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边月将顾是檀娇惯的不像样子,不管谁都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娘,你是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谁家闺阁家的姑娘像她那样,一句好话不会说,一出口就是得罪人,这里不比渝州,不好好管住嘴,迟早有她好受。
“不管她做了什么,总不至于去杀人放火。”边月和顾是檀生活这么多年,能不知道自已养的孩子是什么样。
反倒是顾铭澈,一天瞻前顾后,算计着算计那,一身的心眼子。
顾铭澈被边月的言语惊到,痛心疾首的说:“娘,你们也在这边生活了这么多年,不比那边的法治社会,贵人动不动就会要人命,不是闹着玩的。”
他只觉得边月和顾是檀天真,想的简单,逞一时的口舌之争,图一时的舒爽,后面会带来无穷的隐患。
边月沉下脸冷哼一声,“那就让她和我回渝州,总不至于说个话还要被你批判。”
“婚期都定下了,来日她就要出门,多管教几句,不会害她。”到了人家家里,那就是人家屋里的人,如果真有什么事,谁能帮到她,吃亏的还不是自已。
对于顾家四房来说,嫁入谢家,那是高嫁,四房现在也就名头好听,其实内里什么样,他自已心里很清楚,没有男丁,自已现在连个官身都没有,能给她撑什么腰,什么都要靠她自已。
上面是公主婆婆,做人儿媳妇的哪有那么畅快。
边月端起茶喝了一口,垂下眼皮,不看他,“你也知道,她来日就要出门,就几天功夫都不给她畅快,你还是不是亲爹。”
顾铭澈拿边月和顾是檀没法,怎么说她们都有理,真是唯小女子难养也。
“我不管了,以后她再在外面受欺负吃了亏,找我也没用。”顾铭澈甩着袖子出门。
等顾铭澈走后,顾是檀才从卧室出来,窝在边月怀里,“阿奶最疼我。”
“听到了?”边月点了点她额头,轻笑道,“小淘气。”
“只要保证自已不吃亏就行,自已嫁过去,多看多留心,吃食一定要小心,这些古人阴私手段多的很。”边月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的嘱咐。
哪里就不担心了,那是自已一手一脚带大的孩子,怎么会不操心。
顾是檀一想起,自已真的就要嫁人,心里也忍不住酸涩,“阿奶我知道的。”
内宅妇女,只要不把她药倒,那她基本不带怕的,任她手段再多,武力决定一切。
“以前也没想过你会嫁进京,没给你培养个随身丫头,这事呀,还得麻烦你清姨,让她给你寻摸两个。”边月对顾府里的人不信任,那两口子离开这么多年,手上也没有可用之人。
顾是檀也知道边月是为自已好,乖顺地点点头,“就是要麻烦清姨了。”
“是呀,这些年,也多亏了她。”多亏了沈清毓两婆孙才能在渝州站稳脚跟,一直顺顺利利的。
“我明天亲自去一趟,到和清居见见她,来了京里本就该去见她。”
顾是檀一听,抬起头看向边月,“阿奶,我也和你一起。”自从沈清毓进京后,两人许久未见,顾是檀想她得很。
这厢顾是茵到顾铭瑞面前上了眼药,他找来顾铭澈去教育自已的女儿,顾铭澈铩羽而归,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在整个喜庆的氛围下,没有荡起丝毫涟漪。
只剩顾是茵和顾是禅两人暗暗记下今日的这份不快,想着改日找机会和顾是檀细细清算。
第二日,天才刚亮,顾是檀就带着边月从后院,找了偏僻人少的地方,飞出顾府。
到了巷子口,租了马车,一路往和清居走去。