炎,顾是檀用过饭后再在边月的软榻上眯觉,顾铭澈气冲冲的进屋。
“阿檀。”他压着怒火,咬紧牙关,低声朝里屋喊道。
边月听见后,起身出来,“喊她做什么,她在午睡。”
“她还有心情午睡……”顾铭澈怒火攻心,孩子小的时候,聪明可爱,哪里像现在这样一天气他百遍。
“有爹娘了,连午睡都还要看心情,怎么?你女儿是碍了你的眼?”边月现在越瞧这个儿子,越闹心,以前只觉得他古板,现在是瞧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